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小声开口:“大师兄,我怎么觉得…这么恐怖得呢?”
竺叶趴在长渡的背上,她看着这一幕。
确信幕后之人是在练复生蛊。
其开篇言明,人之死,魂魄皆散,需情可留。
若想复生,先保存其尸体,后以情留之。
世间有三种情,亲情、爱情和友情。
情随血故,以血灌溉。
可人世间的情多有杂质,而复生蛊的蛊虫需要最纯粹的情义——毫无保留的为对方付出。
亲情间,多有母亲对幼儿,幼儿对母亲。
这孩子不能长大,世间混浊,便徒生了放不下、求不得,便对母亲的情不再纯粹。母亲对长大的孩子,多盼着成龙成凤,这般情义也不再纯粹。
爱情间,多有刚海誓山盟刚成婚的男女。
但成婚一久,多数情义不再,成了空谈。
友情间,多为少时朋友、老时知己。
多一些少一些,都不是纯粹的情义。
幕后之人太过着急,或者说,他太想复活对方了,情急之下,就想献祭人血。
竺叶懂了这件事,便不再好奇。
八角铃铛一直冲着屋内响动,她戳了戳长渡的脖颈,让长渡进屋。
可长渡却难得没有听她的话,向竹林走去。竺叶气得从背上跳下来,她气鼓鼓道:“你不跟我去,我自己去!”
正当此时,
飘渺的乐声而起,数不清的松黄毒蛾从檐角而下,冲向众人。
竺叶眸间有一闪而过的绿意,她兴奋的眼睛发亮,落了长渡泪意的竹叶本就被她捏在手里,此时轻轻一折,诡异曲声下落。
数不清的隐翅虫振翅而飞,迎向松黄毒蛾。
她眉眼兴奋,唇角弯弯:“驯养得是松黄毒蛾吗?看看我家小隐!”
飞虫乱成一团,惊得众人齐齐以刀剑抵抗。
竺叶眉眼弯弯,兴奋的看着小隐同松黄毒蛾缠斗。
她好像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只顾自己高不高兴。
“竺、叶。”
竺叶兴奋的眼睛发亮,她根本没听清声音,直到这声音又喊了一次,她才蹙眉,好似想起这是那个少年道士的声音。
他香香的,很想一直贴着他。
竺叶这才不情不愿的移开视线。
月色下落,在院中映出片光影。
这少年道士站在明暗交界处,素衣长袍,手提长剑,剑尖点在地面,朱砂艳红,面色却微发白,一双乌瞳沉静又冷然的盯着她看。
竺叶不明所以,刚想转头。
却见松黄毒蛾直冲长渡。
而这少年道士不躲不避,不迎不上,只是站在远处。
竺叶手中的蛊丝下意识穿过松黄毒蛾。
她几步落到长渡面前,抓住他的衣襟:“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明明能躲开,为什么不躲?”
长渡睫毛微垂看她。
竺叶这才察觉到他过于苍白的面色,视线一瞥,看见他肿起的手。
松黄毒蛾和隐翅虫两者毒性极强。
竺叶一看他的手,顿时怒火中烧,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毁了一样生气,她抓着长渡的手,就要给他上药。
长渡垂眼看她。
“先…收回你的蛊。”
竺叶一顿,月色似乎将她的眉眼映得柔和,声音微扬 :“你命令我?”
长渡难得盯着她看,轻声道:“没有,只是大家都会受伤的。”
他知道竺叶不会管别人会不会受伤。
果不其然,竺叶眉眼弯弯,笑道:
“管我什么事?”
她说着的时候,余光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长渡只觉心尖微微发颤,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个猜想,眉眼微垂看她时,声音发紧道:“我…也会受伤的。”
“是你自己蠢!你为什么不躲!”
长渡雯时垂下眼帘。
入夜潮湿,月色温凉。
痴心妄想。
竺叶气得面颊鼓鼓,眉眼染上浓重的艳色,盯着他肿起的手看,随手重重的折起叶面,诡异曲声扬起。
长渡闻此,蓦然抬头看她,瞳孔微亮。
没了隐翅虫,松黄毒蛾便攻势愈猛。
竺叶恶意的勾起眉眼,却见长渡提剑,他的剑极快,剑锋凌厉,一撇一捺间,竟落了满地的松黄毒蛾。
怀玉见此,赶忙招手:“大师兄!”
只见几人似是围成了圈,身形诡异,竟是成了个阵,身上也毫发无损。
怀玉不懂什么察言观色,他兴高采烈跑过大师兄旁边:“大师兄,我受教了!原来师伯教导的阵法需灵活多变,原是这般!”
他话毕,才意识到大师兄肿起的手,震惊道:“大师兄,你的手……”
长渡将手背后,他眉眼神色极淡:“无妨!”
竺叶拽过他的手:“怎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