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倒在盆里面,瞪了竹叶青一眼:“白眼狼,吃吧。”
竹叶青讨好的蹭了蹭她的手臂,缓慢进食。
竺叶蹲在地上看着竹叶青,她小声嘟囔着:“他是个神经病!”
她说着又开始小声骂着,还指点着竹叶青看见那少年道士都要绕着走,避免被传染上了什么疯病。
她说完这些,顿时神采飞扬,视线一瞥竹叶青时,似看到了什么,伸手抓住它的尾巴,皱眉道:“你咬那个少年道士了?”
竹叶青得意的挺了挺脑袋。
竺叶看它半响,又松开它的尾巴,退后几步,蹲到墙角上小声嘟囔着:“ 阿青有毒啊,他可别被毒死。”
竹叶青咬着肉,疑惑的张望了下主人,却见最近阴晴不定的主人猛然从墙角处站了起来。
竹叶青赶忙衔着盘子往旁边移了移。
可别是主人没吃饱,抢它的东西吃!
竺叶没看竹叶青,她阴晴不定的瞧着紧闭的门,气得直想揣门,但又转念一想,这不是她的房子,又气恼的放下腿。
竺叶气鼓鼓的推开门,又走过正堂,去了东屋,探头见屋内空无一人,她不自觉的皱眉,又倒回正堂,探头张望着看向院子。
果不其然,这莫名其妙的少年道士还在院里,他垂坐在秋千之上,腰背挺直,玄衣如花般铺开,因边缘红色的缘故,像极了一朵花开。
他还坐哪儿干什么?
他还在喂蚊虫得吗?
竺叶翻了个白眼,她跺了跺脚站直,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嗯”了一声。
只见这少年道士回首看她。
这人还挺识时务?
竺叶兴高采烈的昂头挺胸。
须臾,便瞧见他的掌心仍在滴血,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面容苍白,更衬得面上的红印和朱砂艳红。
竺叶一下矮了身子,她磨磨蹭蹭的瞥了长渡一眼,又清了清嗓子。
长渡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过头。
竺叶立马“欸”了一声,她声音清脆,别别扭扭道:“你…要不要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梨花纷纷,长渡独身坐在秋千之上,声音平淡,礼貌又疏离:“不劳…女郎…费心。”
我说让你自己上药,也没说给你上药啊?
竺叶还没说出口,突然福灵心至,她眨了眨眼睛,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小跑到长渡面前,蹲了下去。
长渡微垂眼帘,移了移身体。
竺叶也随着他,移了移身子。
她自下而上的仰面看他,眼睛眨了眨,纯粹又明亮。
长渡避开她一闪而过的柔软,微垂着眼睛,倒是没再动弹。
竺叶像是有了大发现,她支着手,唇角弯弯,酒窝浅浅,声音如同裹了蜜一般的甜:“小道士哥哥……”
她伸手按住长渡的手,笑意盎然道:
“你是不是…生气了?”
是软的。
长渡微倾身,衣袍下落,似将竺叶包裹,他神色冷然,却红了耳根,反问道:“我…为什么生气?”
竺叶闻言皱了皱眉,她瞪了长渡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她话毕,想起刚扇长渡的那一巴掌,顿时有些心虚,底气不足的瞧长渡一眼,声音又低又轻:
“我没想打你,是你非要拉着我的手。我就这一件这种颜色的衣服了,弄脏了不好洗。”
她鼓了鼓面颊,语速越来越快:“实在不行,我给你……”
她道歉两字还没说出来时,长渡却及时制止住了她:“我不该拉你的手,是我应该向你道歉。”
他的眉眼低垂,月色柔柔的笼在他的面上,声音低低:“对不起。我也没因为你打我生气。”
他顿了顿:
“你手疼不疼?”
竺叶闻言得意洋洋,她眉色飞舞,底气一下足了起来:“我就说嘛,你前几天就开始阴阳怪气了,肯定那个时候就被人偷偷打了,然后就开始生闷气。”
她赶忙推卸责任,并给自己塑造成个可怜人的形象:“可怜的、无辜的竺叶、要白白的、承担你的怒火。”
竺叶说到最后,越说越觉得是真的,还瞪了眼长渡,眼珠微微转动,又道:“我的手好疼。”
她低声嘟囔着:“谁让你的脸撞到我的手上。”
竺叶趁长渡还没说话。
她忽而想起,瞧见得那幅场景。
妇人抱起因摔倒而不断哭泣的小儿,凑过来给小儿膝盖吹气:“好了,这样就不疼了。”
竺叶便将手伸到长渡的唇边:“你呼呼气,这样就不疼了。”
长渡还从未听过这种说法,他慢半拍的看向竺叶的掌面。
竺叶正准备跨坐在长渡双腿上,就见长渡往旁边移了移,给她让出个位置,竺叶毫不客气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