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荧怒了,奈何对方力气比她大,无论怎么挣扎抱着自己手臂都纹丝不动,于是拉扯之下荧被压倒在了床上,而空也发出一声闷哼,听起来似乎在忍耐着某种痛苦。
荧突然安静下来,试探道:“你受伤了?”
原本浓郁的血气更加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荧推拒在空胸前的手掌也似乎感受到了一股黏腻潮湿的触感,她有点慌了,想要起身查看一下,可空却将她搂得很紧,根本无法动弹。
“我没事。”他说。
冰冷的嘴唇贴在荧颈侧的皮肤上,感受着脉搏清晰的跳动,鼻息间全是属于她的气息,“让我抱一下,很快就好。”
空在荧耳边轻轻地说,而荧十分别扭地保持着被他搂抱的姿势,踌躇不定,她害怕自己动作太猛让空伤势加重,又为自己这么轻易被他拿捏而感到愤懑,可还没等她纠结明白,裙子背后的拉链就已经被他弄开了。
“……”
荧那点仅剩不多的同情就此烟消云散,对着掌心那股黏腻毫不顾忌地用力推了出去,如愿听到空再次发出痛苦的闷哼,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
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荧再次纠结,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被一点点褪去了身上的裙子。
这条连衣裙是今天在市区逛街时买的,原本的衣服因为冰激凌掉落而染上了污渍,荧随意走进附近的一家店,换上橱窗里的这件白色连衣裙,可惜维持了不到半天,就因为空而变得血迹斑斑,可怜兮兮地被丢弃在地板上。
关于阁楼那晚荧其实并没有太多印象,她依稀记得空对自己身体做了什么,那感觉又痛又痒,陌生得无法形容。因为荧上次的样子太过惨烈,所以这次空不敢再放纵,只是搂着她亲来亲去,可当亲到最后,两人的呼吸明显都开始散乱,荧的身体再次涌现出那种尴尬的热意,顺着小腹在腿心处疯狂流窜,弄湿了床单,也弄湿了空的衣服,荧难堪到了极点,而空则快速褪去衣物,再次覆了上来。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夜灯,光线昏暗,荧看见空裸露的胸膛缠着厚厚的绷带,而在接近心口的位置,有一块碗大的鲜红色血迹,触手一片湿腻,这明显是伤口开裂血流不止的节奏,可空却像感知不到一样,注意力全在和荧亲热这件事情上。
“等一下!”
荧慌了起来,她尝试着从空身下钻出来,可空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整个人又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别跑。”
他不满地说,顺势抬起荧的腿,覆压上去。某个坚硬东西正抵在腿心处研磨,很缓很慢,不一会儿两人身上便沁出了汗珠,汗液融合,像两条鱼,直到后来荧软飘飘地被抱进浴室,疲惫包裹着身体,流水冲刷着黏腻,她指着空心口被彻底染红的绷带,提醒道:“你还在流血。”
可空不以为然:“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已经没事了。”
说着扯掉绷带露出胸口的伤,被水一冲,只余一道浅浅的肉坑,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
空笑了笑,双手拂过荧的身体替她清洗,荧气急败坏地阻止:“你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
“嗯,刚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没事了。”
“你觉得我傻吗?”
“怎么会?”
空否认道。他说的是实话,天赋过于活跃会影响身体机能运转的速度,他的自愈能力一向异于常人,要不是因为来之前注射了抑制剂,这些伤口会比现在愈合得还要快。可是荧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空一直在狡辩,刚想骂人却发觉他的手正很不安分地在自己腿心滑动,甚至指尖还在一点一点往里推。
“只是在清洗而已。”不等荧发火,空便先发制人。
这个澡似乎洗了很久,到最后荧抵挡不住疲倦直接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当她手脚发软地将空赶出房间时,正好碰见来接她,他面露惊异地看着在门口拉扯的两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位是小姐的朋友吗?”
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两人此刻凌乱不堪的衣着,只能逃避现实地将空踢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最后,荧也被空影响,是从房间窗户爬出去的。
22、
荧有几天没来学校了,因为庆典挑战很多地方都被重新修葺过,放眼望去到处都充斥着星点陌生,而此时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荧穿过空无一人的教学区,直接走进教职楼来到了莫娜的办公室里。
她一脚把门踢开,然后木着脸走到莫娜跟前。
莫娜此时正趴在炼金台上沉迷于实验,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荧,“你怎么一副在地上滚过的模样?”
随后再次问道:“找我有事?”
荧磨了磨牙,朝她不怀好意地笑,“嗯,来找你算账。”
说完随手从炼金台上那堆昂贵的试剂中拿起一支,然后松开指尖,盛放试剂的玻璃容器便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一串清脆的碎裂声。
“啊啊…你快给给我住手,欺负你的明明是伊瑟尔,干嘛要来伤害我呀?”
莫娜莫娜瞬间崩溃,抓住荧的手臂阻止她继续破坏,可是荧本来就是带着秋后算帐的态度来找她的,而在盛怒之下,荧从来不依靠理智采取行动。
就像当年她被人绑架到一处废弃工厂,因为对方发现了她的天赋,从而戳中了她那颗敏感又扭曲的自尊心,于是荧决定杀人灭口,整个地下仓库藏匿着的烈性炸药都被她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