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管他,看他这架势,那镇上的未出阁的女子不都是他的奴婢通房吗?”
她的声音并不小,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没用男人身边的侍卫一把拉开剑,对着竺叶,冷若冰霜:“你这小女子,休要胡说,败我们公子名声。”
众人被这蓦然拉开的剑吓得心神恍惚,齐齐后退一步,面上大惊。
在这混乱之际,无人注意到细如发丝的蛊丝穿进那没用男人和护卫们的指尖。
竺叶上前一步,眉眼弯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家公子都没说话呢,你一直哔哔赖赖的说着,难不成你是个太监?”
“放肆,你这不识好歹……”
芸娘苍白着脸,一双泪眼婆娑,她感激的看了竺叶一眼,微摇了摇头:“妾蒲柳之身,得公子看上,自是欢天喜地,奈妾已有媒约,若公子不弃,可带妾的尸身回府。”
她话毕,作势要撞上剑锋。
只见有流光剑意闪过,打偏一寸剑。
竺叶心下警惕,回首望向人群,却并未发现异常。
而那热闹已达到顶峰。
那芸娘心中凄凄,虽未撞上剑,但却两眼一翻,竟晕死过去。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见平日为人和善的芸娘要以死明志,心里思索竺叶刚才话语,心中不免都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近年来没什么大灾大祸,家里又有些余粮,谁又愿意将女儿送给权贵做妾呢?
众人推搡着想要围上前,只听一放鞭炮似的响声在人群炸开,臭味熏天,活像是吃了好几年的豆子,那皮肤白净的公子面若菜色,一手捂住面颊,另一手捂住臀部。
竺叶捂住鼻子,皱着眉,一双眼睛却满是狡猾笑意:“公子莫不是身体有疾。欸,当众放屁……”
她装作沉思样:“龙阳之好……难不成是……常年流连花丛之故。”
这公子,男女通吃?!
众人吓得面如死灰。
公子气得面色涨红,瞪着竺叶:“你!!!”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余韵深长的响声。这下不止是这公子,护卫们和人群中的男人也都捂着臀部,面露难色。
竺叶对他做了个鬼脸,气得对面人仰马翻。
“有辱斯文。”
“你当众放屁。”
“言辞粗俗。”
“你当众放屁。”
公子气急,又是一道齐齐的声响,他憋了半天,挤出一句:
“好…好男不跟女斗。”
“你当众放屁。”
“公子…公子我们要不……”
公子气得瞪了护卫一眼,实在忍不住□□下坠的痛意,他捂着臀部,灰溜溜的从人群中逃窜而出。
竺叶双手成喇叭样,高喊:“你还年轻,少放纵多补肾,这病还是能治好的。”
她得意洋洋的回头,腰间八角铃铛因靠近芸娘而晃了晃,竺叶视线落在装晕的芸娘上,面上酒窝一露,声音急切,冲那面色和善的婶子道:“婶子,快请大夫啊。”
众人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竺叶从人群中溜出来,她拍了拍八角铃铛:“行了,她不是源头,去找源头所在。”
八角铃铛很喜欢竺叶身上的味道。
但它是个有尊严的八角铃铛,轻轻的撞了下竺叶手面,不情不愿的晃了晃铃铛。
夕阳西下,火烧云燃得正烈,东边生了轮弯月,同西边落下的余晖很是割裂,可杂糅在一起,却美伦美奂。
有杂碎在跟着她。
竺叶脚步一顿,眼睛微闪,故意走过暗巷,两人轻微的交谈声细细密密的响起。
“大哥,那女子虽浑身戴银,但看上去很是不好对付。”
“闭嘴,一个小姑娘而已,咱们两个大男人,能对付不了她?”
竺叶坐在飞檐上,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懒得动手,却又听到下面交谈。
“大哥,那女子生得细皮嫩肉,许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官家小姐,若绑了,做媳妇,钱财不是应有尽有?”
竺叶连吓人的心情都没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底下两人。
而那旁边稍矮一些的男子狠狠的搓了搓脸:“不准再说这种话,求财仍是求生之举,强占女子这种事,却不能做。”
竺叶面无表情的玩着手上的蛊丝,看着巷子里的两人——杀了他们,也脏了她的手。
她手中蛊丝一落,穿行进两人体内,这两人抱住肚子,疼得摔倒在地,满地打滚,连滚带爬的离开巷子去找如厕。
飞檐上的惊鸟铃在响。
竺叶转了转脖颈,正准备离开,视线蓦然扫过暗处,略微停留,面上带了笑意,低低道:“原来还有杂碎。”
她手中蛊丝微晃,硬如铁丝。
月色朦胧,竹影晃动。
一波光粼粼的长剑从暗中显出,那剑身窄而长,剑面凹凸不平,似有流光闪过。
剑身抵在蛊丝之上,银光一闪而过的落在来人的面颊脖颈上,最终停留在来人的素色道袍上面。
好难闻的气味。
是午间那道凛冽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