洗完脸后,禾月迷迷糊糊地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镜子上。
随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红色痕迹,突然惊呆了。
这是,吻痕吗?
*
此时,猎犬的众人正在另一间休息室内聊天。
“砰——”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欢声笑语。
禾月走进来,面色核善地说了句:“各位,今天我请客。”
铁肠抬头瞥了禾月一眼,没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福地则是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喊道:“真的吗?!那我要喝暴君酒!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酒,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烨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讨论:“不,我们应该去市中心最贵的餐厅吃牛排!正好可以狠狠宰禾月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条野却显得更为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禾月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于是谨慎地问了句:“禾月,你要请大家什么?”
禾月:“请大家去死。”
这句话一出,整个休息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禾月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阴森森的:“我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干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小时内毒死你们所有人。”
那吻痕确实显眼,殷红中带着几分妖异,像是纯净的缎绸上凝了一抹血。
条野立即明白了几分,他偷偷看了铁肠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铁肠却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
条野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禾月,你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个吻痕,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昨晚场面那么混乱,玩笑开得过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禾月的反应却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条野,语调骤然拔高:“一个吻痕?!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在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吗?它不仅仅是一个吻痕,它是对我们团队纯洁性的玷污,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背叛!”
条野:“……”
禾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当中有男同!”
条野哑口无言,只能恼火地看了一眼铁肠,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让我想想,会是谁干的——”禾月思忖起来,“昨晚我喝醉的时候,其他宾客都已经走了,现场只剩了你们这几个人,所以犯人就藏在你们当中。”
“首先,副队不可能,就算是喝醉了,她那双嘴也只会亲队长的袜子。”
此时福地举起手:“我也不可能,我喝醉的时候你们还清醒着呢。”
禾月:“对,排除队长和烨子。”
说着,禾月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缓缓地在铁肠、条野、立原三人之间游走。
他的眼神中,阴仄与怀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束缚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紧张。
“你们三个——”禾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剩下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男同。是谁?!老实交代!”
烨子见状,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一跃跳上会议桌的中央,双手叉腰:“条野,说!是不是你趁着禾月不省人事的时候,对他做了那种事?”
条野跟禾月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们第一个怀疑条野。
条野连忙摆手:“冤枉啊,副队。我如果想做早就做了,我才不会等到禾月醉酒后再做呢。”
烨子又将视线转向了立原,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试探:“立原,一直以来,你都是团队中的老实人。但这次,我希望你能诚实面对自己,这个吻痕,到底是不是你留下的?”
立原被禾月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副队,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而且,昨晚铁肠也在啊,你们怎么不怀疑一下铁肠呢?!”
禾月不屑:“铁肠?别开玩笑了。末广先生向来对我冷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就算去亲马桶也不会亲我的。”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气氛即将达到沸点之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铁肠突然开口了。
“抱歉,这不是立原的错。”他声音平静,仿佛一股冷气浇灭了沸腾的火焰,“这个吻痕,确实是我留下的。”
禾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叹气:“你看,末广先生为了救你,居然主动帮你承担错误了,立原先生你却还在嘴硬。”
立原表情扭曲:“不……不是我!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铁肠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我做的。”
但禾月不再听立原的辩解,用胳膊勒住立原脖子:“受死吧!”
场面乱成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书籍和文件散落一地。
眼看立原即将被禾月绞杀,条野和铁肠立即上前劝架。
条野:“禾月,快放手!立原他要死了!”
铁肠还在重复:“真的是我。”
烨子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急于劝阻,反而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为禾月加油打气:“哈哈,禾月,干得漂亮!让他们看看我们队伍的凝聚力!”
她的笑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场闹剧带来的刺激。
目睹此景,福地爽朗地笑出声:“啊哈哈哈,我的队员都这么有活力,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
【作者有话说】
彻底完结啦~
说起来,这一篇还是蛮长的,零零碎碎地写了这么多,感觉他们的一点一滴都渗进了这几个月的时光里。
刚刚听《起风了》的时候,看着那句“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的歌词,突然觉得蛮符合铁肠禾月重逢时的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