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不知道?说别得还好,竟然说大师兄走火入魔了,简直是打我们的脸!”
他们越说越气,几乎要原路返回,揍药王谷的一众师兄弟。而搂着乌师弟的师兄赶紧清了清嗓子,凑近众人,手臂肌肉鼓胀,似乎要给他们一人一拳,却按耐着,低声训斥道:“都有点脑子,行不行!还等着他们治病呢,你们谁会治病!嗯?一个个的,估计连字都写不全!程师傅还整天给大师兄…师傅说呢,一到上书数课,跟个兔子一样的得窜了!”
众师兄弟讪讪的低下头,有人不服气的想说话。
师兄却话势一转,悄声道:“等回程路上,再把他们套上麻袋,揍上一顿!”
众师兄弟雯时抬头,眼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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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因看着蜀山师兄弟和药王谷师兄弟的友好交流,他是个不管事的,此时欣慰的点了点头,冲许始道:“欸,现今这年轻人啊,还是很有朝气的。”
许始也笑着道:“有分寸就好。”
林言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常因又同许始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林言朝许始拱了拱手,便大踏步跟上常因,上了楼后,入了屋内,仍是沉着一张脸,却左右看了看,确保无人后,才怒声道:“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常因给林言倒了杯茶,温声道:“师弟息怒,总是生气,对肝不好。”
闻言林言连茶都没喝下去,他怒视着常因,阴阳怪气道:“你现今倒是心如止水,万事不理,你看看你那一峰的徒弟,说是你教出来的,还不如说是那个兔崽子教出来,个个对那个兔崽子抱着一万分的尊崇!”
常因见林言不喝茶,便伸手将茶杯拿走,慢慢品味,林言气得伸手指他:“那是我的茶!”
“你不是不喝吗?”
常因话落,趁林言拂袖离去之前,缓缓道:“不说是长思峰,就连你的长静峰不也相信他吗?他同师兄弟关系好,这又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林言气得胸廓起伏,他一手拍在桌面:“那些个弟子实力不济,看不清也正常,你总是能看清,你自己说说,他那剑气是对着谁的?”
常因因他这话,短暂陷入沉思。
长渡的剑气偏冷,若他不想伤人,剑气便会如他在扶摇台上同同辈论剑一般,柔和但有韧劲,可他若是存了杀意,剑气便如霜雪般,铺天盖地的砸在人的面上。
常因体验到他的杀意。
年少时的阿奴提着剑去寻仇,剑气便冷如霜雪,虽稚嫩但杀气盎然,而这次,长渡的杀意比年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因他内力的增长,剑气如冰雪,杀意深重。
他从他的剑意中,
能感受得到,他是真的想要杀死高丘上除那少女之外的其余人。
常因初起时,确实震惊到不可置信——哪怕是年少时阿奴被灭家,他提剑去寻仇时,也没伤及无辜,甚至未伤及仇人的家人,还见老弱妇孺,丢下了银两。
说来可笑得是,
杀人的,反倒是丢下了银两。
可这次不同,
常因甚至不知道那些镇民何时惹了长渡,他只能一边护着镇民,一边训斥着长渡。
长渡似听到他的训斥,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剑气更快。
常因还没回神时,听到林言一顿铺天盖地的骂声,末了,他道:
“他那剑,分明是对着一群无辜之人的!”
林言越说越气,却见常因跟个木头般的不发一言,气得直接起身,刚走几步,勉强平静了怒意,转身看向常因,沉声道:
“他若还是这般,是非不分,我定会对他出手。”
常因因此话勉强掀开了眼帘。
他看向林言的面容,林言因是戒律堂的长老,常年蹙眉,哪怕此时面无表情,眉心依旧有道深重的皱褶。
他忽然想起了。
林言曾经好像总是笑着的,面颊白净,笑得时候,跟个小傻子似的。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常因勉强冲他勾了下唇,似乎想要活跃一下过于凝重的气氛:“师弟,你也打不过他。”
林言闻言更怒,他勉强压下怒气,扭头便打开房门。
穿堂风淌过屋内,林言的声音被风吹过,好似变得稚嫩了些:
“打不过,我也会保护无辜之人。”
“我不是你,常因,你就是个懦夫。”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狠狠甩上。
常因闭了闭眼睛,他听清林言大踏步走过地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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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春镇入了夜,夜里更静,天空上难得分散着几粒星星,似昭示着明日是个好天气,可寄春镇的镇民依旧不敢睡得太死,始终保持警惕,生怕洪水再来时,躲避不及。
长渡坐在椅凳上,盯着躺在床榻上的竺叶看——自洪水那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