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旁边这人好像吃什么都可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的表情。
山上的斋食是免费而且无限续的。
白粥加上白萝卜干。
一小师傅看见他们,“阿弥陀佛,施主请自便。”
“谢谢小师傅。”礼裙和瞿聿道完谢。
一口井旁边放着一个缸,缸内放着一个木勺。瞿聿挽起袖子,抬手舀一勺水给她洗手。
是井水,本来是清甜的,也许被太阳晒久了变得有些暖和。
礼裙用纸巾擦干手,又替他擦干手:“好了,吃饭去!”
碗筷都是要自己拿的,碗是土黄色的瓷碗。礼裙捧着空碗站在瞿聿的面前,像个等饭的乖宝宝。
瞿聿给她舀上一勺,“小心烫。”
礼裙眼睛落在碗里的白粥上:“嗯嗯。”
瞿聿失笑。
两人坐在木椅上,两碗白粥,一盘白萝卜。粥还滚烫着,白雾氤氲在他们的面前。礼裙小心的吹着。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瞿总!”
礼裙转过身去,是章非晚。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很优雅的女人,她觉得挺眼熟的,但是没想起在哪见过。
此时章非晚也认出了她,礼裙先一步微笑开口:“章总,好巧啊。”
章非晚:“礼裙。”
瞿聿:“章总,齐姨。”
齐枚很久之前就知道瞿聿结了婚,但是她还没有见过本人,此时见瞿聿单独和她在一块,动作还很亲昵,女孩的身份不言而喻。
礼裙是很标准的鹅蛋脸,此时脸蛋粉粉的,眼睛像一泓清泉,看上去干净又坚定。皮肤很白,是健康的那种粉白。说话的时候也大大方方,有礼貌的朝齐枚点了点头。
齐枚看着礼裙问瞿聿:“这位是?”
做交换
瞿聿:“这是我夫人。”
话落就看见礼裙脸上‘天塌了’的表情,她正往章非晚的方向看去。反观章非晚,他听到后脸上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仍旧淡淡的。
瞿聿看向礼裙,微微挑眉。
怎么了?
礼裙朝他挤眉弄眼。
我完蛋啦,完蛋啦!
瞿聿:不会。
礼裙乖乖打招呼:“阿姨好。”
齐枚笑着点头,“我们去佛堂了,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阳光从窗棂洒进来,屋里的阴影被仅有的一点阴暗和寒冷被驱散。
瞿聿看着礼裙:“你什么要完蛋了?”
礼裙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萝卜干:“合同不许谈恋爱!”
瞿聿:“没谈啊,只是结了个婚。”
礼裙将萝卜干丢进嘴里:“......”
瞿聿:“放心,天价赔偿你老公也赔得起。”
礼裙:“你就不怕你某一天突然破产了啊?”
瞿聿:“......”
山上的钟声毫无预兆地撞进耳里,空灵悦耳,撞了十下,结束之后山上还残留着余音。
瞿聿将最后一个碗放回架子,看着在一边伸懒腰的礼裙问:“困了?”
礼裙摇摇头:“这上面的空气好好啊。”
瞿聿:“那要不在这住一晚?”
礼裙瞥他一眼:“要不长居吧。”
瞿聿认真地看着她回答:“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那样的话你老公就赚不了钱了。”
礼裙:“那还是算了吧。”
瞿聿:“.......”
此时已经到十点,山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整座山都喧嚣起来。
礼裙:“烧香去,累了这么久,正事可不能忘记,待会人多了。”
瞿聿看着礼裙自然地拉住自己的手,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
刚跨过门槛,香烟的味道就沁入鼻腔。瞿聿看着身前停下脚步礼裙,“怎么了?”
礼裙双手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好辣啊。”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呜呜呜—”
瞿聿用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这么可怜,要不先不拜了?”
然后遭到礼裙恶狠狠地瞪眼。
“想得美,我要发财的。”
瞿聿:“......”
礼裙从师傅的手中接过黄色的烟,将一半分给瞿聿。两人就着旁边的火堆点燃了香烟。白雾袅袅上升,氤氲在他们的面前。
两人一同闭着眼睛跪在团蒲上。
礼裙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他似乎很认真,眼睛严严实实地闭着,两排睫毛也安分地躺着。
香烟的雾气萦绕在他们的身边。
礼裙的眼睛又被刺激地红了,她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佑瞿聿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瞿聿:“该起来了,再不起来,香都要烧没了。”
礼裙睁开眼,将香烟插好,再对着金灿灿地佛像拜了几拜。
保佑我发财!
—
出来后,礼裙迫不及待地凑到瞿聿的身边问:“你刚才想什么了?”
瞿聿挑眉:“你想知道?”
礼裙重重地点头,目光满怀期待:“想知道!”
瞿聿继续往前走:“不能说啊,说了就不灵了。”
礼裙:“你就偷偷地告诉我嘛。”
瞿聿:“秘密。”
礼裙:“那你不好奇我想了什么吗,我们做个交换......”
瞿聿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好奇,你个小财迷。”
那一天到下山,礼裙也没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夕阳将整座山都铺满了一层金箔,每一片树叶都闪烁着金光。
礼裙从兜里掏出手机,边说边拍:“好漂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看的景色?!”
接着她将心思打到身边的大帅哥身上,对着他使劲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