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所制,与散落在中原的蛊虫会有密不可分的吸引,越是到了蛊虫所在地,铃铛便会剧烈响动。”
竺叶一听,她眼前雯时一亮:“找蛊虫吗?这很有意思。”
竺叶本身就是控蛊人。
她也喜欢寻找稀奇古怪的蛊。
这十来年,竺叶几乎和月亮山上大大小小毒蛇虫蚁打遍招呼,闻巫溪行此言,她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双手接过巫溪行递给她的银票,腰间铃铛微不可查的晃荡了下:“好嘞,那我走了啊。”
她走至一半,忽然扭头看向巫溪行,双手交叠从上到下,酒窝浅浅:“蝴蝶妈妈会保佑巫阿爹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
巫溪行笑着作了同样的手势:“蝴蝶妈妈会保佑小叶此行,一帆风顺、如愿以偿。”
竺叶招了招手,她便拖家带口——拖着她的蛊虫,便下了山,她初次下山,见什么都好奇,先是撒丫子般的玩了一通,待玩累了,才想起巫溪行交代她的事情,东南西北各迈出一步,铃铛遇西南便响,她便一路西南行。
不消几日,竺叶便来到个小镇。
这小镇背靠两座相邻的山脉。
青山两行,取了青行两字,名为青行镇。
竺叶跟着人流进了青行镇,她没理摇晃着的铃铛,先是去了人多的小店吃了一大碗野皮混沌,又听了一耳朵的热闹,等吃饱喝足后,她才撑着伞,慢悠悠如同消食似的去了街巷上。
竺叶走过了条巷道,见旁边巷道人头攒动,好奇的拍了拍铃铛,嘟囔一句:“先别响了,我去看看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竺叶是第一次来中原,但她已经悟到了一个真理——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好玩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竺叶暂时悟到的真理。
八角铃铛生气了,但它强忍着生气,冷冰冰的蹭了一下竺叶的手——天杀的,这跟人拉屎拉到一半,让人憋回去,有什么区别?
竺叶没理八角铃铛,她兴冲冲的过去,面上带笑,口中小声喊着“求求了,让我进去看看吧”,许是她看着讨喜又许是她的年岁看起来同这些看热闹的大娘大叔家中儿女差不多年岁,大部分人都给竺叶让出了条路。
她长得既乖又妖,不笑时多妖,但笑时,面上酒窝一露,全然是乖巧,是长辈都喜爱的一类长相。
竺叶轻而易举的来到最内层。
不是吐火,也不是射覆,更不是投壶。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男人身边有一群带着刀的侍卫。
哦,竺叶懂了。
这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热闹。
“秦氏,我们小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好好收拾收拾,给我们小公子做妾,不比你现在在锦绣梨园当一个卖笑的戏子强?”
“公子看上奴家是奴家的福分,可奴家已有媒约,请公子见谅。”
两人拉扯之间,竺叶从围观百姓中听到了来龙去脉。
这女子姓秦,父母双亡,几年前搬于青行镇,她单字一个芸字,周围人都称她为秦氏或芸娘。
芸娘貌美,身姿婀娜,不过双十年华,却是锦绣梨园有名的青衣旦,因无人所依的缘故,常有流氓地痞闹事。
自从半年前,媒婆说媒,这男方是个猎户,体型高大,寻常人因为这体格,便不敢轻易闹事,芸娘倒是过了段安生日子。
可谁知,镇令的儿子刚从京城云麓书院求学归来,便一眼看中芸娘,非要强抢入府。
而芸娘那未婚夫婿近日来刚进了山。
寻常百姓又不敢冒风险惹镇令的小公子。
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真是造孽啊。”
“芸娘虽是戏子,但为人本分,性格和善,前些天还送了邻里一担桃子,怎地运气如此不济?”
“虽说如此,但给小公子当妾总比嫁个猎户强啊。”
“她本身便是个戏子,常年在梨园卖笑,谁知那房内进了几个权贵,许是本就抱了攀龙附凤之心。”
竺叶不喜欢听这种话,她猛然扭头看向说话的那个老匹夫,脸上露出个笑容。
那老匹夫骤然一愣,见竺叶在笑,皱了下眉,毕竟身为女子,竟大张旗鼓同男子卖笑,太过于轻浮,他上前一步,似想同竺叶说教。
竺叶的指尖有流光溢出,顺着人群,落到那老匹夫的手腕上,她又是一笑,乖巧温和。
只是竺叶扭头之际,她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似乎有凛然杀意冲她袭来,可她的视线警惕扫过四周人群,无任何异常时,这才重新看向面前的热闹上。
竺叶不太喜欢这个热闹,她突然“欸”了一声,笑着同身边的姨婶说话:“男人能娶妻,也能纳妾,更有通房奴婢,那他不是能纳好些女子?”
周围的姨婶被这长辈杀手的笑弄得晃了心神,同她道:“纳妾律法有规定。但若是男子风流,奴婢通房自不会少。”
竺叶似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恍然大悟道:“青行镇的镇令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