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这会儿更是觉着呼吸有些不畅,她没有回琥珀的话,而是忙让琥珀扶着自己起来,把身上的束腰和布帛给解下来。
屋里,琥珀才刚帮着她解下束腰和布帛,正准备帮她穿衣呢,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便听到了小孟氏的声音,“宁儿,你这丫头,做什么呢?这屋里竟连一个侍奉的丫鬟都没。”
而等到她走进内室,瞧着那桌子上的布帛和束腰,还有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小孟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满脸的喜色急急走上前道:“你这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你说你怎么还故意瞒着娘亲呢。”
小孟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瞧着眼前这一切,哪里能不知道女儿有了身孕了。
可初始的惊喜之后,她又觉着奇怪极了,这若是已经有了身孕,女儿怎么只字都未和自己提及呢?甚至是,这些日子瞧着神色憔悴了许多。
这怎么想,小孟氏都觉着诡异的慌。
顾瑾宁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怀孕的事情会这样突然被母亲撞破,她先是怔在了那里,下一瞬竟再没有忍住,直接就红了眼眶。
“娘亲……”
上一世经历那么多的苦楚,而这一切,她重生回来之后也都是孑然一身,没谁懂她,她心中忍了太多的委屈,这会儿这天大的秘密却又被母亲抓了个正着。
她觉着连老天爷都在故意玩她。
母亲的性子她是知晓的,若知道她有了身孕,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嫁给别人,尤其是三殿下,在母亲眼中,三殿下不得宠,东宫才是正统,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太子的孩子,母亲只会觉着她疯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呢?这天大的喜事,敲锣打鼓庆祝还来不及,你怎么还哭了。”
小孟氏其实心里也有些许的慌乱,可她还是不想戳穿,不想承认这种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所以,没等顾瑾宁开口,她继续又道:“好孩子,你可是担心有了孩子,殿下不给你位份。不会的,这男人嘛,最在意的是子嗣,即便做不得这太子妃,太子嫔也是可以的。”
“何况这孩子是皇家血脉,太子不会让他流落民间的。而且,太子若不认账,还能让你嫁给别人不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小孟氏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戳中了顾瑾宁最大的噩梦,她几乎是遇到鬼一般猛地推开小孟氏,喃喃自语道:“不要,女儿不要嫁给太子,不,不要,我不要进废宫,不要受那样的折磨。”
看她脸色煞白煞白的,而且还说什么废宫这样的胡言乱语,小孟氏心里愈发奇怪了。
只见小孟氏直接冷了脸,就朝琥珀看去。
琥珀本就心虚,这会儿看小孟氏动怒,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她这些日子本就不理解姑娘的举动,先是要代替大姑娘嫁到信国公府去,之后又想着亲近三皇子,这一切的一切,她一个当丫鬟的,哪里能扛得住。
所以,即便是她再害怕顾瑾宁这个主子,这会儿也只能战战兢兢把这些日子顾瑾宁的异常都说了出来。
而等到小孟氏听闻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直接就吓傻在了那里。
“魔怔了,魔怔了。你肯定是着魔了!”
小孟氏嘴里嘟囔着,便要让人去请了除祟的道士入府来。
顾瑾宁早就知道母亲会是什么反应,也因着知道,她直接就发起疯来,大步上前抓着小孟氏的手腕,直直看着她道:“母亲,我没有说谎。我前些日子做了噩梦,梦里太子被废,女儿被圈禁在废宫。那样的苦日子女儿不要过了。”
顾瑾宁是断然不敢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出来的,因为她若是说出来,小孟氏一定会觉着她被邪祟附身了。所以,她只能借由梦境说出来。
听着她竟是做了噩梦,才会如此反常。小孟氏终于是安心了一些,看着她道:“梦历来都是反的,宁儿,你何须这样吓唬自己。”
小孟氏的反应让顾瑾宁眼中瞬间充满了绝望,她几乎是哭成了泪人,跪在小孟氏面前道:“娘亲,我真的没有自己吓唬自己。您想想看,太子即将大婚,女儿却做了这样的梦,这可是老天爷给的预兆啊。老天爷是警示女儿不能入东宫去。而且,女儿还梦到了太子被废之后,二皇子先是得意了些日子,可后来也被圈禁了,最后是三皇子荣登大宝的。”
“这些年,我们都觉着东宫不会被废,可实际上,娘亲和我都忘记了一点,东宫是靶子,皇上年岁渐高,只会愈发疑心太子。何况,太子喜怒无常,遭了多少御史弹劾。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可能是废黜诏书中的几大、罪。”
顾瑾宁一定得借着这梦境说服了小孟氏,否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