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抱进怀里,另手持流光剑。
剑光下落时,仅是一挑,内力震碎竹叶,杀意消失殆尽时,落了场满是春意的雨。
“春雨”落下时,长渡淡声开口:“先别说话,是阵。”
众人雯时屏气凝神。
长渡缓步走在小路上,他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很有讲究,望着四周布局。
竺叶双手搂住长渡的脖颈。
他身上香香的,很想一直贴在他身上。
不知长渡走到那一步时,竺叶腰间的八角铃铛雯时发出更为急促的声响,她蹭了蹭长渡的脖颈,声音含糊,尾音拖长,似乎想睡觉:“是这里。”
长渡一顿。
离得太近,她吐息间扫在他的脖颈上面。
只觉轻轻的、痒痒的。
他的喉结艰难浮动了下。
手中流光剑轻轻一撇,便破了困阵。
困阵消散下,落了层竹叶雨。
怀玉似以为又是刀子,他跳起来喊着“大师兄”,吱呀乱叫着。
长渡眉心落了竹叶,刚好覆盖住他的朱砂,他面容雯时变得滚烫,左眼涩意明显,可他学会了忍耐,硬生生忍得眼底通红。
他轻声对竺叶道:“困阵,找出阵眼便能破,在找出阵眼前,不能乱喊乱叫。”
竺叶没仔细听,她搂住长渡的脖颈,蹭了蹭,声音含糊道:“你香香的,想一直贴在你身上。”
她这句话,刚好同长渡说得“不到万不得己,不能强行破困阵”重合在一起,彼时两人都没多想到这句话对以后的影响。
长渡只觉发烫。
抱着她的手发烫。
她搂住的脖颈也发烫。
不,好像哪儿都烫。
竹叶落下,覆盖在长渡喉结之上,因轻轻浮动的缘故,砸落在竺叶的肩颈,长渡忍不住左眼涩意,猩红眼底淌出泪意,刚好落在竹叶上面。
竺叶感受到滚烫的水意,她疑惑抬头,摸了摸肩颈,抬头张望天:“是下雨了吗?”
可她话音落地,便看到左眼通红的长渡。
他面上仍有水意,可因肤色太白,似是冰雪融化,融了一汪春水。
竺叶愣愣抬手触摸他的面颊:“怎么了?”
指腹沾到得不仅是水,更是滚烫的皮肤。
竺叶似是被烫了下,她的指节微微蜷缩。
正当长渡想要偏头之时。
软软的、轻柔的触感。
他的睫毛颤抖的扬起,望见了竺叶的眼。
狐狸眼微弯,眼底是好奇和笑意。
她在吻他的面。
不,确切的说,是在吻他面上的泪。
如同羽毛的触感。
可远比羽毛要痒。
她落了瞬,微微分开,猩红舌尖舔了舔唇瓣,狐狸眼弯弯,尾音拉长:
“泪是涩的。
“别哭了,我可以哄一哄你。”
竺叶眼睫弯弯,尾音拉长时,似在撒娇:“我也可以亲一亲你。”
原来,他一直觉得,她说话在撒娇。
近在咫尺的唇,亲密相贴的身体。
左眼淌出泪时,
长渡想,他想亲一亲她。
可唇却只堪堪擦过她的发梢。
偷得一点馨香。
他微偏头,喉结上下浮动,刚想说什么时,却听见“哐当”一声。
破困阵的竹叶落下时,
众人以为是刀雨,急忙躲避。
可怀玉却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的摔倒在地。
傻子也被他摔醒了,林煜赶忙去扶他哥,傻子又赶忙大叫着“坏蛋”。
一阵鸡飞狗跳,
怀玉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在长渡看过来时,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似收到了什么惊吓,竟歇了话语。
可此时无人管他,困阵一破,映入眼帘得是条羊肠小道,顺着小道往前走了几步,众人皆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傻子“呕”了一声。
竺叶腰间八角铃铛更响,她指挥着长渡拐弯,越过片竹林时,八角铃铛更是急促的响动着。
抬眼一望,眼前竟是个屋子。
白墙灰瓦,屋前有大片竹林,暗夜下,竹林微晃,似有人影晃过,月光一映,众人这才惊觉,那不是影子,是真真切切的人。
是灵安镇成百的人群!
意识到这点时,众人只觉血腥气更重。
长渡蹙眉上前。
却见到幅奇象。
只见竹林似被分成四份。
幼儿同母亲、
似是刚成婚的年轻男女、
年少男男女女、年老男男女女
男女老少。
但唯有一点,他们腕前被化了一刀,血液汩汩落于泥土地上,地面却未有血液,似是地面深处有只成了精怪的妖兽正在贪婪的吞噬血液。
这般一想,
便只觉阴森可怖,地面仿佛在缓缓移动。
怀玉被吓了个半死,也彻底同“大师兄和人亲了”的震惊里走出,赶忙靠近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