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户看向窗外电闪雷鸣,似乎看到了什么,又推开窗户,伸手抓了些什么,又赶忙关了窗户,乌发被吹得凌乱。
她先是瞪了长渡一眼,嘟囔道:“可怜的竺叶要被冻死了!”
她话毕,眼睛亮亮,从身后拿出朵紫藤花,花瓣很小仍带露水,却开得正艳:“好看吧,送给你的,你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长渡正拿着毛巾给她擦发,闻言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手上的花。
小小的。
他下意识的想,
她是对什么都新奇,但对他,应该是最新奇。
长渡擦完她的头发,他接过花,将花插进旁边花瓶中,却听到竺叶清脆的声音:“不是其他人种的,是野生的花!”
长渡盯着她看,缓慢道:“花朵被摘下来就会成死物,留在树上会长得很好。”
竺叶撇了撇唇:“不可能!刚在下暴雨,花一会儿就被打落了。”
长渡垂眼看她,笑了下。
他想,
人总归最长能活一百年。
百年而已,想法不同,是不是异族又如何?
竺叶新奇的看着他,八角铃铛发出清脆声响,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瞳孔微绿,眉眼似有些兴奋,钻进长渡的怀上,舔了舔他的唇瓣,仰面看他:“你刚才笑了,是被我哄好了吗?”
长渡耳根发红:“我…我没生气。”
竺叶没管他说得什么,他们向来想法都不在一条路上,此时眼珠转了转:“是喜欢花吗?”
长渡垂眼看她:
“喜欢花。”
他顿了顿,强忍着左眼泪水,熬得眼尾发红,缓慢道:
“也喜欢你。”
竺叶唇角弯弯,仰面看他,她纠结了一会:“虽然你有时很讨厌,但有时我也很喜欢你。”
她似乎不懂得喜欢的意思,想了一会,继续兴高采烈道:“我很想同你亲近。”
她话毕,不太舒服的捂住胸口,似乎是抬手间,八角铃铛清脆声响更重,皱了皱眉:“我胸口有些疼。”
长渡雯时收起起伏的心神,他微蹙眉,手指发颤的抵在她的胸前,左眼底红意更甚:“是这里,很疼吗?”
竺叶蜷缩的靠在长渡的怀里,她皱着张脸,闷闷道:“嗯,你一碰更疼了。”
长渡指尖微收:“去医馆看看吧。”
竺叶摇了摇头,却又听她闷闷道:“不想去,你给我揉一揉。”
长渡想起什么,他从袖中掏出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灵安镇大夫曾说,她若是还不舒服,可先急用一粒。
他微扶着竺叶的腰,将药丸递给竺叶唇边,竺叶半睁眼,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就着水咽了下去,她不高兴道:“什么啊。”
“药。”
竺叶应了声,又闭上了眼睛,似又想起什么,艰难抬头,叮嘱道:“明日要学习如何交合。”
她太郑重了。
长渡下意识应声,才意识到她说得什么,耳根不仅通红,还没偏头时,她已经重新闭上眼睛,蜷缩在他的怀里。
指尖下是她跳动的心脏。
长渡很轻的揉动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脊背汗湿时,听清竺叶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长渡没敢马上松手,又揉了会,这才伸手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视线落在她的面上,盯着她看。
怎会总是心脏疼呢?
长渡微蹙眉,他刚一起身,想去医馆,却被竺叶更紧的缠住,她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很不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胸膛。
长渡一动不敢动,生怕她被惊醒。
却见她又寻了个位置,沉沉睡下。
长渡松了口气,他盯着她的眉眼看,不期然又想起她说得话,脑海却莫名其妙的思考着。
明日应先带她看大夫。
至于她说得…交合一事。
竺叶睡相不好,总是需要抱着个东西才能入睡,此时便缠抱住长渡,她窝在温暖的怀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长渡被她抱得浑身发热,又害怕她出什么事,便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他盯着竺叶的面颊看。
感觉好软。
像她递给自己的白玉糕。
他看了半响。
暴雨止住,天也亮了,怀中的人也醒了。
奇怪得是,竺叶起来后,神清气爽,并未有任何疼痛,长渡观察她半响,没看出什么,等到了医馆,大夫也没看出什么,只说了句恐为熬夜之故。
等出了医馆,便见街巷上空无一人,一妇人抱着幼童匆匆往前走去,竺叶好奇的探头张望,她几步走了过去,眉眼弯弯,和善笑着:“婶子,怎么了?”
那妇人也笑:“隔壁听风街余家小姐抛绣球选夫呢,大家都去凑热闹了。余家人可心善了,现今去呢,人人都能给一捧糖果呢。”
转过几个小巷,到了听风街,便见摩肩接踵,大红灯笼高高挂,处处都是红丝绸,竺叶凑着去了最前方,等能看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