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纨绔, 怎能不知道徐老爷这是因着自己那庶妹徐潆嫁给信国公世子, 做了世子夫人, 如今便是这京城的贵人了,徐老爷想借着往日的养育之恩, 逼得徐潆想法子给他捞了皇商的空缺。
对此, 徐云亭觉着徐老爷也太小心谨慎了些。这徐潆,哦,不, 如今该叫顾潆了。她自幼养在徐家,如今即便是想和徐家撇清关系,那也要她有这个能耐才是。
而且, 想到自己这庶妹,徐云亭心里便总是被勾的痒、痒的,天知道这么些年他得有多大的耐力, 才能忍着不去骚、扰顾潆。
实际上, 在江南的时候,他暗里其实没少偷偷往顾潆的院里去,在他看来顾潆不过是因着绾姨娘入了府, 没有双亲庇护,若非徐老爷想着把她当做瘦马养着, 日后能借此攀上京城的达官显贵,她不定能不能活到现在,或者早就被发卖到勾栏去了。
而且母亲最是讨厌这等狐、媚子,若非如此,母亲也不会虐待她这么些年。既是终归要送给人玩的玩物,徐云亭觉着自己先染、指了也没什么。在他看来,他完全可以在保留顾潆清白之身的前提下,让自个儿先尝尝甜头。
这心思,在顾潆成年后,徐云亭便日日萦绕心头。可偏偏这死丫头警惕的很,平日里在府中是半点酒水都不沾,回屋之后,更会让倚春把房间落了锁不说,连窗户都堵得死死的。徐云亭几次想要闯,可想着若闹腾大了,徐老爷那里怕是不好交代,所以便想另寻机会。
而这一等,便到了入京的时候。
入京之后,见着京城那些花坊中的女人,徐云亭对顾潆的龌龊心思也就消减了那么些。在他看来,父亲说的也不错,若能借着顾潆得了皇商的空缺,他手中能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他拿不下。何况,这些风尘女子比顾潆可会伺候人多了,他倒不如把顾潆当做摇钱树,这样好日子岂不日日都有。
可偏偏,他被徐老爷变相禁足府中,说是怕他惹了祸事出来。正在他绞尽脑汁该怎么哄着母亲去求了父亲放自己出来时,昨个儿夜里,他的房门竟是被打开了,屋外站着一个陌生人,直接就甩了五千两银子在他面前。
“你,你这是?你是谁?”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徐云亭连说话都结巴了。
那人见他见钱眼开的样子,只沉声道:“我家世子夫人感念徐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所以便差我给大少爷送些礼物。世子夫人听闻,这些日子大少爷被徐老爷管着,已经捉襟见肘。所以便拿了银子让大少爷打发时间玩。”
说完,这人意有所指又道:“对了,我虽替世子夫人办事,可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给徐少爷的。徐少爷总不可能靠着这几千两银子能一直逍遥快、活吧,京城的贵族们,可是盛行赌、马,这若是赌、赢了,银子可是番数倍呢。”
徐云亭先是被眼前的银子差点儿砸晕过去,他起初确实疑心这人到底是不是顾潆派来的,可仔细一想,顾潆虽讨厌自己,可毕竟她和徐家撇不开关系,若想着借机讨好自己,让徐家不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眼前这举动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而等到他听说竟然还可以去赌、马,他瞬间眼睛冒金光。他生性本就好、赌,只是进京之后,徐老爷那边故意约束着他,他即便是有赌的心思,就他手头那丁点儿银子,只怕进去了都要被人小瞧的。
对于京城贵族子弟间盛行的赌、马,他自然也是想要去的。可他也只是想一想,毕竟入场的银子可太高了。
可现在,突然有了这意外之财,徐云亭瞬间便觉着手痒痒的,对着来人满脸的堆笑道:“谢谢潆妹妹还如此惦念我,你放心,有了这银子,日后我绝对唯妹妹马首是瞻!”
丢下这话,徐云亭抱着银子便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徐府。
这晚,他自然是一夜风、流。而等到第二天,他心急如焚便往赌、马的地方去了,要不说他运气好呢,头三场,他都下对了赌注。可从第四场开始,这隐隐便有了不好的苗头。
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他只觉着是时机未到,所以到了后来,把所有的银子都赌进去不说,还倒欠人家三万两银子。
“怎么会是三万两呢?我要告到衙门去!你们这是故意算计我!”
这个时候,徐云亭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比横财根本就是故意算计他至此的。
可那管事却阴狠的看着他,幽幽道:“徐少爷,你知晓我这马场背后是谁的主事?京城这些个儿达官显贵,还没谁会在我这地面上撒泼闹事呢。”
说罢,不等徐云亭细问,那管事便冷冷又道:“这三万两银子,徐少爷,我呢给你两个时辰,若你还不上,我便找人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