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他的性子越发阴晴不定了。他不敢把这些发、泄在太子妃身上, 因为太子妃到底是御旨赐婚,他若敢殴打太子妃,这便是对皇上有怨怼。所以, 他便把这一切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想到自己在废宫中日日被他殴打到体无完肤,顾瑾宁的指甲几乎是陷入了掌心。
不可以, 她这辈子绝对不要和赵宣有任何的牵扯了。
她上一世怎么会愚蠢到会觉着皇上一直宠着太子,父子情分依旧,她忘记了,皇上会老,可太子却一日日的长大,帝王之心又如何能容得下太子。
何况,太子本就性子暴、虐,这样的太子,皇上心里其实也是有着计较的吧。否则,也不至于最终下了废太子的旨意。
脑海中闪过上一世的一幕又一幕,顾瑾宁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要这样饱受折磨的过日子了。而这一切的前提时,这会儿她先得把太子安抚住,否则若被太子知晓自己有了身孕,那自己一切都完了。
这样想着,她故意表现出拈酸吃味的样子看着赵宣道:“殿下,近些日子京城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我这突然回京的长姐嫁给了信国公世子。殿下和这信国公世子年岁相当,皇上应该也快提及给殿下立太子妃的事情了吧。”
说到这,顾瑾宁故意顿了顿。
赵宣却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当她是害怕自己不能入了东宫。
赵宣最是狂妄,哈哈就笑了起来,伸手摩、挲着顾瑾宁的脖颈,开口道:“怎么,宁儿你吃味了?”
“可这立妃之事,耽搁不得。只有孤大婚了,父皇许才会让我学着监国。不过你放心,你既然跟了孤,这辈子便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东宫总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到时候,孤便暗中留了你的牌子,许你做孤的太子嫔可好。”
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这句话对于顾瑾宁来说,仿若是一道惊雷瞬间让她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再一次觉着自己上一世太愚蠢了,怎么会以为只要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一定会允诺自己做了太子妃呢?
上一世,他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哄着自己玩罢了。而这一世,当一些轨迹发生变化之后,他言语间根本就没有想要让自己做太子妃的意思。
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赵宣眼中终于有了些疑惑,语气中带着些冷意道:“怎么?你不开心?还是说,你竟敢觊觎太子妃的位子,瞧不上这太子嫔。觉着孤许你做太子嫔,委屈你了?”
再一次感受着太子的喜怒无常,顾瑾宁忙摇头道:“殿下,妾身不过是淮安侯府的嫡次女,妾身的娘亲又因着当年嫁给父亲的事情,这些年京城没少有流言蜚语。所以,妾身又怎么敢觊觎太子妃的位子呢?妾身只是太开心了,想到殿下竟然真的想要留我在东宫侍奉,妾身只有欢喜的份。而且妾身不在乎名分的,只要能和现在这样日日陪着殿下,妾身就知足了。”
顾瑾宁到底是重活一世,多少还是知道如何让赵宣消气的。何况,这时候的赵宣还没有被废,虽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吧,可也还未到了任何情绪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如顾瑾宁所想,赵宣听着她这番话,瞬间就缓和了脸色,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伸手就朝顾瑾宁的衣服探去。
往日里两人见面时,总少不了翻云覆、雨一番的。可现在的顾瑾宁又怎么敢,所以忙装作为难的样子,羞涩的开口道:“殿下,这几日妾身身子不便……”
赵宣自然不会疑心她敢拒绝自己的临幸,而且他和顾瑾宁这么些日子,他当然也不会记顾瑾宁的小日子,所以也没有觉着有不对劲。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觉着败了兴致,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而没等顾瑾宁想好怎么安抚他,赵宣便一把推开她,冷冷道:“既是来了月事,那便罢了。”
甩下这句话,赵宣便拂袖离开了。
顾瑾宁看他离去的背影,终于没忍住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一旁,琥珀见姑娘这般,也是吓坏了。
可她只当姑娘是因着太子殿下的动怒吓坏了,所以只劝着顾瑾宁道:“姑娘,太子殿下这样喜怒无常,您平日里哄着都来不及呢。若被殿下知道您瞒了他孩子的事情,而且还想打了三皇子的主意,您如何还能活命。姑娘,您是糊涂了不成?方才殿下已经允诺您做了太子嫔了,您怎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怎么偏偏就要嫁给三殿下呢?”
琥珀是真的不理解自家姑娘,在她看来,姑娘真的是魔怔了。
甚至是有什么一瞬间,她真的有一种冲动,想把姑娘这些日子的异样都告诉给侯夫人。如此侯夫人多少能劝姑娘一番。
顾瑾宁方才被赵宣给吓得胆战心惊的,而因着她束腰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