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对什么都感兴趣?
她为什么对什么都好奇?
她就不能…就不能……
竺叶好奇的看着长渡。
他的睫毛微颤,左眼睫毛上沾有水意,似乎是蜻蜓落水,挣扎着想要冲出水潭。
须臾间,他睁开眼睛,左眼底一片红意,右眼乌瞳清润,朱砂血红,衬得周围皮肤如同雪般干净。
竺叶定定的看着长渡的眼睛,伸手想要碰长渡的睫毛,手指却被长渡抓住,他眉眼红意更为明显,俯身亲在竺叶唇上。
窗外天色更暗,乌云密布,雨水噼里啪啦的砸落灰瓦上面,珠雨四溅,湖面上的小舟犹在,四散在水面的红衣如同盛开在水面的花,围过来的锦鲤更多了,湖面红艳艳的一片,似血又似泪。
窗内红烛高燃,暖意融融。
竺叶感觉长渡偷喝了酒,像是醉酒那日般,似是某种大型兽类出笼,直白又莽撞,肯定又咬得流血了。
竺叶不高兴的反咬住长渡的唇,她身子微动时,感觉贴在她腿/间——长渡的那武器又平白变大了不少。
竺叶眼睛亮亮,眉眼微兴奋。
等到实在呼吸不上来的时候,竺叶推了推长渡的胸膛,长渡这才分开了些距离。
可他喉咙好像真的很不好。
一直在喘息。
竺叶好奇的抬头看他。
有汗滴从他的喉间垂落,砸在竺叶的锁骨上,她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感觉好像更…棱角分明了些。
竺叶莫名歪头,咬住长渡的喉结。
她唇瓣刚碰上,便觉长渡的喘息声更重,萦绕在她耳边时,弄得竺叶感觉身体有些滚烫。
喘息声太重了。
弄得竺叶不敢咬,只是轻轻的含住,好奇的仰面盯着长渡的下颌。
长渡垂眼看她,左眼底猩红一片,睫毛上有泪珠滚过,砸在两人身上,若是以前,竺叶定会觉得脏,立马教训长渡一顿,可此时她却觉得好奇怪。
浑身好像更烫了。
都怪他!竺叶瞪他一眼,都怪他太喜欢哭了!
竺叶咬了下他的喉结。
果不其然,他喘息声更重,睫毛泪珠簌簌而下。
竺叶眼珠转了转,伸手想要解开蹀躞带?时,却因没解过这种腰带而苦苦纠缠,被长渡按住手时,不满的瞪了长渡一眼:“谁叫你穿着这种腰带的!蠢货!”
她声音黏黏腻腻,尾音还拉长着。
长渡呼吸一窒。
竺叶只感觉那武器好像有变大了些。
她更是好奇,急切的想看,耳边忽然落下长渡的声音,同往日清朗声调不同,反而是极为嘶哑低沉。
“我带你解开。”
竺叶只觉他嗓子好像彻底坏了。
长渡的手滚烫,可蹀躞带?却冰冷。
竺叶被这一烫一冷间,弄得手臂有些发颤。
他只解了腰带,平日扣得严实的衣襟此时却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以下大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
竺叶好奇的向下看去。
武器放在这儿,真的不会受伤吗?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长渡一眼。
往日长渡哪怕左眼流泪时,面上神色依旧冷然平静,甚至上可以说是漠然凌厉,可此时因着左眼底一片猩红的缘故,朱砂更艳,神情竟是隐隐有些平静般的癫狂来。
竺叶好奇又疑惑的歪了下头,下意识亲了下长渡的唇角,因微起身的缘故,似乎碰到了什么,只觉皮肤一烫,她垂头扫了一眼,眉间讶异。
竺叶伸出手腕瞧了瞧。
只觉比她的手腕还粗。
同长渡冷白肤色不同,它甚至呈肉粉色,她又瞥了一眼,感觉它似乎更胀大了些。
好奇怪。
竺叶伸出一只手指碰了下。
好烫。
竺叶赶忙缩回了手。
长渡浑身发颤,他艰难的垂了垂眼睫,伸手去绑腰带,平静道:“都同你说了,这不是……”
“武器”两字还没说出口时。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竺叶。
她的手掌白皙细腻。
而那东西却狰狞可怖。
实在不相配。
长渡制止道:“松开!”
竺叶好奇的看向他,得意的瞥他一眼:“我知道怎么交合!你个蠢货!”
长渡这才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册子。
册子第一页上写着“春画”三字。
在青行镇,假扮李或芸曼时,李或朋友送给“李或”的书。
当时她不识中原字,以为是打架的册子。
可就在刚刚他教了她二十个中原字,她虽然写得一塌糊涂,但好歹认识了那些字。
“竺叶”、“长渡”、“春生哥”、“水墨丹青画”、“巫溪行”、“竹叶青”、“小银”。
刚刚好就有“春画”两字。
她有时捏得太重,有时又捏得太轻,片刻,她便松开了手,晃了晃手,不满道:“我手酸,你自己弄。”
竺叶话毕,她又偏头去看桌面上的册子,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