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仰首看向长渡,刚要说话,便发觉他面皮发红,左眼晕红,似有泪意。
他又开始兴奋了。
好奇怪。
他怎么总是兴奋。
竺叶奇怪的盯着他看,耳边听着他微喘的声音,心下微动,仰首看着长渡:“你是不是想亲我?”
她这话问得没有任何引诱气息,只是平常询问,可长渡的脑海却瞬间浮现了她睁得圆顿的狐狸眼和微粉的唇。
她的唇瓣平常是微粉的,可亲得时间长了,就会变得发红发肿。
竺叶清晰的看见长渡下颌微偏,喉结滚动。
她伸手好奇的碰了碰长渡的喉结。
微凉的指腹碰触在皮肤上时,长渡几乎要忍不住左眼的泪水,他闭了闭眼睛,听到自己说:“可以亲吗?”
竺叶戳了戳他脖颈浮现的青筋,她现在对亲吻并不好奇,歪了歪头:“你很想亲吗?”
她总是好奇的乱戳。
长渡被她戳得浑身绷直,血气冲击着太阳穴,一鼓一动,摧毁着他的理智,他艰难的听见自己说:“很想亲。”
可他的声线依旧偏冷。
竺叶感觉他在命令自己,不高兴的瞪着他,害怕他猛然凑上前,下意识伸手捂着脸,声音被闷在掌心里,听起来瓮声瓮气道:“不许命令我。”
长渡被她折磨得浑身绷直僵硬,他艰难的放缓语气:“没有命令你。”
他顿了顿,缓缓道:“真的,很想亲你。”
竺叶捂着脸,睁着圆顿的狐狸眼盯着长渡看,掠过他眼前的白布,移了移身体,纠结一瞬,强调道:“那你可不许咬我。”
她又靠近他了。
清脆的铃铛声响得长渡有些晕眩。
她在他的怀里乱翻乱动。
长渡稳着声线,刚想说些什么时,却觉得唇瓣微软。
竺叶贴了上去。
她没动。
长渡却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勉强握紧拳,才能抑制住浑身血液沸腾。
她动了下,敷衍的舔了舔他的唇,就想离开,长渡脖颈青筋微跳,还没反应过来,本能被扣住了她的脑袋。
竺叶猝不及防被他抓住,被迫仰起下颌,不满的想要挣扎时,固定在她后脑的手掌微移,长渡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位置,大拇指指腹却按压在她的颈脉处。
颈脉脉搏跳动时,他的指腹便轻轻按压着。
竺叶被禁锢着,她有些奇怪的想要推开长渡,却觉经脉微麻,下颌却被迫高高抬起,他亲得又急又快,她为了呼吸,只能吞咽着津液。
他也确实没咬。
可竺叶总觉得比咬更让她别扭。
舌根被他吸吮得发麻,竺叶受不住的使劲推开他,长渡这才微微分开,由于刚才的活动,乌发散乱的垂在衣边,强行将背部抵着床边,微冷的触感倒是让他缓过几分神。
可他的手还固定在竺叶的脖颈处。
竺叶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满道:“快点松手。”
长渡不敢听她说话,僵直的偏了下头。
可他的手没松开。
竺叶气得偏头咬上他的手臂。
炙热的、微颤的血肉筋脉。
她咬得很重。
破开皮肉、似乎啃噬着他的筋骨。
长渡只觉身体更颤,他没有松手,迫切的想要看见竺叶,可眼前依旧是片模糊光影,水珠从他的左眼眶里溢出,他却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愉悦。
等竺叶咬完后,她这才高兴一些:“你总是咬我,我咬你一次,这就扯平了。”
扯平两字落到长渡耳边,他有些不悦,但刚才的愉悦还未消散,他艰难拉回声音:“我…我这次没咬。”
竺叶瞪他一眼:“要你多话。”
长渡闭上唇,想要透过白布看向竺叶,但他看不清,只能听到铃铛响动声音,他听见她又道:“只有小狗才总咬人,你就是小狗。”
长渡应了声,他道:“我是小狗。”
竺叶这才高兴,她眉开眼笑的伸手搂住长渡的脖颈,似乎想贴在他的唇上,又顾念到什么,偏头亲了下他的面颊:“好听话,奖励你的,长渡小狗。”
她的唇瓣现今肯定红艳艳的、湿漉漉的。
长渡都能感受到她唇瓣的濡湿,他紧张的浑身绷紧。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
可总是因为好奇做了些暧昧的举止,长渡感觉,明明是他自己的心脏,却好像被握在竺叶的手里,她每次靠近、说笑都能狠狠地捏动他的心脏。
予它跳动、予它兴奋和难受。
早知这样,竺叶会高兴,他便早这般说了。
长渡只觉胸腔鼓鼓,他感受着竺叶的靠近,等她想要远离时,才禁锢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问她:“最近怎么总是不高兴?”
竺叶被他勾起这不高兴的事情,闻言便瞪他一眼,又听他说,他放缓声音,不急不慢:“阿木,我们需要沟通。”
“事情憋在你的心里,会成为心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