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这会去医院照顾礼德文了,特意留信息叮嘱礼裙到宴会结束再回去。而这场宴会是会持续到明早六点的。
礼裙看着偌大落地窗外的海滩夜景,用手撑着下颌发呆。
“你好,一个人吗?”
闻声,礼裙转头,来者是一位穿着白西服的男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她点点头:“你好,有事吗?”
章非晚在她的对面坐下,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没什么事,这是我的名片。”他将一张名片放到礼裙的面前。
礼裙扫了一眼。
AND娱乐总裁:章非晚。
“章总这是?”礼裙不解,面前的这位有钱有颜。
章非晚轻笑了几声:“是章某冒昧了,敢问芳名?”
“礼裙。”
礼字姓在港城的生意人没几个。章非晚挑了挑眉:“你是礼德文的女儿?”
礼裙点头。
“礼小姐你好,我是AND的总裁章非晚,如你所听,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意向。”能入章非晚眼的人没有多少个,上一个现在已经是娱乐圈的大咖了。娱乐群谁人不知,只要入了他的眼,他就将那人捧红娱乐圈半边天。
但是这些年入章非晚眼的屈指可数。
礼裙礼貌回笑:“感谢章总抬爱,很抱歉,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章非晚笑了。
“礼小姐不用这么着急回绝我,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再联系我。”
礼裙将名片收进包里,“那就感谢章总了。”
“不知礼小姐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可否赏脸陪章某聊聊天。”章非晚眼神似笑非笑。
礼裙:“好呀,我也正愁无聊。对了,你别叫我礼小姐了,叫我礼裙就好。”
“好,礼裙。”章非晚眼里的笑意更盛,“那你也别叫我章总了,叫我名就行。”
两人在屋内聊了会,章非晚提议出去走走,于是两人起身到外面去。海水拍打着石头,敲击出水花。
章非晚比礼裙高了一个头,两人又是一黑一白,在旁人的眼里很是般配。
两人绕着别墅走了好几圈,夜再深了一些。章非晚带着礼裙上二楼,二楼有很多娱乐设施。
“对了,礼裙,你会打麻将吗?”章非晚问。
礼裙:“会啊。但是也不是太会。”
“那我们打麻将玩玩。”
“可以。”
两人并排走进麻将房。
“只有我们两人怎么玩?”礼裙问。
章非晚拿起手机编辑了什么,然后对她说:“等会,人马上到。”
【打麻将,二缺二,要不要带上你的瞿聿哥过来玩玩】
接收到章非晚信息的章脂念很是兴奋,她对着区域撒娇:“瞿聿哥,你能不能陪我打麻将?”在一群长辈面前,瞿聿给了她面子。
“好。”
“去吧,好好玩,玩的开心啊。”齐枚说。
章脂念兴致勃勃的和瞿聿一同走去麻将房。
“瞿聿哥,我有预感你一定能打赢我哥。”
门打开,瞿聿和章脂念走进来。
章非晚正在调着空调的温度,看到人:“你们来了,等会,我朋友去厕所了。”
章脂念:“哥,你什么朋友啊,还陪你打麻将。”
“等会她出来你就知道了。”
“什么宝贝,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章非晚笑而不语。
瞿聿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章非晚也见怪不怪了,瞿聿的人品他是看好的,但作为章脂念的哥哥角度他很不喜欢他的人。对一切都太淡了,仿佛没有任何钟爱之物。这样的人,没有软肋,心异常狠。
礼裙上完厕所,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脸,然后才出去。
“人到了,就差你了,礼裙。”
礼裙超着位置走过去:“马上来了。”
在章非晚说出礼裙两个字后,瞿聿抬起了眸。
四目相对,礼裙愣了神,脚下似有千斤重。她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了?”章非晚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收尽眼底。
礼裙恢复思绪,摇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妈交代我的一件事。”
“什么事,不急吧?”章非晚问。
礼裙摇摇头。不急,但是可能会要她的命。
礼裙的位置对面是章脂念,所以她的旁边有一侧是瞿聿。她入座,余光瞄着瞿聿,见他脸上淡淡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过了这么多年,他没有认出她也是正常的。这世界同名的人也多了去了,怕什么,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Emm,渣女应该不算吧!
“那我们开始吧。”礼裙冷静下来。
“筹码多少?”瞿聿开口了。
章非晚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他原本就是想打娱乐局的。
“礼裙,你定吧。”
礼裙清了清嗓子:“我都可以。”
“那就一万吧。”瞿聿快速说出口。他的心脏现在密密麻麻的蛰痒感,胸闷的很,烟瘾也上来了,烦躁。
礼裙在心里暗骂。
她的积蓄也就那三十几万,打这么大,是要把她输死。但为了面子,她也不好意思再说。
“好!”
她有些咬牙切齿。
他们打的是翻鬼的推倒胡。第一局,礼裙运气和牌技都在线,最后上了一个鬼牌,胡了,还中了四个码。
美好的开端。
“想不到礼裙你这么会玩啊。”章非晚对她刮目相看。
章脂念是不会玩的那个,她都乱打的。
瞿聿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礼裙看错了,她刚才明显看到瞿聿的唇角勾起了。
那笑好像要把她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