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作用。”
竺叶也穿好了喜服,她眉眼弯弯道:“姐姐你在的话,我们都很高兴。”
两人话语说了几茬,窗外又落了风,木槿花坠落枝头,送来青年嘶哑的声音。
“阿木,我来迎你,同我成婚。”
寝门似被穿堂风吹开,木槿花瓣融进泥中。
长渡着喜服,背起竺叶,走过铺满木槿花的院落,他们走过年少便走过的路,又重新见了水潭里的小金鱼、阁楼上的平安结、树上的秋千、练武场里的箭靶。
——“我投壶投中的小金鱼,我已经把它取好名了,就叫阿奴,我要把它养在水潭里!”
——“这是平安结,祈求亲人平平安安,但是编多了,也给你一个。”
——“我就是看你可怜,所以才帮你推你秋千,你别想太多!”
——“我就是脱靶了怎么了!我都说过我没学过这个东西!”
风声起,阿奴站于她的身后,握着她的手,拉弓射箭。
可过往花团锦簇之象不见,余剩下疯长的草木。竺叶抱着长渡的脖颈,她沉默的看着路面上的草木,瞥了瞥唇:“我记得这里是牡丹。”
长渡笑道:“那以后我们便重新种些牡丹。”
竺叶这才高兴,她偏头在大庭广众下,亲了下长渡的面颊,亲得长渡耳尖发红。
景不在,幸而人在。
越过假山草木,来过祠堂。
他们着婚服,携手拜了高堂,接着夫妻对拜。
长渡又重新背起竺叶,他们离开祠堂后,竺叶似乎想到什么:“我记得我们上次在青行镇成婚的时候,你手中还拿着却扇,这次怎么没有折扇了。”
长渡轻声道:
“不能挡你的眼睛。”
他的话语轻轻,却似乎带了缱绻:
“阿木,你就是我的眼睛。”
竺叶很受用这句话,她弯了弯眼睛:“那以后我就当你的眼睛!”
.
龙凤红烛高燃。
长渡将竺叶放到榻上,竺叶凑过来看他的弯着眼睛的模样,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你今日一直在笑欸。”
长渡本就是清冷的长相,不常笑。
可今日他的眼睛仿佛都弯成了月牙。
长渡笑着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因为我们今日成婚,所以我很高兴。高兴阿木成为了我的妻子。”
竺叶歪头问道:“成婚都会高兴吗?”
“相爱的人成婚才会高兴。”
竺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又问:“那我成为你的妻子后,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长渡微愣,他倒好合卺酒,又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哪怕竺叶成为我的妻子,竺叶还是竺叶,并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更何况,”他将杯子递给竺叶,强调道:“能成为竺叶的夫君,是我这一生的幸事。”
竺叶本就是好奇,并无太多意思,她端起杯子就要喝的时候,长渡的袖子垂在她的腕骨上面,他笑道:“阿木,是要喝交杯酒。”
竺叶抢答道:“喝完交杯酒,我们就要交合,是不是?”
长渡低垂眸子看她,笑道:“阿木好聪慧。”
竺叶被他夸得耳朵红红,她唇边的酒窝溢出,眼睛亮亮的看向长渡,唇瓣上沾了酒液的缘故,看起来亮晶晶的。
长渡心痒难耐,俯身亲上竺叶的唇,舔舐着她唇瓣上的酒意,末了,还笑着道:“阿木怎么这么不小心?喝着酒,还沾湿了唇。”
竺叶不高兴的瞪着他,可因面颊上的红晕,这瞪视便多了娇嗔的意味,闷闷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长渡哄着她:“阿木喝得可干净了,是我不好,我想舔阿木。”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竺叶看,在竺叶瞪他时,才悠悠加上一句:“……的唇。”
竺叶不知道他在开什么车,反倒是耳朵开始发红,她挪了半步,准备离长渡远一点,冷静冷静,却被长渡抱进怀里。
“阿木不是想知道如何交合吗?”
“我教阿木,好不好?”
窗外又起了风,木槿花摇摇欲坠的跌落枝头,虫蛇似攀爬上枝桠,巫溪行坐于窗前,支手看向庆王府的方向:“这样都不动手吗?”
他屈起指骨,敲了敲桌面。
虫蛇似听见命令般快速爬行,枝桠似不堪重负的被压弯。
竺叶听见屋内的蛊虫乱动的声响,她眉眼一凛,偏了偏头,长渡刚好碰到她唇边酒窝,竺叶突觉心脏产生难以言喻的疼痛,她蓦然看向长渡,长渡垂眸细细观察着竺叶的神情,轻声问:“心脏疼?”
竺叶皱了皱眉,她没应这话:“我能感受到,我的蛊在骚动。”
她说着,便要起身,查看蛊虫的情况。
长渡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窗外突然下了雨,风雨声很大,竺叶却听到一诡异的乐声,她的眼前昏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