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故,依旧让他出手试探——中原共识,若遇控蛊人,必要击杀。
谁知冒出个少年,避免伤及无辜,他只能强行压下。
谁知走近一瞧,竟是好友视若亲子的徒弟长渡,他不免震惊一番,心里不免为这女子的身份开脱。
长渡,这孩子,他见过。
最是剔透有孝心,又天资异禀,自是不会去做些包庇断送前途之事。
长渡还未说话。
周围人一见两人认识,便七嘴八舌的说着。
年轻人嘛。
许始一听更是震惊,这孩子瞧上去清清冷冷的,喜欢人起来竟是这幅模样。旁边的老大哥更是深有所感,竟拉着许始说到自己那个女儿,真真是追着个少年郎跑。
竺叶蹙眉去戳长渡的腰身。
长渡微震,他浑身更颤,侧身避开许始的视线,抬手将竺叶抱了起来,宽袖大袍挡住她今晚上特意换得红衣,垂眸对许始道:“许前辈,晚辈先行离开。”
光线暗淡,许始只能看见抹红色衣角。
他见长渡这幅模样,更是震惊,几乎是目瞪口呆的地步,旁边的老大哥见此笑道:“欸,兄弟,准备准备婚事,人家姑娘人好,不说什么,但咱也要准备齐全不是。”
黎朝民风开放。
江湖儿女更是不拘小节,看对眼,在一块春风一度是常有的事情。
许始恍恍惚惚的点头又不敢点,摇头不敢摇,心里思忖着,长渡以前的模样?
更是心神震动。
恍恍惚惚。
这边长渡已然抱着竺叶往暗处走去,若是平常,竺叶定会挣扎或者直接问他,可她能感受到长渡抱着她的手在发颤、他的身体也在发颤。
竺叶一时默了声,她被长渡拥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廓,许是离他的胸廓太近,街巷上热闹的声响渐渐远去,只余留了他心跳的温度。
一声接着一声。
他走得平稳,虽遮得严实,但竺叶并未觉得不适。
灵安镇上多暗巷,地面湿滑,青苔满布,瞧着阴森可怖。
长渡抱着竺叶走在暗巷中。
竺叶听着他心脏鼓声,仰首看他。
昏暗光线下,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竺叶盯着昏暗半响,伸手抱住长渡的腰,重新听他心跳声响,脑袋窝在怀里时,说出话来有些瓮声瓮气的:
“你是不是害怕他啊?”
长渡一震,他轻声应了声。
竺叶仰首看他,眼睛亮亮:“我去帮你杀了他。”
长渡垂眼看她,玉白的眼边渐渐染上红意,嘶哑道:“不许。”
竺叶一怔,她戳了戳长渡的面:“你,是不是,要哭了啊。”
长渡眼睫微颤:“没有要哭。”
他看向她,强调道:“以后离那个人远一些,也不许杀人。”
竺叶撇了撇唇,她想说,要你管啊。
可她望见他那双泛着红意的眼睛、嘶哑的声音,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心脏有些疼,只能耸拉着脑袋,闷声闷气道:“哦,那你可不许再哭啦。”
她说完,皱了皱眉,捂着胸廓:“我胸口有些疼。”
竺叶仰首看他:“你摸一摸。”
长渡应声低头,触见她衣衫起伏处,顿时红了耳朵,下意识微偏头:“我摸不了。”
竺叶以为是他抱着自己这样不方便,略一思索,拍了拍他的手:“你这个手松一点。”
她这般说着,
双腿便缠到长渡的腰间,长渡害怕她摔倒,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身,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时,吓得耳尖通红:“胡、闹!”
竺叶抓着他的耳朵:“你才胡闹!红耳朵!”
少女身体柔软单薄,可因练武的缘故,柔韧性极好,此时赖在他的身上,皱着脸道:“你这样可以摸一摸了。”
长渡不敢言语,他只能道:“你先下去,下去我……”
他说不出来这两个字。
竺叶鼓了鼓面颊:“你快摸一摸!”
她皱着脸,莫名其妙:“我胸口有些疼。”
她又说了遍这句话。
长渡手臂发僵,指尖轻触了下她的衣衫:“这里吗?先去看大夫。”
竺叶被他这轻飘飘的动作气住,低声骂他:“你这样怎么摸得到啊!蠢货!”
她伸手按住他的掌背。
长渡猝不及防,四指微屈般的抵在她的胸口位置,因她按得重,他的骨节刚好落在柔软边缘。
第四骨节敲在她的肋骨之下。
他感受到了,疾速跳动着的心脏。
它跳得好快。
长渡强忍着左眼的涩意,轻声询问道:“是这里很疼吗?”
竺叶皱着一张脸:“都怪你!现在更疼了!”
她趴到长渡怀里,指使着长渡:“你揉一揉它。”
心脏之外,是血肉骨骼。
界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