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阿贝多对我的天赋那么感兴趣。”
荧恍然大悟,想到自己一天到晚替他们调配武器参数,累得不行,原来她真就是一个研究对象,被西风局成天盯着。
荧气得牙痒痒。
而空比她更生气,他再次露出那种阴沉的笑,将荧打横抱起朝床走去,“我无法容忍有别的男人三番四次向你展示爱意,荧,我很不开心。”
不管是达达利亚还是阿贝多,都让他觉得愤怒。
那种被觊觎珍爱之物的不安,像毒液一般侵蚀着他的心脏,且这些痛苦只能由他自己消化,因为空不想那些觊觎的发生被荧知晓,他的荧只能感知属于他的爱,看见他一个人的存在。
荧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干什么?”
“洞房。”
空回答得干脆,将荧扔在床上。
“洞…洞房?”
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她想说这时间地点是不是有些不对,外面还有一群敌人在虎视眈眈,可是空灼人的呼吸已经笼罩而下,唇舌交缠间还不忘褪去她的衣衫,他一边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底下滚动的喉结,一边压抑不住地低喘着:“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完成。”
“荧,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65、
所以特意打扮得那么漂亮其实是为了勾引自己与他洞房的吗?
荧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可身体却在遵循本能,连带意志全都融化在空娴熟的撩拨里。
他太了解该如何让她失去抵抗的意愿。
荧如是想。像一只洋娃娃般被掌控着所有情绪和动作。
她被空从背后搂着,看不见此刻他覆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身体,是怎样在这清冷的月光下相互交融。
在这之前,荧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那必定是花前月下,足够梦幻的场景,而此刻迷离的意识,被倾落在肩头的耳饰所占据,琥珀色的吊坠,随着空身体的律动在不断摇晃,荧甚至可以看清其中沐着月光的蔷薇形状的花纹。
于是荧忍不住笑了出来。
空咬住荧肩膀上的皮肤,不满地在唇齿间研磨,“你笑什么?”
“你看,蔷薇和月光。”
荧拨弄着颈侧湿漉漉的发丝,微微侧头:“还真是有花有月……不觉得这很美吗?”
而空看着她侧脸的轮廓,在她耳边拂过气息,“我觉得不如你美。”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快,等到湖边林木中飞鸟开始欢鸣,荧才懒懒地从空的怀里苏醒。朝阳顺着未合拢的窗户倾入一缕阳光,落在两人拥缠的手臂上,荧尝试着挪动酸软的身体,可下一秒却被身后的人给拽了回去。
“你想去哪里?”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颈侧,混合着空的气息拍打裸露的皮肤,荧的身体被迫与灼热的某处紧紧相贴。
荧立即抗拒:“会有人进来!”
身为阶下囚,她一整晚都在提心吊胆,可是空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在得如同自己家一样。
“放心,没人会进来。”
他堵住荧未来得及出口的抗议,拉着她又开始折腾,等到结束时,荧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被空抱进浴室开始清洗。
他步履轻盈,娴熟得如同行走在自己的领域,荧的心底燃烧起一根名为怀疑的引线,总觉得空似乎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直到最后,空替荧清洗完毕并裹上衣裙,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打开了房门。
荧:“……”
她怒目而视:“你都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话音刚落,荧的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巨响,空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低头对她笑:“饿了吗?”
“……”
逗弄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们穿过一条封闭的走廊,暗红色的墙壁悬挂着几幅老旧的木制相框,里面镶嵌的彩色风景照雾蒙蒙一片,有些褪色的痕迹,只觉得轮廓让人觉得熟悉。
等到两人顺楼梯来到一楼客厅时,荧看着眼前的家具摆设和空间布局,仿佛做梦一样,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空,说:“我们…在什么地方?”
“别急。”
空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先填饱肚子再告诉你。”
太阳渐渐爬上了天空,光线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秋末初冬,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落日果香气,荧坐在餐桌前,视线笼罩在眼前忙于烹饪的男人身上。
他动作娴熟地翻弄着煎蛋,一头金发随意披散着,绸制的灯笼袖衬衫经过昨夜之后,正挤着凌乱的褶皱裹在身上,却丝毫不影响他镇定自若的一贯风格。
而这一幕似乎也相当熟悉。
荧叹了口气,眼前一切不就和空在蒙德城郊那栋房子里的感觉一样吗?
不论如何,这总归不会是巧合,她接过空递来的牛奶和煎蛋,闷闷地咬了一口,却被食物填斥的满足感瞬间治愈了心底的烦闷,于是鼓着腮帮开始专心享用早餐。
“这里其实是当初我和母亲生活的地方。”
空突然说。
荧咀嚼的动作一滞,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猝不及防的惊讶。
空用指尖擦拭她粘在嘴角的油渍,示意她看向窗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
那里背对着二楼房间的窗户,是一处被高耸林木包围的私人花园,从此处距离望去,能看见一间镶嵌着巨大玻璃窗的花房,以及四周有些褪色的黑色铁栏。
“她现在就躺在那里。”
空淡淡地说着,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可是荧却隐约感觉到他周身气息的沉重,就像是在强迫自己,去回忆一些难以面对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