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她说。
正好辅助用药没有了,她得再找点备用品过来,这样的话,孩子恢复状况会更好。
苏雅瑛本来想留下,奈何文周沁说什么都困了,又不希望麻烦她,苏雅瑛没辙,只好叮嘱了些事,和梅姨一起走了。
等到病房的门一关上,文周沁就跟完全丢了魂一样躺在床上,心开始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那个药剂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妈妈家里面就是开医药公司的,她手里面一定有很多方便的药吧?
要是给她治好了怎么办?文周沁苦恼地想要摸头,却因为吊瓶还吊着,针狠狠地扎了自己一下。
“我靠!”她憋不住大骂了一句。
这些天装作乖乖女真是太累了,确实得发泄一下。
***
苏观这几天难得有事要做。
是她的老朋友温时锦拜托她的,要在电脑上面处理一些事情。
正聚精会神呢,苏观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音。
苏观诧异地回头,却瞧见顾奕西手里面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上面还垂挂着晶莹的水珠。
她人生得高挑,而现在又在家里面,穿着家居服,薄绸覆身,掐出盈盈腰身。
瑰姿艳逸,花雪堆树。
然而这等绝色美人却没有顾上苏观,而是直接看向了她的电脑屏幕,读出了上面的文字。
“嗯,当红小花温寒酥……哦,这是在做什么?”顾奕西我将盘子放下,手支撑着,饶有兴味地看着电脑屏幕,再将视线移到苏观身上。
顾奕西挑眉,嘴角含着一丝淡然的哂笑:“开始对朋友的妹妹感兴趣了?”
苏观无语,只能从实招来。
原来那次她和温时锦约了下午茶回来之后,温时锦便对那家店念念不忘,说什么都想要自己开一家,这几天就在忙选址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真的想要养活我们家了。”顾奕西说得煞有介事,“这样吧,看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奖励你吃。”
说完,顾奕西便拈起了一个葡萄,不由分说地送进了苏观的口中。
“……嗯,啊?”苏观猝不及防地吞下一枚葡萄,虽然差点被哽到,但脸上还是蔓上了幸福的红晕颜色。
“好了,吃好了吗?尊敬的苏观女士?”顾奕西一脸真诚地望着她,甚至还用手圈住苏观的脖颈。
苏观躲避不及,脸上绯红更甚:“满意,满意,你要做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顾奕西为什么这么主动?
“过两天你不是要带我去你家吗?我一个弱女子,又没有依靠,不认识苏家的人,这难道不是药好好地抓住身边唯一一位大佬么?”顾奕西说话时,将头深深地埋进苏观的颈窝,笑得越来越开怀。
温热的吐息喷洒,灼得人心流汹涌。
“怎么,还不准我仰赖你一回?”
苏观抬手,将手埋进顾奕西的乌浓的长发,口中喃喃自语道:“哪有。”
顾奕西都愿意借一辈子的势给她,那她还有什么说不的道理呢?
“那我们就是后天去你家,是不是?”
蜜里调油的妻妻生活就是如此,刚刚还是站着,自然而然地就攀上了脖颈……
“是。”
苏观掌心同时也冒出湿汗。
顾奕西对去她家这事看得相当重,每隔两天就会换个花样来问问。
当然,如果真要说起的话,顾奕西其实并不是来问她去不去,而是享受换个花样的过程。
苏观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学习一番。
***
病房里面,文周沁已经不用打吊瓶了,她有空打电话了。
“妈妈现在让我打一针药剂,我不知道那个行不行。老板,您觉得呢?”她压低了声音。
对面的人颐指气使:“什么?打什么药剂?你不是跟我汇报了吗?说吊瓶今天就会打完啊?”
文周沁:“是这样没错。吊瓶已经打完了,但是妈妈还想让我打别的,是她自己的药剂。”
“什么药剂你倒是说说啊。你难道在跟我视频聊天吗?”
文周沁的表情一瞬间发生了变形,气的。
她讨厌大老板。等她彻底改姓了,继承了苏家的产业,看她还听不听这个人的吧。
“不是的,老板,这个药剂不在我身边。”文周沁耐着性子解释。
她一边解释,一边形容那几支药剂的样子还有外盒模样。
包装得很严实,妈妈拆开药剂的时候也很小心,生怕别人看了去了。
“那个药剂应该还是她从家里面带出来的,因为她找不到人送过来了,所以她找的就是家里面的管家梅姨。那个梅姨,我之前也是对您说过的……”
自从大老板资助了她一大笔资金,让她和妈妈相认之后,大老板的猜忌心就没有一天停下来过,总是要求她定期汇报很多消息。
“哦,是她啊。”
电话那头似乎有了松口的迹象,文周沁心头的火气这才慢慢平息。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妈妈还要给我用那个药剂的话,怎么办?”她问。
大老板说了,妈妈对她一直都心怀愧疚之情,只要她装出自己体弱多病、很受伤的样子,这样就会博取到妈妈更多的同情心。
到时候,夺得苏家的产业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也是文周沁努力的目标。
她改了姓,跟着妈妈之后,就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注射啊,她让你注射的话,你就注射吧。”
文周沁捏着手机愣住了:“同意……吗?”
“不同意的话,你想做什么?我感觉你生这个病,完全就是把脑子给生坏了……”电话那头滔滔不绝,数算文周沁这些天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