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面容,伸手拍了拍桌子:“正经点。”
长渡学着竺叶的动作挺直脊背,学着她的腔调的说话。
如若不是他的手还放在竺叶的腰上,就更有说服力了。
竺叶感觉有些奇怪,但她一时没想到是哪里奇怪,勉强分出心神看着宣纸,给长渡念书。
她年幼看书的时候,经常睡觉,不是睡觉,就是偏头和同窗说笑,或者给同窗传小纸条。
竺叶念完后,她偏头看向长渡,却刚上长渡的视线,生气道:“看我干什么,看书啊!”
长渡将视线移走,放在宣纸上。
竺叶转了转眼睛,笑意盈盈的看向长渡,她知道长渡过目不忘,但她刚才故意念错了些字,看长渡怎么念对。
竺叶正在为自己的聪慧洋洋得意时,分出心神听长渡念书,她越听越垮着脸,不敢置信长渡竟然能完全念对,微蹙眉,气得面颊红红。
长渡余光瞥向竺叶,他学过苗疆文字,自然能读出宣纸上的文字,也听得出她故意说错的字,本来想要让她高兴的,但他见她念书的时候,又想起她给旁人传小纸条的事情。
可此时见她面颊红红,又忍不住心软,余光盯着她的时间长了,不自觉说错几个字。
竺叶一听,立马眼睛亮了起来,她赶忙在心中数着长渡读错的文字,等长渡念完后,才眉眼弯弯的看向他 ,清了清嗓子。
“你读错了五个字,伸出手来。”
她的面颊还有些红,眼睛却很亮,唇瓣红润,说话时猩红舌尖裸露。
长渡看得浑身滚烫,他依言伸出了手。
竺叶浑身都是香的,拿着板子打人的时候,也是香味先侵蚀长渡的掌心,再是冰凉的板子。
竺叶眉眼弯弯,声音清脆的数了五下,才扔掉板子:“好了!”
她话毕,似乎忘记刚才同长渡的游戏,挣扎着就要从长渡的怀里跳下去,长渡任由她挣扎后,伸手用被她打红的手按住她的腰身,亲了亲她瞪着自己的眼睛,嗓音含笑道:“乖乖,你是不是忘记什么?”
竺叶理直气壮道:“打完你了啊,什么都没忘!”
长渡见她这种死不承认的样子就想笑,他又偏头亲了亲她的唇,伸手抽出发上系着的红色发带,反绑住她的双手手腕,唇瓣贴在她的耳后,笑着道:“乖乖,你的游戏结束了,我的游戏还没开始呢!”
竺叶猝不及防被他反绑住了手腕,她瞪圆狐狸眼,挣扎着:“刚才没说要绑着我啊!”
长渡亲了亲她的耳垂,笑着看她:“乖乖这不就想起来了?”
竺叶这才明白自己被长渡反将一军,她气得面颊更红了:“快松开我的手,我陪你玩,不就行了?”
明明是刚说好的事情,她此时开口,却显露出些无辜的可怜,把长渡衬得活脱脱像个蛮不讲理的土匪。
蛮不讲理的土匪没有心疼可怜的姑娘,反倒是伸出手指,慢条斯理道:“乖乖刚才不听话,只好用点特殊手段了。”
可怜的姑娘只好含泪的听着蛮不讲理的土匪教着读书。
竺叶只是不喜欢读书习字,此时生怕长渡会真的不管不顾,只好打着十二分精神听着长渡说得话,勉强将他的话语同婚书上的字体联系起来。
竺叶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让他念下一句。
长渡的指腹却突然抽出。
竺叶惊得偏头看他:“你干什么,我还没有读错呢!”
窗外大雨磅礴,水流汩汩而出。
树上的花瓣吓得颤抖。
长渡笑着道,正经道:“乖乖,不这样的话,一会儿会受伤。”
竺叶简直被他的歪理气得面颊鼓着,强调道:“我不管,我还没读错呢!”
长渡偏头亲了亲她的面颊:“乖乖,我也没说什么啊!”
竺叶感觉他不守信用,可她的双手都被长渡绑住,根本挣扎不了,气得她偏头,直接咬到长渡的脖颈上面。
她咬得重。
破了皮肉,鲜血浸湿竺叶的唇瓣,长渡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咬,哪怕被咬破了皮,他都感受到一种战栗的兴奋,恨不得按着她,让她再用力些。
但竺叶不是变态,她鼻尖闻到血腥气的时候,就有些心虚的抬起头,视线往上的时候,刚好触及长渡左眼眶里淌下的泪意。
他在兴奋。
为什么她咬他的时候,他会兴奋?
竺叶唇瓣仍有血迹,疑惑又好奇的看向长渡。
长渡伸出擦了擦她唇瓣的血液,含笑着道:“小花猫。”
还没等竺叶反驳时,他的另一指腹变得滚烫灼热。
木窗被朔风吹开,窗外雨雾落在桌面,水湿已然浸湿长渡的衣服,氤氲出大片暗色。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着,腕骨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长渡顶着脖颈上的血液,亲吻着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