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本还在生闷气,手蓦然贴上一处硬邦邦的地方。
嗯?
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衣服里边暖暖的,冰凉的手塞进去还怪暖和,便赖着不走了,趁机揩油。
祁淮舟嘴角带笑,扯开被子,俯身在她额头触吻。
“绵绵,还生气吗?”
这番逗弄,似乎将两人吸进回忆的漩涡。
仿佛分开那两年从不存在,如大梦一场。
姜颜栀依旧不肯理他,但贴在他腹肌上的手未挪。
这人,两年过去,身材依旧好,怪让人为难的。
因陈迟进来阻挡一瞬,姜颜栀头脑已经清醒许多,回想起自己主动的一幕,恨不得将自己隐藏起来,压根没脸见他。
祁淮舟大掌搁在她脸上,细细摩挲,眼里涌出的,是止不住的温柔和情欲。
“绵绵……”呢喃一声,作势要吻上她唇瓣。
“叩叩叩。”门在关键时候被敲响。
祁淮舟脖子上的青筋腾起:“……”
姜颜栀脸一热,颇为羞赧的重新钻进被子里。
祁淮舟忍下想要杀人的心思,开门,瞧清来人后,脸一垮。
“你怎么来了?”
谷姗姗一手叉腰一手提着医药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拜托,不是你交代你助理让我过来的吗?还说事态紧急,我在隔壁房鞋都没换就冲过来了。”
“还有,你什么眼神?”
祁淮舟揉着眉心,心里暗念了两遍陈迟的名字。
瞥见谷姗姗脚上只套了双拖鞋,与她精致昂贵的衣衫极为不搭。
“大哥,麻烦你快点,哪里有病我们就治哪里,我时间很赶的好不好?”
半响,祁淮舟放她进来,看来今天是不能如他所愿了,一个个的,真会挑时间。
“不是我,你帮我看看她。”
谷姗姗行至床边的脚步一顿,满目惊讶,被子下鼓起的那团想也知道是什么。
她扭头看向祁淮舟的眼神似乎在说“行啊哥,你闷声干大事呢”!
就连说出的话也透出这种意思:“医生都请了,你们……那么……?”
祁淮舟阖了阖眸,沉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赶紧先给她检查一下身体,她中了药,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解药的?”
谷姗姗报以深意的神色瞅他,嘴角似笑非笑:“你也不行嘛,还要用药。”
“……”祁淮舟磨牙握拳,“你闭嘴。”
谷姗姗扯开被子,看清姜颜栀容颜的一瞬,眼底不由得闪过惊艳。
白皙的脸挂着绯红,大小适中的杏眸风魅不失清纯,只是两片唇有些红肿,不像是自然肿,倒像是……
“嘴劲挺大啊。”她揶揄祁淮舟。
“……”
明明他是被动的那一个。
她打开医药箱,从中掏出一支小型手电筒,朝姜颜栀道:“张开嘴我看看。”
显然也是瞧见嘴角未完全擦去的一点点血渍。
姜颜栀暗暗觑了眼祁淮舟,乖乖张嘴,舌头似乎已经麻木,没什么痛感了。
良久,谷姗姗收起手电筒,又扒拉了下她眼睛和其他地方,给她注射了一针不知名管液,直身道:“没什么事,她中药时间已经过去挺长,而且加上你们在我来之前已经……适当缓解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舌头上的伤要注意些,近期好好养,刺激类食物先放放。”
收纳医药箱时,她又多嘴嘱咐了一句:“祁淮舟,不是我说你,在她舌头好之前别啃了,要是不小心拉伤舌根我非要让整个祁家都笑话你。”
祁淮舟:“……”
他鲜少有无言的时候,此刻硬是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姜颜栀听到这话也是顿感羞涩。
谷姗姗性情豪迈,她说的话极有可能兑现。
离场前,她捏了捏姜颜栀脸上的肉,软软的,弹弹的,手感贼好:“小妹妹,有时间跟姐姐出来玩,跟这块木头有什么好玩的?”
祁淮舟忍无可忍:“谷姗姗,你怎么还不走?”
她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小妹妹的份上,谁稀得你?
替他们关上房门后,她才彻底暴露性子,捂着脸兴奋至极,只后悔没和小妹妹拍几张照片。
说来神奇,据她了解,祁淮舟从不近女色,面对家族安排的联姻也一贯拒绝,怎么身边突然就出现了个女人?
这是她第一回真切瞧见,难免好奇。
疑惑小妹妹长得忒美,娇软可爱,怎么会看上祁淮舟呢?
百思不得其解。
房里没入沉默,一如窗外飘雪无声。
祁淮舟坐下,替姜颜栀拉好被子,语气温缓:“绵绵,先乖乖睡一觉。”
姜颜栀被注射了药剂,此时感觉身体有点变化,困意来袭挡都挡不住,闭目即睡。
祁淮舟安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眸盛满爱意,他的绵绵,终归会回到他身边。
当年分手的来龙去脉他有能力查,也动过彻查的心思,但终究还是没下令。
过去两年,一直默默看着姜颜栀搬离沪城来到京城,又在陆家,工作机构等各地方偷偷跟着她。
她执意要分手,定有苦衷,他也只盼着见她安好便可,但随着时间流动,还是没抵住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
想见她,想抱她,想吻她,疯狂的想。
没了她,就仿佛只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另一边。
陈迟代替老板教训人渣时怎一个解气了得。
王董以及包厢里其余几位男人都被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血流不止。
王董对姜小姐做的事他不算太清楚,但其余几位他倒是清楚得很。
带保镖去抓他们时,就在原包厢,一进去,妈耶那一幕比撞见老板和姜小姐还……
他和几名保镖都不忍心看,几个油腻丑男人喝得醉醺醺,正逮着孔晓婷一人折腾,包厢里凌乱不堪,桌椅歪倒,酒气冲天。
只闻一息便差点没将胆汁都呕出来。
保镖将他们拉开时,孔晓婷已同死尸没什么区别,嘴里轻喃着“救命”,现在她被安排在其他包厢,仍旧没醒。
以王董为首的几人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何方人物敢对他们下死手,腰椎都快被踹断。
他是坠酌湾的会员,也算有点权势,敢这般对他的,无非两种可能。
要么权势滔天,要么不知好歹。
但他被人称为王董,也是被阿谀奉承惯了,总以为自己多厉害,现下对于这两种可能,更倾向于第二种。
想罢,他抬手指着陈迟:“把我们打成这样,信不信等我出去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