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力,让他本能的想要拉着身边人后退,可那剑气霸道凌厉,他几乎抬不起手,几乎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剑气穿过众人。
死到临头时,他几乎感觉全身血液被冻住,恍惚中,好像听见声训斥,可这训斥并没有让剑气变缓,反而让剑气更快。
“时师弟!时师弟!”
黄衣小师弟雯时从冰天雪地中脱身,他抖了抖身体:“王师兄,有什么事吗?”
那王师兄蹙眉盯着他看,给他盛了碗汤,又将汤中丢了些药粉,递给黄衣小师弟,深思道:“无事,刚你说着说着没动静了,转头看你时,发现你面色苍白,会不会被魇住了?”
“喏,先喝碗汤。”
黄衣小师弟愣愣接过汤,他喝着汤时,又想起那条黑蛇和那道凌厉的剑气。
他突然感觉师傅说得不对。
那控蛊…少女也没有滥杀无辜啊,反而还救了人,而蜀山的首席大师兄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动不动就被引诱——他若是不想跟那…控…少女走,那…少女又不能将他绑走,更何况,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蜀山那首席大师兄凡是走路,必定要抱着那少女!
说是劫持,长渡劫持那少女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黄衣小师弟一口气喝完汤药,自认为恶狠狠的将碗放到桌子上:“我绝对没看错!就是他的剑气,当时在扶摇台,我感受过他的剑气,就是有种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感觉!会不会是他练武练得走火入魔了!那少女看着跟神女一样,怎么可能引诱人!”
他话音一落,周遭雯时寂静下来,十几道视线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黄衣小师弟还没反应过来,刚抬眼,便看到一群蜀山道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蜀山弟子常年练武,凡是开始走路,便开始体修,各个都是打架的好手,许是刚才重修房屋出了汗,大多人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你他/妈的才走火入魔了!你再说一遍!”
寒风一吹,黄衣小师弟缩了缩脖子,他一时没敢说话。
面前正拿碗的、面相年轻的少年怒而上前一步,那架势几乎是要跟他打架,黄衣小师弟赶忙缩到王师兄身后,王师兄赶忙赔笑道:“时师弟还小呢,嘴上没个把门……”
少年面色通红,根本不听人解释,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因生气而充血,手臂鼓鼓,看上去似乎要一拳打破那黄衣小师弟的头,身后的青年赶紧提溜住少年的后劲,也附和着笑道:“乌师弟也还小着呢,他今年才满十五岁,还是破格下山的……”
他拱了拱手道:
“还望王师兄和时师弟别跟他一般见识。”
王师兄赶忙摆手,众人经过一番友好交流,相互吹捧完对方,蜀山的师兄弟终于拿到了汤药,药王谷的师兄弟又赶忙起身熬汤,手臂有些发软的王师兄扯了扯时师弟的耳朵,低声训斥着:“你说你这干得是什么事啊!你说他干什么啊!你不知道蜀山那群疯子的实力?就刚那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一个人能打咱们一群人!”
黄衣小师弟不服气的哼了声,咕哝道:“他们就剩那一身蛮力了!我一会儿给他们汤里下药,让他们几天下不来床……”
他狠话还没说完,感觉耳朵被拉扯得更加疼痛:“疼疼疼!”
王师兄松开手,瞪他一眼,警告道:“还靠他们重修房屋和堤呗呢,你可别惹事!”
黄衣小师弟不高兴的低下头,旁边师兄弟冲他挤了挤眼睛,促狭笑着,低声说道:“别急,小师弟,等回程路上,再给他们下药!”
黄衣小师弟雯时眼睛一亮,看向王师兄,王师兄稍稍冲他颌首。
而这边,蜀山弟子喝完药汤后,又赶去重修房屋。乌师弟仍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说话,旁边师兄弟搂住他的脖颈,他烦躁的拍了拍师兄的手,不满道:“刚才揽着我干什么呢!就那群弱鸡,我一个人能打他们一群!”
他越说越生气,裸露在外的肌肉充血般的鼓胀,哼了声道:“竟然敢说大师兄,等天黑了,我要把他们装进麻袋里,打一顿!”
“你可别!还要等他们熬药呢,万一真有瘟疫怎么办?”
乌师弟被一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听那个黄衣服说得话,还什么大师兄走火入魔了,大师兄怎么可能走火入魔,简直是诬蔑!”
他本来还想说那苗疆控蛊人。
苗疆曾有控蛊人劫杀过蜀山,蜀山弟子对控蛊人的恨意并不是药王谷弟子能理解的,哪怕不久前看到控蛊人确实救了镇民,依旧对那控蛊人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也自发的掠过了对控蛊人的话语。
旁边师兄弟也附和道:“咱们跟大师兄都一起生活十年了,大师兄什么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