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收了那么久,真想快点打开喝了。”
风野觉得这三人讨论一坛酒有点烦。
琉璃亭的人已经到齐了,炔星挤过人群来到千晓面前,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快去看看,仪官姐姐的弟弟真的和你好像。”
千晓话未脱口,便被炔星拽走,钟离站在后面,看着那俩人拉拉扯扯穿过人群,轻轻地呵笑一声。
温迪眨眨眼:“酸了?”
“没有。”声音冷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璃月佳酿名不虚传,醇香浓郁,千晓跟炔星两人席间一直在偷喝,喝到最后大半坛下去,他俩昏昏沉沉左摇右晃,甚至还当着胡桃的面,自以为很小声音地谋划着桌子上的菜两人待会怎么分配:
“四方和平没人动,客卿爱吃,我要打包,你别跟我抢。”
“我要吃肉,烧鸡给我留下。”
“杏仁豆腐好吃,客卿也说过,我要打包,你别跟我抢。”
“我要吃肉,烤鸭给我留下。”
千晓拍了炔星一巴掌,小心地看了眼周围:“炔星,你怎么老想着吃肉?”
炔星还了千晓一巴掌,给她疼得嗷嗷叫,他说:“千晓,你怎么老想着客卿,他又不能吃。”
坐在不远处正在喝茶的钟离因为炔星这话轻呛了下,他看向温迪,试图缓解莫名的尴尬,但温迪早已经喝大了,拉着风野要带他去天上飞,风野死死地扣着桌角,誓死捍卫野猪的尊严,他恐高。
胡桃和仪官边吃花生边听千晓和炔星的对话。
仪官的弟弟绕到千晓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是小千吧?还记得我吗?”
千晓暂停和炔星关于菜的划分,她皱着眉,醉意朦胧地看着身后的年轻男子,受酒意裹挟,说话也不讲究分寸:“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千。”
男子一愣,挠着头道:“哎呀呀,不好意思,千晓是吧。”
坐在一旁的钟离手拿茶碗的动作轻顿,心情略显不错地给自己夹了一块杏仁豆腐。
港口那边的烟花炸起,霄灯齐飞,胡桃激动地指着窗外道:“看,松鼠!”
风野不再扣着桌角,转身去看,
千晓的注意力也被烟花吸了过去,五彩斑斓地倒映在她的眼眸。
她对身后的年轻男人说:“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留影机,但是现在那边猜灯谜的活动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年轻的男人看出了千晓无意攀谈,倏然笑了下,道:“没错,要开始了。”
千晓看向钟离,钟离意会,便带着她离开了宴席。
温迪和炔星都喝得醉醺醺的,两人勾肩搭背,看着钟离和千晓离开的背影。
炔星忽然对温迪道:“温迪小哥,咱俩拜个把子如何?”
温迪声音带着醉意:“为什么?”
炔星对着千晓和钟离离开的方向抬抬下巴:“他俩一定拜把子了。”
千晓脚步微晃,钟离细细地帮她开门,提醒她当心脚下。
港口那边的舞台已经支起来,路边是大大小小的商铺,千晓穿着钟离送她的那件银鼠色长袄,在人来人往间奔跑,霄灯伴着烟花五光十色落在她的脸上,千晓回眸看着钟离微笑:“客卿。”
“慢点。”钟离快步上前,握住了千晓的手。
醉意的蔓延,千晓抬头看着钟离,青年的侧脸被光影勾勒,手心传来他的体温,她被紧紧地握着,不惧来来往往的人群。
今年灯会的谜题好难,但彩头却是一只银色的扳指,千晓心心念念要给客卿的礼物揭晓。
来往有认出钟离的人热情地打着招呼:“钟离先生今年也在?”
钟离回答:“陪家眷。”
千晓对着谜底思考好久,钟离几次想要提醒她,但被千晓拦住:“不行不行,我差一点就猜到了。”
紫色的烟花绽开的瞬间,千晓灵机一动,她飞快地跑向主持处,再回来时,手心里多了一枚银扳指。
“客卿,送你,新年快乐!”千晓的脸上洋溢着微笑。
在烟火之下,钟离微微一顿,然后了然微笑,他拿起戴在自己的右手,“新年快乐,小千。”
红色的阁楼之上,是观景最好的地方,千晓和钟离撑着护栏看向被烟花明亮一片的海面,
当钟声响起的瞬间,周围的人纷纷喊出了新年的愿望,声音鼎沸,
千晓看了钟离一眼,跟着喊道:“我希望发财!暴富!平安!还有——”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摩拉克斯——谢谢你——”
声音没入人海,却让一旁的钟离听得真切,他垂眸看着女孩烂漫的笑意,眼神里满是跟着花火蔓延的缱绻。
或许他的新年愿望,便是很久之前他为自己结下的缘。
回去的路上,千晓仍旧微醺,走路晃晃荡荡的,钟离道:“早让你少喝些。”
“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