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竿,等阳光透过雕窗时,星点光影落在床榻上时,竺叶才缓缓转醒,她揉了揉眼睛,足面刚踩在床上时,便听见玉石帘子被掀开的声响,果然下一瞬,长渡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竺叶看到他,小腹都无意识的有些发胀,还没反应过来时,长渡已然熟练给她穿上衣服,轻声问她:“饿不饿?”
竺叶摸了摸肚子,这才感觉到身体没有昨夜那般疲倦,小腹也并不胀痛,浑身都有些清爽,她一时忘记长渡昨夜恶劣的模样,大发慈悲的伸手揽着他的脖颈:“饿。”
刚开荤的长渡经不起竺叶的碰触,她的指腹刚一沾上时,长渡便自发的起了反应。
昨夜那东西折磨了她那么长时间,竺叶难得第一时间发现长渡的反应,她顿时警惕的看向长渡,却发现长渡垂着眼睛,睫毛微颤,耳尖都有些发红。
他好似有些难为情。
竺叶顿时放下警惕,她转了转眼睛,等洗完漱,长渡给她编辫子的时候,她透过铜镜,不经意瞧见他的身影,又扫了一眼他的腰腹。
恰好长渡给她编好辫子,竺叶顿时起了逗弄长渡的心思,她从椅子上站起身。
长渡惊了瞬,下意识伸手揽着她的腰,避免她摔倒。
竺叶没意识到长渡的动作,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长渡,盯着他的腰腹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鼓了鼓面颊,伸手抱住长渡的脖颈。
长渡看她整个身体斜倾着,吓得双手抱住她的腰,竺叶无聊踢了踢凳子:“你今日做了什么饭?”
她说着,要从长渡的怀里跳下去,眼见着凳子被她踢到,长渡本就害怕她受伤,赶忙提着她后退一步。
竺叶挣扎着要跳下去。
她的思维跳脱,常常一会在想这件事,一会便跳到另一件事上。
她应该是想跳到被踢倒的凳子上,凭借着她的内力,应该不会受伤。
长渡理智的判断。
可凳腿很细,万一她崴到脚呢。
长渡还没想好要不要放手,身体已经先一步的做出反应,单手将她抱进怀里,掌面惩戒性的拍了下她的臀部。
竺叶被他拍得没反应过来,她瞪圆了狐狸眼,不可思议道:“你竟然打我!”
她说着挣扎着,想要从长渡的怀里跳出来,可长渡却抱得越来越紧,竺叶气得面颊鼓了鼓,伸手就打了长渡一巴掌。
长渡被打得偏了偏头,颞部乌发垂落,玉白的面上呈现出红痕。
竺叶本来很又底气,可触及他眼眶的红意时,不知为何有些底气不足,但她依旧道:“ 谁教你刚才打我的?”
她说着,扭了扭身子,想从长渡怀里跳出来,却感觉到长渡的反应,她不免一楞,却见长渡看向她。
他的骨相本来就清冷,面无表情的时候,眉眼凌厉又冷然。
他不会要打她吧。
竺叶被自己的设想气得面颊发红,她挺直腰,胸前衣料不经意擦到长渡身上,气势很足,理直气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渡盯着她看。
竺叶警惕的看向他,却听见他问。
“手疼不疼?”
竺叶微楞,她向来喜欢顺着竿子往上爬,此时赶紧伸出手,放在长渡的面前,声音清脆理直气壮道:“疼死了,都怪你!”
长渡握着她的手,吹了吹她的手,放轻声音哄她:“还生不生气,生气的话,再打我一巴掌?”
他闭口不谈刚才拍她臀部的事情,竺叶见他顶着一张被她打红的脸,反过来给她吹掌心,难得有些心虚,缩了缩手:“不用了。 ”
.
等竺叶吃完饭,天边又升起了墨色,淅沥小雨落下。
竺叶生怕弄脏她的衣裙,一步也不离开屋内,她蹦跳着去抓蛇玩时,本来埋首在桌面上的长渡抬起头看她,他垂着眉眼,本来凌厉的轮廓似乎变得柔和许多,声音放轻,温和道:
“阿木,过来。”
竺叶抬头看了他一眼。
桌面上摆着书,竺叶虽不知他看书为什么不去书房,但她没想太多,又不想看书,赶忙摇了摇头,皱着脸道:“我不想看书。”
长渡好笑的看着她,放轻声音:“不看书。”
“那我为什么要过来?”
还没等长渡说出个理由,竺叶话音一顿,她似乎想起来什么,蹦跳着走了几步,又半跪在床榻上,从柜子里翻出了锦书。
长渡从后方盯着竺叶的动作。
今日他给她拿得衣裙是宽袖大衣,却因她此时半跪着的动作,腰身勾勒得很紧,虽又分毫没有裸露,但依旧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夜的竺叶。
长渡强行将视线从竺叶身上拉开。
现今还是白日,他这般想着,勉* 强压下浮动的心思。
竺叶并不知道长渡在想些什么,她抱着锦书来到长渡面前,羊入虎口般的同长渡坐在一个凳子上,她指了指锦书,歪头好奇的看向长渡,声音清脆道:“婚书里写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