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察觉到什么,她猛然收回了手,恶狠狠的瞪了长渡一眼:“你刚才咬得我很疼!”
长渡强行压下想要将她的手按回来的冲动,他低喘道:“对…对不起。”
竺叶听过他很多次的声音,却依旧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她不仅弯了弯眼睛,意识到时,她赶紧佯装的板着脸。
竺叶突然想起长渡那时精通琴棋书画,他看着她什么都不会,总是嘲笑她,还总在她面前显摆。
他不喜交友,喜欢冷清。
可她喜欢交友,喜欢热闹。
每次跟同窗疯跑着玩闹回来后,长渡都阴阳怪气的讽刺她:
“怎么?这次又请客了?”
竺叶不耐烦道:
“对啊,拿着你的银子又请客了,行了吧。”
她刚想离开,却被长渡按住手,他皱着眉,拿走她腰带上的香囊:“没收了。”
竺叶被他气得面颊红红:“你快给我!这是送给我的!不是送给你的!”
“谁给你的?”
“看我,阿木,我胸口好疼!”
竺叶这才回过神,瞧见长渡额间的冷汗,心脏发疼,她强忍着疼痛,伸手想要碰长渡的胸膛,却被长渡握住了手腕:“阿木。”
竺叶听他没了动静,奇怪的看他一眼,只瞧见有汗珠滚过他的喉结,他似乎想要说话,可没说话,反倒是胸腔嗡鸣般的震颤。
她听到了疾速的心跳声。
长渡难以启齿。
他下意识的想要问竺叶在看谁,可理智堪堪的拉住了他,他将竺叶搂在怀里,可搂在怀里并不安抚他心中的不安。
他甚至想,
她为什么不能长在他的骨血之中,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永生永世只能呆在他的身边,脑海里只能想着他?
禁锢的姿势并不好受,竺叶不高兴的推了推他,却察觉到他浑身颤抖,又感受到了他的泪水,虽她现在知道,这是长渡过于兴奋的表现,可依旧有些心疼。
“我想坐哪儿。”
长渡拦腰将竺叶抱起,按照竺叶所说,坐在麦秆上面,竺叶坐在他的腿上,抬头亲了亲长渡的眼角,闷闷道:“你别哭了。”
可她话毕,就觉得长渡浑身更加颤抖,左眼泪水越发汹涌,竺叶眨了眨眼睛,她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恶狠狠道:“不许哭了!”
长渡兴奋得手指有些痉挛,却又强行平静道,声线却违背他的意志发着抖:“对…对不起。”
竺叶不高兴道:“我给你上药。”
她不要琉璃心了。
反正她也跟巫阿爹闹掰了。
巫溪行想练什么蛊,管她什么事。
她才不要他的琉璃心。
她伸手解开长渡衣襟,却发觉长渡耳根又开始发红。
他好容易发红。
如果以后给他下了情蛊,交合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开红色小花吗?
她的指腹很凉。
每一碰触,长渡都感觉浑身发颤,他强行压住心绪,任由她的手碰触着他的身体。
等她的手离开他的身体,他听到她兴高采烈的声音:“好了。”
她话毕,就要起身。
长渡却下意识的搂住她,轻声道:“陪陪我,我有点冷。”
可他的身体明明滚烫。
竺叶撇了撇唇道:“你又骗人。”
她的手指被他带着,碰触到他额间的朱砂。
朱砂太烫,竺叶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被长渡强行按着朱砂上面,她刚想踢他,却听见他冷然又平静道:
“你不能,不要我。”
.
锁链被村民拖拽在地,木制门被打开时,本以为能看到张泫泫欲泣的漂亮面孔,可对上得却是欢娘的笑脸,她如往常一般笑着,月光透过轩窗笼在欢娘的面上,瓷白如玉。
黑暗、无人地最易放大人类的恶意。
粗重的呼吸声似凝在这座“山神庙”中。
两方对峙着,就连一向胆小怯懦的幺娘都察觉了些许不对劲,她试探性的抬起头,看到眼前一大片黑黢黢的人影,吓得没样貌都没看清,就低下了头。
往常打开门后,新娘子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丢了三窍似的,今日倒是头一次碰见神志清晰的新娘子,一时众人都失了动作,可当目光落到欢娘那张莹白如玉的面上、紧锁的门窗上面时,又发出蠢蠢欲动的声音。
只等着一个人上前。
窗纸失了一角,悉窦的声响沿着窗棂攀爬而至,冷风透窗而入,有村民大跨步的上前,这一动,众人的视线都紧跟着他,却瞧见他似乎要关窗的动作。
唏嘘一声时,突听这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