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揽住男子肩头,柔软的身躯愈发前倾,逼迫戚暮难受地将头高高仰起,身子极限后倾。
青年紧实有力的身躯此时像是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孤舟,被楚清阮牢牢掌控着,双手死死撑在身后,修长的十指承载了整个身子的重量,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楚清阮眸光愈发幽沉,她蛮横地撬开男子唇齿,肆无忌惮地在里面掠夺、侵略,如同攻城掠地的将军,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耳畔的男子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从被堵住的唇边溢出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和喘息,楚清阮揽在青年肩头的右手不知何时悄悄向上移动,一把摘下青年脸上戴着的那黑色铁制面具。
第34章 身份
两个人同时僵住了。
“咣当——”
铁制的面具掉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清阮像是受到惊吓般仓皇起身,踉跄地连退几步,差点撞倒身侧的屏风。
明明是炎热的正午, 她却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从头凉到了心。
她如愿以偿地摘下了戚暮的面具,可是露出的却不是一张被烧毁的丑陋面容,而是一张皙白如玉、眉目如画的俊美脸庞。
可是,这张脸怎么像极了她最想远离的人, 段骁。
楚清阮脸色煞白, 胸口好像被猛地塞进大片棉花, 透不出一丝气息,她怔怔地看着榻上男子, 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因为正午阳光太刺眼, 才让她一时看花了眼。
可无论她怎么看, 眼前这张脸,都是段骁。
“阿暮, 你,你怎么和段骁长的一样?”楚清阮艰难地问道。
“阮阮, 我……”段骁缓缓直起身子,跪坐在榻上,双手在身前攥紧成拳。
听见这熟悉的低沉嗓音,听见这熟悉的称呼,“唔——”
楚清阮难受地捂住肚子,浓郁的厌恶在胃里剧烈翻腾。
眼前的男子面庞如同腐败的枯叶, 令人作呕, 而她刚刚,竟然就这么亲了上去。
男子脸色瞬间惨白, 颤抖着说道:“阮阮,我只是想——”
不等男子把话说完,楚清阮一把拔出发间银簪快步上前,将簪子猛地横压在段骁脖颈上,厉声问道:“你把戚暮绑哪儿去了?”
“快把他还给我!”楚清阮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冷肃,素来清软的目光此刻透着浓烈杀意。
男子仰着头看她,目光摇颤,“阮阮,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一直是戚暮……”
“还不说实话!”楚清阮将簪子又抵近了些,“你把戚暮怎么样了!”
段骁被迫将头高高仰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而就在她簪子抵住的上方,是一条细长的血痕,并不深,甚至称得上极浅极窄,却夺走了她所有呼吸。
戚暮脖子上,有个被飞溅的茶杯碎片刮伤的伤痕,和这条一模一样。
楚清阮强硬地抵住男子脆弱的脖颈,另一只手蛮横地扯开男子身上灰色的衣衫,露出的紧实背部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或长或短的伤痕。
像极了她曾一寸一寸抚过的伤痕。
而当中最刺眼的,是那一条条已然结痂泛红的狰狞棱子,像是一条条凸起的虫,上面甚至还带着她昨日亲手涂下的伤药味。
虽然极淡极淡,但是她确信就是昨日那药膏的味道。她第一次这般痛恨自己为何嗅觉如此灵敏,若是她闻不出来,是不是还可以继续骗自己,眼前这个人不是戚暮。
楚清阮双目赤红,哪怕已经猜到了真相,可她就是不死心,她不信,她也不想信,她的戚暮,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骗局。
她颤抖着恳求:“段骁,你把阿暮还给我好不好?”
“阮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些伤都是假的,是你故意伪造出来骗我的!”楚清阮红着眼眶,霍然举起簪子,对着那已然结痂的伤痕,狠狠划了下去。
“呃……啊!”
受痛之下段骁头颅猛地高高扬起,又猛地咬紧牙关,将那冲口而出的惨呼吞了回去。
段骁双手向前死死撑在榻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颗滴下。
竟真的是疤,不是用脂粉画出来的,也不是用红泥粘上去,是被人真真切切用鞭子抽出来的那种……
楚清阮白着脸摇了摇头,她不信,她不信!她再次划开一道伤疤,鲜血再次汹涌沁出,沿着紧实的背部肌肉一路淌下,触目惊心。
在一阵阵凄惨的铃铛声中,段骁本就惨白的脸庞愈发没有血色,却只死死咬着牙一动不动,任楚清阮在他背后肆意凌/虐。
终* 于,楚清阮像是被烫到般甩开银簪,看着因为疼痛而剧烈喘息的男子,眼泪终于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
“段骁,为什么?”
“为什么要扮作哑奴,为什么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