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新年愿望吗?”钟离随意问道。
千晓递给钟离一个绿色的灯笼,
“说出来还会灵吗?”
钟离接过灯笼挂上,“会。”
千晓想了想:“新年愿望是想喝奶茶。”
钟离低头看她,蹙眉不解:“奶茶?”
“嗯呢。”
千晓给钟离描述着奶茶的样子,钟离认真听了会:“有些像甜粥。”
这个形容让千晓笑了起来。
钟离道:“如果只是奶茶,现在便可实现。”
“唔,难道客卿会魔法?”
钟离从梯子上下来,揉了* 揉千晓的头发:“客卿可不会魔法。”
他把工具放回盒子里,“但家中尚有你未喝完的奶。”
烤红薯的暖炉再次被提出来,钟离把精致的铁锅架在上面。
寒冷的风中,紫藤萝架子下的一隅承载着恰到好处的温暖。
钟离把披风给千晓系上,又理了理她的头发,而后叫她坐在一旁等待。
千晓托着脸,看着钟离江牛奶倒入烧热的铁锅中,然后放入白糖,她舔了舔嘴唇。
“客卿,我能尝尝吗?”
“来。”钟离舀出一小勺,递到千晓的嘴边,看着女孩认真的表情里犹豫,他微微笑道:“怕什么?”
“这怎么会怕。”
千晓小心地探头,就着钟离的手慢慢地喝了一口。
离开时,奶渍蹭在唇边,钟离看着许久,而后走上前,弯下腰,在千晓的注视中,轻轻地用戴着手套的指腹为她擦拭。
柔软的嘴唇与手指接触着,摩挲着,几乎是下意识地,钟离轻轻地按了一下,粉红散开又聚回,让他喉咙有些痒,钟离轻轻地咽了下。
许是这个动作太过,千晓不自禁地看着钟离的眼睛。
青年也抬眸,与之对视。
黑色的手套白色的奶.印明显,女孩现在神态懵懂纯净像湖水。
他嘴唇动了动。
手指停在她的脸边,身体忍不住地要往前倾,恰在此刻,煮着牛奶的铁锅忽然沸腾,拉回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钟离轻咳,回身处理烧开的牛奶时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对千晓说:“把茶叶递给我。”
“在哪。”
“你脚边。”
千晓应声将茶罐子拿给钟离。
当钟离将茶叶洒进牛奶里时,千晓才后知后觉:“等等,这是翘英庄十万摩拉的茶?”
“小千好眼光。”
她哪是好眼光,她是好记性。
十万摩拉,用来煮奶茶。
千晓痛心疾首地表示:“煮完的残渣别丢,我要拿回去泡茶。”
钟离气笑了,敲了下这孩子的头。
“一天天地都在想些什么。”
千晓又用无辜湿漉的眼神带着点嗔意盯着钟离。
他不敢多看。
*
海灯节的时候,出走各方的人都回来了,街道上比平日又要热闹几分,昨天夜里的奶茶太过纯正,千晓到了很晚才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依稀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喊她,声音微微弱弱,她几乎听不清。
因为是节日的关系,钟离很早便起床了,但他没有去喊千晓,风野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温迪过来。
两人相伴同行,钟离正在门的两侧挂着灯笼。
风野问:“石头呢?”
“还在睡觉。”
温迪往院子里看了看,“这姑娘可真能睡的。”
风野皱起眉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一下,温迪,你刚说什么?”
“我说这姑娘可真能睡,怎么了吗?”
“你怎么知道石头是个女的?”
温迪把不小心听到了风野和千晓对话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说一遍,留着风野在原地石化,
他痛心疾首:“石头,我对不起你。”
钟离道:“或许还要感谢你。”
风野没看懂:“你这家伙再说什么鬼?”
野猪冒冒失失的语气让温迪心中一咯噔,下一秒,温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钟离的肩膀:“老爷子,你也有今天。”
千晓是在几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中醒的,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但具体的地方却不太能够记得清。
她推开卧室的门,便看到了钟离,青年的目光温柔,给她披上了外衣。
千晓微笑道:“客卿,你对我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钟离回眸看了下温迪和风野,确定那两人没有看过来,才小心地低头,在千晓的耳边说:“知道便好。”
气息喷薄在耳畔流连在脖颈,千晓忍不住瑟缩。
*
胡桃设宴在琉璃亭,距离钟离所住的地方很近,几人忙活完之后便要去那里,临走前,钟离将前段时间收起来的璃月佳酿拿了出来。
千晓看着被钟离托在掌心里的一小坛酒道:“先生,你是不是藏得有点深。”
钟离垂眸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下。
温迪跟在后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