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脉搏的跳动。
他脉搏跳动得好快。
竺叶摸着他的脉搏, 顺着他的手臂，看向长渡，只觉他眉间朱砂好像越发红艳了，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可意识到什么，攥紧手指，不满道：“你干什么？我要去外面看祭祀！”
她话毕，却觉长渡猛然看向她。
许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竺叶竟觉那双满布春水的双眼似蕴藏了什么幽深的情绪，她心跳下意识慢了一拍，听见长渡道。
“我看不见。”
竺叶看向他，他说话时，微颌首，汗珠淌过喉结，极为艰难道：“你不…陪着我吗？”
这话落地，他的声音更为清晰。
“而且，我的眼睛有些疼。”
竺叶本来很是莫名其妙，此时听见他说“疼”字，她下意识伸手碰了碰长渡的眼周。
她每点一次，便察觉到他的睫毛颤了下。
真的很疼吗？
竺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咬了咬唇：“那我去给你找大夫。”
她话毕，正要起身的时候，却觉得腰身一紧，长渡将她按到了怀里，她听见长渡说话，似乎因为疼痛的缘故，说话声音都有些缓慢。
“不用，你陪陪我就好了。”
竺叶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鼓声。
又快又急。
筋脉内血液沸腾，长渡强压住喉间溢出的喘息声，却觉眼皮微凉。
柔软的唇瓣触在了他的眉眼上。
长渡手指痉挛的动了下，听到她清脆的声音。
“等你背上的伤好了些，我们就离开这个村子，找大夫给你看眼睛。”
她话毕，感觉腰上的手越发重了些。
竺叶不满的扭了扭腰：“你抱得太紧了！”
长渡似乎被触电了般松手，他不敢看竺叶，慢半拍道：“对…对不起。”
竺叶大方的原谅了他，她又亲了下长渡的眼尾，长渡耳尖发红，他伸手按住竺叶的腰：“别乱亲。”
竺叶不满道：“我都亲你了，你怎么不亲亲我？”
长渡手指发颤，喉结动了动，似乎在确定：“那我可以亲你吗？”
竺叶用力的点了点头：“可以！”
她话音落地，被迫仰首。
长渡亲在了她的唇边。
竺叶不满的皱了下眉。
她刚才明明亲得是长渡的眼睛，他为什么要亲她的唇？
他肯定又要咬她的唇了。
竺叶不高兴的想要抬手推开长渡，却听见他落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
低低的。
他的嗓子还没好啊。
竺叶纠结了会，伸手揽住长渡的脖颈。
可他总是用那么大力气。
竺叶被他亲得有些呼吸不上来时，她伸手推了推长渡的胸廓，才感觉长渡慢慢松了力道。
他浑身总是滚烫。
额抵在竺叶的额上时，烫得竺叶浑身颤了下，她感觉浑身都有些软。
好奇怪。
竺叶眨了眨眼睛，看向长渡时，却觉他的唇舌落在自己的眼周。
滚烫、湿润。
掠过她的唇舌、面颊、眉眼，落到锁骨位置时，竺叶被冻得哆嗦了下，这一哆嗦，长渡终于回过神，他眼前一片漆黑，越发感受到指腹上触及的细腻柔软的皮肤。
长渡痉挛似的抬头，刚一动，却碰触到竺叶的裙摆。
不知从何时起，竺叶坐到了他的衣服上面。
此时长渡一动，竺叶感受到更烫的物什，她迷蒙的睁开眼睛，触及长渡眼尾的红意。
她开口，声音莫名有点软：“长渡。”
长渡一惊，下意识道：“对不起。”
他赶忙伸手去整理竺叶的衣襟，可因为看不见，频频触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触及骨骼，深至血肉。
长渡呼吸声不由加重了些。
竺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别动，我身体有些难受。”
长渡手腕发颤：“哪里难受？”
竺叶皱了皱眉，她形容不出来，拉着长渡的手一路向下。
衣袖如花瓣似的下落。
他的指尖被吸了下。
竺叶疼得嘶了声，她赶紧拍落长渡的手：“都怪你！谁要你总是练剑，你指腹上都是茧子！”
长渡慢半拍的察觉到那是什么。
竺叶喜欢半途而废。
她以前很喜欢抱他，后来便提不起兴趣，再然后，很喜欢亲他，过了段时间，便不再亲他，有段时间，还总问他如何交合。
可她拿了春图后，就翻了一页。
但长渡全看完了。
哪怕看不见，过目不忘的能力让他瞬间联系到那本春图。
长渡强压住喉间的喘息声，憋得眼尾都发红，听到怀里竺叶不高兴的哼唧声，他忍了忍，开口道：
“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疼的。”
竺叶本来就只是瞬间疼了下，此时在装模作样，忽听长渡这句话，她睁开只眼睛，看了看长渡，好奇道：“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