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颜拧眉,“你的脑袋被门挤了?怎么琢磨的?”
古风努努嘴,“在座的,惦记你的人不少,他们至多能给你的,不过正妻之位。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妄想一个良娣的位置就把你打发了,我能同意吗?”
古风含情脉脉地看向她,“在外,你护着我,不过回到大央境内,外加边境四国,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你去。”
苏瑾颜扶额,“好了,我没被欺负,此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古风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刚才都听到了,你怎么可能不委屈?”
苏瑾颜淡淡一笑,“不委屈,爹爹开心,我就开心的。”
古风脸色一沉,伸手拽住了苏城堃的脖领,“苏大人,看本座这女婿如何?”
古风手下没个轻重,苏城堃被憋得满脸通红。
“你松手!”
苏瑾颜拍向他的手,他随之松手,苏城堃掉落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爹爹,您没事吧?”苏瑾颜飞扑过去,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牵引灵力入体,好让他舒适一些。
“爹爹没事。”
听到苏城堃如此说,苏瑾颜瞪向古风,“你过分了!”
古风羞愧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搓着手道,“我一时冲动了,岳父,您没什么大碍吧?”
苏城堃连忙跪好,“不敢,古宗师言重了。”
古风也向苏城堃叩首,“以后小婿不敢了。”
贤王门承楷沉闷闷地道,“苏大人,您如何当得起我大师兄的礼?”
苏城堃吓得连忙起身,不自觉地站到了女儿的身后。
古风笑呵呵地,挥挥手,“师弟,不碍的。颜儿,今日也没什么事,就是托陛下的面子,叫你来接我回家的。”
说着他看向上首,“陛下,多谢了。师父,以后我就住苏府了,您老多保重。”
“风儿,你真的想好了?”丘听义皱着眉头,“你若是想要她,直接让她嫁过来就是了,师父也不是不同意,何必要入赘苏家?”
古风看向苏瑾颜,“这是我的诚意,我愿意跟随你一生,也愿把结束的权利放在你的手中。”
苏瑾颜微微一笑,“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出了正月,再与我父商议如何?”
丘听义闻言连忙道,“如此甚好,这嫁娶之事非小,是该好好商议才是。”
古风笑呵呵地点头,朝她伸出手,“此间事了,一起回家吧。”
“风儿!”丘听义着急起身,“你要去哪?回观星阁还是去你的宗师府?”
全大央只有一座府邸,没有贯姓氏,就叫宗师府,是古风的府邸。他常年不住,里面却是有人常住打理,随时可以入住。
古风见苏瑾颜没有伸手的意思,也不尴尬,收回了自己的手,站到她的身侧,“自然是回苏府了。”
丘听义连忙下来,“不是说好了,等出了正月,再商议婚假细节吗?”
古风扫过在场众人,最后上下打量瑞王几眼,淡然道,“颜儿终于松了口,肯与我议亲,自然要好好护着,不然被某些小人偷了去,可不行啊!”
安牧止站起身来,“苏家小姐只是说亲事由父亲做主,古宗师若是有意,可出了正月前去商议,似乎没有应下与你成亲之事。现在古宗师就住进苏家,似乎于理不合。”
古风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又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安牧止丝毫不怵,直接回怼,“是我,今日苏小姐既然要议亲了,安某不才,也想争上一争。”
古风鄙夷道,“你一个九阶,如何与本座争锋,况且本座是入赘,你东溪侯府也能放你入赘吗?”
安牧止满不在意地笑道,“本官上有嫡长兄继承爵位,下有幼弟为安家绵延子嗣,常年拼命习惯了,这条烂命都是白捡的,现下我就想搏一搏。”
古风笑呵呵地看向安牧止,苏瑾颜对他向来不同,他还记得她毒发前拼着最后一点力量为他治好了伤。
看着古风眼中的笑意消失,继而变得狠厉起来,苏瑾颜眼疾手快,挡在了安牧止身前,瞪向古风,“够了,今天到此为止,你回你的观星阁,不是说你能监听全城吗?守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苏瑾颜恭敬地朝着宁景帝及皇后施了一礼,“陛下,小女子惶恐不安,然今夜适逢佳节,辞旧迎新,举国欢庆。唯愿陛下万安娘娘喜乐。”
宁景帝看向这个棘手的小丫头,一个滏阳山便集学院,商贸,情报网之大成,如今看着下面坐着的臣子,倾慕于她的又岂在少数。
古风是大央宗师之首,那是只可仰视的擎国之柱,若是他站到苏瑾颜的身后,自己还能顺利瓦解滏阳山吗?
她,又有多大的野心呢?
宁景帝目光凝重,缓缓看向皇后,“皇后不是说早就想和苏姑娘促膝谈心吗?如今这机会倒是很好。其他人倒是可以退了,至于你,便留在宫中跨年。”
苏瑾颜眉头微皱,看向同样神色凝重,告退离去的苏城堃等众人。
贤王门承楷开口问道,“儿子可否为父皇守岁?”
宁景帝点头,“你们几个都留下来吧,古宗师若是肯屈尊,为我训导几句可好?”
几位皇子应承下来之后,古风也一派云淡风轻地笑了,“好啊,我左右也无甚要事。”
苏瑾颜被宁景帝和皇后娘娘叫到了英坤宫,两人一左一右在贵妃榻上。
“苏瑾颜。”宁景帝声音不大。
“臣女在。”苏瑾颜声音却很洪亮。
“你到底是何方人物?”宁景帝问道。
“苏城堃长女。”苏瑾颜抬头看向他,神色自若。
“你到底要做什么?”宁景帝不悦地追问道。
苏瑾颜眼神坚定,“陛下,臣女不愿成亲。今日之事,皆由古风宗师以为父亲要将我送入瑞王府为良娣而起。臣女思量之下,望陛下做主,纳为君用。小女虽不才,可以秘法助临界武者入境,于陛下或许也有些用处。”
宁景帝之前已有所怀疑,如今听她亲口承认,还是颇为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