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齐帝紧张的等待自己这句话的效果时,娄冠却是无视了他,朝着金銮殿外径直而去去,一众朝堂上的大臣,也是在后面紧跟着,即使朝服繁重,他们也想要看看这位大宗师准备做什么。
毕竟那是大宗师,整个世界的武道巅峰,是镇国级的可怕人物,这等存在的动作,哪怕是记录下来,反复揣摩个几百遍也不为过。
金銮殿外是很广阔的场地,南西东都望不到头,地上铺的是汉白玉的砖石,这时远处一道人影正大步而来,那人苍老,却是中气十足,身穿整体紫色,但是服角之处,有金边点缀的蟒袍,头顶带的一盏平天冠。
众人看见这人,不由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反应迅速的,直接从旁边悄悄的朝着金銮殿外的方向而去。
“皇叔!”
齐帝大声道,面上绽开笑容,他没有任何一刻,这么希望自己这位皇叔出现的,也没有任何一刻,能希望自己的皇叔再能活个几十年。
齐帝不顾仪态,一路朝着齐传衍而去,撇下一众文武大臣,和娄冠。
而这些个朝堂上的人精,也都很快反应过来。
两尊大宗师会面,不是打起来,就是和谈,现在更偏向是打起来,到时候的余波,天人武者都无法承受,所以这些个人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宗师级武者的战力,拔山断江、一掌能覆盖一城,甚至更加强横,有数得几次的大宗师战,都给当地得地质地貌改换了一番,方圆千里寸草不生,牛羊不存。
齐传衍冲着齐帝微微点头,随之越过对方,目光盯紧着娄冠。
娄冠也在打量对方,刚才他想要对其进行探测,却发现有阻力,而且这股阻力从内而外的散发而出,极其的雄厚,不是轻易就能突破的。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试探,他猜测这可能和对方状态有关,齐传衍这种状态,近乎油尽灯枯,只剩下一战之力,一战过后,必然暴毙。
“如果能把他抓来研究研究就好了,毕竟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存在了,身上的秘密必然不少,或许也可以让我通过这人,看到整个武道体系的根源”。
娄冠心下思忖,想要将对方变成自己的实验品,不过他还是很有数的,抓是抓不住的,对方虽说已经十分虚弱,但是奈何也是本世界的原住民,相当于地头蛇,娄冠不占主场优势。
只能将其打死,不能活捉,比起打死对方然后研究,活着的大宗师才最有意义,毕竟死了的大宗师就不是大宗师了,就是一具天人武者尸体。
虽说这是他的推测,但是十有八九是真的,娄冠观察过齐传衍,对方头顶有一条虽是极为虚弱,但是依旧庞大,盘绕了半个齐国疆域的青龙。
这是气运实体化,代表着齐国,而整个齐国的这条青龙的具体表现,就是这位齐传衍。
对方一直能挂着一口气,迟迟不死,娄冠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话说,这些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大宗师修为,实际上是以气运为主,并不是自己修炼上来的呢?”
娄冠心中思索,还不等他假定出一个设想,齐传衍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很是热情,并没有上来就为难他,这也算是正常人的行为了,一般都是先礼后兵,只有谈不拢了才会动手。
这谈都没谈,就动手,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打的过对面,但是齐传衍没有那个把握,只能先礼后兵。
“早就想要见见你了,今天真是有幸,不如去我府上坐一坐?”
齐传衍邀请道。
娄冠那是自无不可,点头表示同意。
齐传衍一扬手,“请!”
“请!”娄冠也是回以。
下一刻,两人直接化作一青,一白,两道流光,在虚空中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众大臣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同时开始揣摩起来,这两位大宗师会聊一些什么,会不会直接改变现在的朝局状态,尤其是丘明道,他最为关心,只要自己得罪了一位大宗师的消息传出去,不用别人,自家老祖估计就会把他扔出去,当做与这位大宗师交好的弃子。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他没了往日的傲气,即使是丘家人,此刻也是身影略显一丝没落,有看到这一幕的文臣武将,目光中隐含着一丝讥讽,平日里丘明道没少得罪人,以前可以仗着丘家的势力摆平,但是现在他是踢到铁板了,基本上的结局就是死。
这不由让往日里那些个被他得罪的人,暗地里跺脚,咬牙的解气,虽说不是自己逼得这位到了这般境地,但是,那也是十分的解气,能舒展一下他们平日里的窝囊气。
齐帝缓缓走回金銮殿,心中盘算着,如何能攀附上新大腿的计划,至于他姓齐,对方姓娄?
会不会有异姓篡位的风险,他是丝毫不担心,虽说对方的武道修为高深,但是政治手段,和人心这块指定没有他来的老练,只要他想办法,将娄冠捆在齐国这艘船上,并且用各种手段制约住,对方也不过是自己权利的工具而已。
就好像齐传衍似的,明明是一尊大宗师,还不是被他以权谋礼法禁锢在宗人府之中,见到他也是依旧要行礼。
齐帝嘴角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心中的算盘越打越响,只可惜他是蠢到了家,看不出来齐传衍是懒得搭理他,陪他玩而已,要是换一个大宗师,要是还敢用那套朝堂礼法约束,转瞬就叫整个齐国分崩瓦解,然后再把齐帝风干成为人旗。
而在宗人府内。
齐传衍与娄冠坐在他那座独栋大院内的亭子里,亭子中有石凳,石桌,石桌上面正摆着上好的茶水,点心,周围下人来来回回走动,忙活着为两人服务。
齐传衍端正坐在石凳之上,平常他可没有这种姿势,而是略带闲散,但是在面对一个未知,同级别的存在时,他不得不提起一份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