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做。”
竺叶随口应道,她的眼睛亮亮,唇上带有水泽,伸手抱住长渡:“不找别人亲亲,你好好看,找你亲亲。”
少女身姿柔软,长渡被她抱得浑身僵硬,只能别扭的移开眼睛,闷声道:“那别人长得好看,你也要找其他人亲亲吗?”
竺叶被他问得愣了下,她似乎有些纠结,皱着张脸。
长渡气急败坏,蹙眉看她:“你都亲我了,就不能亲…亲其他人了!”
他气得,说话又结巴了。
左眼里似有汩汩春水,一碰就冒。
竺叶偏头亲他唇角,伸手去抓他的眼睫。
指腹轻轻点在他的眼睫上面。
她想看看长渡的眼睛是不是盛满了星星。
可这样的话,要挖出他的眼睛。
挖出眼睛的话,他就不好看了。
竺叶纠结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仰头亲在他的眼睫之上:“不找别人亲亲,找你亲亲。”
“你的眼睛好好看,想要挖出来看看。”
长渡平静的看向她,没有对她这句天真又血腥的话表现出害怕,他的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面颊,轻声道:
“挖出来就成死物了,会很不好看。”
“只有活物才会灵动鲜活,才会很漂亮。”
竺叶半知半解的看* 着他,她的话天真又残忍:
“我们哪儿有一种情蛊,中子蛊者必须钟情于母蛊,交合时,子蛊者浑身满布红色小花,越钟情颜色会越重。若是子蛊本身不钟情于母蛊,则不会开花,子蛊者若同他人交合,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她的睫毛如鸦羽般张开,乌黑瞳孔泛着绿光,明亮又天真:
“我们什么时候交合?”
她的生活环境同他很不一样,长渡没对她口中所说的情蛊而恐惧,反而被她后一句,吓得浑身更僵硬,脑袋都有一瞬间不清醒:“你…交合…你知道?”
竺叶蹙了蹙眉,虚心求教:“我好像不太知道,你知道吗?”
长渡红了耳根,他偏头不敢看竺叶,半知半解又不太想深究,只能道:“我…也不知道。”
竺叶皱着脸,她塞给长渡一片桃脯。
长渡顺势吃下,竺叶见他吃下,又塞给他一片,得意的弯了弯眉眼:“我就说,你会饿吧。”
她说着的时候,又给长渡塞了一片。
长渡被她塞得面颊鼓鼓,他左眼春水更盛,衬得乌眸水润:“给…给我带的?”
竺叶弯弯唇角,又塞给他一片:“自是给你带的,我都吃饱了。”
长渡偏头,唇瓣擦过她的指腹,他垂了垂眼睫,强装冷然道:“哦。”
竺叶给他塞完果脯,眼睛亮亮:“有人正在交合,我们过去看看?”
长渡被她吓得浑身更颤:“你…知道,他们在……”
竺叶咬着蜜枣,她面上依旧是一派笑意:“刚才只顾想他们亲亲为什么要脱衣服了,没看清那个男的身体,他中了情蛊子蛊。”
还有,八角铃铛急促声响。
她当时没管,因这八角铃铛目前一接触到长渡便清脆的响着,一时竟压过了急促声响。
她皱着眉,嫌弃道:“情蛊在他身上真得好难看,只露出层浅浅的红色,根本就不是书上说得朱砂红,也没开花,好难看,真糟蹋东西。”
长渡被她说得一愣。
他雯时一怔,眉眼凌厉。
恐怕是出事了。
稚童踩过水洼,水花四溅,东南角爆发出尖锐叫声,“死人了”这句话如同水滴入油锅,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长渡回到“客来”客栈时,已有数个壮汉包围了客栈,望见来人时,粗壮的手臂一伸,很是威慑力。
一着浅紫对襟衣衫,臂挽披帛的女子缓缓拾阶而下,她的脊背挺直,巴掌大的面上依旧是有双似欲语还休的双眸,可不知是神情缘故,总觉得莫名很是和善威严。
竟是…当时在青行镇被强取豪夺的芸娘?
芸娘笑语言言,妥善安排人入住,又是安抚了周边百姓,同长渡竺叶两人微颌首,邀两人上楼。
周围百姓好奇的踮脚看着两人。
竺叶并不在乎何人是何身份,她没露出什么表情,上楼时,伸手拉了拉长渡的衣袖,唇角弯弯,似疑惑了许久:“你交合的时候,会开花吗?”
幸而周围人群散了不少。
芸娘又走在前面。
她只是正常声调讲话,可长渡还是被她吓了一跳,他耳根发红,低声同竺叶道:“不能…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这种事情。”
竺叶半知半解的看着他,伸出手来。
大庭广众下,牵女郎的手。
长渡眼睫垂了垂,牵住竺叶的手。
芸娘没太吃惊。
这两人刚在青行镇的时候,旁人在他们旁边都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红纱帐里,一青年浑身点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