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叶嫌弃的后退,她扭头之际。
蛊丝缠紧李承之,似乎勒得血肉都要溢出,他痛苦的大吼起来。
长渡本是蹲下,盯着那些尸体看了半响,在听到李承之的大吼之后,他下意识起身,看到了蛊丝勒得那人变得更为粉嫩。
他看向竺叶。
竺叶警惕的盯着他。
长渡道:“会不会…脏了…你的蛊丝。”
竺叶一顿,瞪了一眼长渡。
蛊丝雯时脱离李承之。
蛊丝刚脱离李承之,他便如同一滩肉泥般的躺在原地,喘着粗气。
竺叶大踏步的往前走,却瞧见藤花边缘处的那两个血肉,她一顿:“为何他们像是手握利器,对着对方呢?是相互残杀吗?”
竺叶说着,便蹲下。
藤花的根寄居在尸体之上,那两具尸体却保存完美——腐蚀痕迹并不严重,他们俩人分别拿着簪子,戳向对方的胸口。
她新奇的盯着这两具尸体,哒哒哒的跑向其他四根柱子去看藤花下面寄居的尸体,其中三根柱子却仅有白骨,并无这样保存完好的尸体。
长渡看着她的举动。
她似是个幼儿,遇见个新奇东西,便要张望——也不管血不血腥、悲不悲伤。
竺叶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她同长渡招了招手:“走吧。”
长渡回头看了一眼——那李承之俯躺在地面蜷缩着,似乎晕了过去。
竺叶边走边道:
“我还以为你会救那个恶心人的东西呢。”
长渡言:“他恐怕比我们更清楚这个古墓。”
书是从李承之哪儿得来的——自是比他们更为清楚。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转过身。
竺叶用手捂住使劲摇晃的八角铃铛,蹑手蹑脚的返回原路,藏在柱子后面往水池另一边的李承之看去。
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以手撑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呼吸声随着他的爬动而逐渐平稳,熟门熟路的来到另一柱旁,颤着手的去摘藤花。
长渡眉头微蹙。
只见李承之将藤花吃了下去,本来还算红润的面色一下苍白起来,却瞧着更有精神了些,他颤抖着手,去够更多的藤花。
硕大的颜色艳丽的藤花被摘掉,露出了柱子下森森白骨。
李承之将藤花作手捧状,他闭着眼睛,神情陶醉又迷恋的嗅着藤花。
竺叶嫌弃的看着这一幕,红线浮现在她的手腕,她碰了碰红线,以红线写道:“他是疯了吗?”
红线没有绷紧,松松垮垮的系在长渡的腕骨上,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红线上点着,那截红线便开始围着他的脉搏而跳。
一声、又一声。
第18章 呆头鹅
“欸,他走了。”
红线终于不再在他的脉搏上跳动,反倒是倏然收紧,如同红色手链般缠在他的腕上。
铃铛声微响。
李承之突然扭头。
竺叶赶忙后移,有一束发落到长渡的肩前,而那小铃铛仍在响着。
长渡生怕惊动李承之,赶忙伸手抓住小铃铛,不期然,抓住缕发丝。
竺叶扭头看他。
两人忽而离得很近。
清幽的香气变得浓郁起来。
长渡只觉手臂都有些发僵,他下意识想要道歉后退。
竺叶手指抵唇,作出嘘的动作。
但他俩离得太近,
她的指尖落到了长渡的鼻尖。
长渡的鼻尖已然泛了红意。
竺叶生怕没看见李承之的动作,赶忙扶着长渡的脑袋不让他四下张望。
李承之确然扭头了,但他应是没看见竺叶,只是踮脚去取柱子上最大的一朵藤花,他整理了整理藤花束,伸手在墙面按了什么。
只听轰隆一声,旁边出现道石门。
他走了进去。
石门又彻底关闭。
这水池边上就只剩下竺叶两人。
她的手白皙又软绵,带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
长渡急里忙慌的起身,他张了张唇,刚想说话。
竺叶鼓起面颊:“你拿我的小铃铛干什么?”
长渡垂眼,只见他的五指抓着个铃铛,指节上还缠着些青丝,他赶忙撤手,青丝从他的手中飘落,而那小铃铛还牢牢的在长渡的手中。
他不由瞪大双眼,跟个呆头鹅般的红了脸,急切道歉:“对…对不起…对…对不起。”
竺叶摆了摆手,将脑袋凑了过来:“赶紧给我绑上,快去看看那个恶心玩意在干什么?”
长渡本来就不会绑这种小铃铛,他颤着手凑过来,手越颤越绑不了。
竺叶一把夺过小铃铛,绑在发梢上:“笨死了。”
她说* 完,便哒哒哒的跑到李承之刚站的位置。
长渡停在原地跟个石像似的,不断的虚握了握拳,脑海里呈现着她绑铃铛的手法,最后左手捶到右手上,懊恼又莫名。
却比他之前,更像是个少年人。
直至轰隆一声。
竺叶探头冲他招手:“你呆在哪儿干什么啊?”
长渡这才回神,他懊恼的揉了揉头发,却察觉刚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