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
她瞪了长渡一眼,便气势汹汹的钻进摇橹船内。长渡紧跟其后,隔着一层帘子的水手高喊:“摇船喽。”
竺叶继续瞪着长渡。
长渡盯着她道:“对…对不起!”
竺叶白了他一眼,侧头不看他,又被水面锦鲤所吸引,伸手碰了碰锦鲤的尾巴,红色尾巴扫过她的手指,她有些痒,被逗得咯咯直笑。
竺叶玩了好一会锦鲤尾巴,没了兴趣,抬头时却瞥见河面的花灯,她雯时眉眼发亮,张望的看去。
忽觉碧绿水面一点红,她好奇的伸手抓了抓,抓住了满手的水。
不是锦鲤的尾巴。
也不是水草。
竺叶疑惑的皱眉。
“抬头。”
竺叶回头瞧了眼出声的长渡,还记得刚才的事,又瞪了他一眼,这才抬头,只见天边浮现了星星点点的花灯,她下意识一垂头,见湖面倒映出的红影。
她伸手碰了碰湖面,刚想收回手时,竟不小心捧了盏水面上的花灯。
白纸黑字。
生辰快乐。
长渡垂头看她,眉眼柔和:“生辰快乐。”
桑蚕镇有七百六十只花灯。
天上水面,是生辰祈愿。
竺叶偏头看他,她鼓了鼓面颊,伸出三根手指:“第三个愿望,长渡去哪儿都要先给我说一声。”
等长渡应了声,竺叶面上这才有了笑意,她* 钻进长渡的怀里,眉眼弯着:“好了,善良的竺叶原谅你了。”
她动来动去。
长渡不得已扶住她的腰肢。
摇橹船越过芦苇丛时,琵琶声扬起,竺叶趴在长渡的身上探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湖面有一船只,上面有数个秀丽美人,或坐或站或舞。
船面有一男子正压着个赤裸的美人亲吻。
竺叶好奇的看着:“他们是在交合吗?”
长渡将她抱起,以手禁锢着她的腰,让她坐好,声音微冷:“不是,是野兽在发情。”
船家似乎知道此人是谁,摇了摇头,快速绕了个弯,远离花船。
竺叶坐到他身上,探头张望着水面。
花灯浮在水面,像是朵朵盛开的花儿。
竺叶看了会,唇角弯弯,又抬头看向长渡,声音清脆:“我们什么时候交合?”
长渡低头看她,似是叹了口气,声音难得温柔:“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交合。”
竺叶摇了摇头,她掰着手指数:“在灵安镇,那个男子中了子蛊,还可以和其他人交合。刚才船上的男子和好几个姐姐交合。”
她数完后,抬头看长渡,气鼓鼓道:“你在骗我,小道士哥哥。”
长渡掀开眼皮,轻轻的看向她:
“我没骗人,野兽是会随时发情的,但人不会,相爱的两人才能交合。”
竺叶不明所以:“兽类也很可爱的。”
她仰面看着长渡,眼珠转了转,伸手揽住长渡的脖颈,唇角弯弯:“我喜欢长渡!”
长渡冷然又平静的看着她:“你除了喜欢长渡,还喜欢什么?”
竺叶掰着手算:“还喜欢巫阿爹、竹叶青、一二三四、小蜘蛛……漂亮衣服首饰……糖葫芦……”
长渡听着她报了一长串的虫蛇名字和食物名字,他掀开眼帘,盯着她看,等她说完,面无表情道:“人的心脏只有一颗,只能喜欢一个人。”
竺叶苦恼的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又听他问:“无论是谁,你都想与其交合吗?”
竺叶闻言下意识瞪了长渡一眼,眼珠转了转:“不可能!我只想跟你交合!”
她伸手抱着长渡的脖颈,贴了贴他的唇,话语似蜜糖:“只想同你亲密。”
她兴高采烈道:“那我最喜欢长渡了!”
长渡垂头看她笑颜,他无声的叹了口气,退后一步,声音冷然又温和:“那你以后只能和我做这种事。”
竺叶仰面看他,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指了指唇。
小骗子。
长渡轻呵一声,伸手禁锢住她的后脑,俯身亲在她的唇边。
他每次亲吻,和平日里冷淡的模样完全不同。
左眼微红,朱砂更艳,手掌颤抖滚烫。
竺叶伸手抱住他的腰。
少年的腰身劲瘦,她伸手抱住,窝在他滚烫颤抖的怀里,竺叶总能感觉到,很舒服心安。
竺叶记性不大好,她隐约记得年幼时的自己,好像很想要个拥抱。
她想被人抱住。
可无人抱她,她麻木的只能独自走在雨雾中,竺叶想此,又抱紧了些长渡。
八角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她感觉胸口发冷,有些疼痛。
可她莫名的没有说话。
等舌根发麻时,她伸手推了推长渡的胸膛,长渡才缓缓放开她,垂眼看向竺叶,只是瞥了一眼,他忽然伸手放在竺叶的额头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