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纨绔停下对少女的调戏,转身望向林木。一见对方是个小孩,为首的一个对其他几人说,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啊。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小崽子,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了。众人哄堂大笑。
等众人笑完,为首那人夸张的低头瞅着林木,说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今天老子心情好,你跪地上喊三声爷爷,就放你回去吃奶。”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林木也不生气,问道:“小崽子骂谁呢?”对方回道:“哎呦喂,胆子不小啊。小崽子骂你呢,不服?”林木笑道:“大家都听清楚了啊,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刚刚小崽子骂我呢。”全场哄笑。对方哪受过这种气,恼羞成怒下,招呼同伴直奔林木而去。
林木过去这一个多月,刚刚学会了一套拳法,正是跃跃欲试的时候,所以才没等沈浪回来就站出来打抱不平。摆好架势,等敌人攻来,林木把双臂抡的虎虎生风,然后.......然后就可耻的被对方放倒了。躺在地上的林木死死的抱住脑袋,承受着几个恶少的拳打脚踢,嘴上依然硬气,骂道:“我是当朝的越国公,有种你打死我,否则等我的家将来了,你就死定了。”为首的人听他依然嘴硬,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喜欢多管闲事是吧?嘴硬是吧?越国公很了不起吗?告诉你给我记住了,我叫李天,我爸是李刚。有什么本事尽管使,爷爷等着呢。”然后招呼其他人,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沈浪解决完内急问题,回道大街上,不见林木踪影。所以加快脚步向前寻找。然后就看到了围观的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木。沈浪赶紧挥拳过去救人,这时恶少们带领的家丁见对方来了帮手,而且看起来身手还不错,赶紧上前护住自家主子。
沈浪也不恋战,拖起林木便往人群外面跑。见对方跑掉,为首的恶少大声喊道:“小子,以后记住了,见了爷爷我躲着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回道府上,赵牧之看到林木的惨状,心疼的要死。他赶紧找人去请大夫,顺便也把文天祥请了过来。
林木这次受的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大夫开了一些活血止痛的药就回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林木和沈浪。沈浪这会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憋着。林木气鼓鼓的说道:“想笑就笑,别憋死你。”沈浪这才笑出声来。林木恨恨的盯着他问道:“为什么你教的拳法不灵?是不是在糊弄我,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是个水货?”沈浪捂着肚子,忍住笑说道:“你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和对方身高、气力差多少,而且还是一对多。这场面,什么拳法也没用啊。”
俩个人还在互相调侃的时候,文天祥来了。他亲自查看了林木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之后才说道:“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国公怎可如此轻易置自己安危于不顾?”林木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听着。教训完林木,文天祥又开始教训沈浪,说他只知道自己快活,忘了自己的职责。
等把两个人都教训完。文天祥问道,为首的那个人是李刚之子对吧。这个李刚我知道,祖籍涿州,祖上降辽,金灭辽后投金,金人衰落,靠着偷偷出卖金人情报与草原人建立密切联系。但李刚这个人本身,也称的上是一员虎将。忽必烈定都之后,他担任大都宣慰使,负责大都的治安。难怪这个李天如此跋扈。不过国公放心,我明日上朝,一定给国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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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怒气冲冲的上朝了,又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忽必烈以小儿之间打闹,不必兴师动众为由,斥责李刚几句,叫他拿千两白银给林木治伤,并要求他要好好管教儿子。然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林木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自己对忽必烈来说本就没什么价值,犯不上因为自己去打朝中重臣的脸,伤他们的心。再说,最近自己表现的有点抢眼,忽必烈没准巴不得有人敲打敲打自己呢。
安慰走文天祥,林木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想着怎么报复回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办法。
第二天,身体已经不影响行动的他,顶着熊猫眼和乌青的腮帮子,跟沈浪、赵牧之又上了街。这次他们没有去欣赏风景,体验民情,而是直奔大都最大的勾栏院而去。后面几天,林木书也不读了,武也不练了。天天让沈浪带着他到处鬼混。什么听曲儿看戏啊,什么斗鸡赛马啊,什么青楼花酒啊,林木是样样尝试,乐此不疲。甚至发展到了夜不归宿。
城中流传着这样的消息,越国公自从被李天打了之后,性情大变。从前知书达理,好学上进的好少年不见了,多了一个逐步往混世魔王方向发展的恶少。文天祥听到消息之后,去国公府问罪,结果竟然吃了闭门羹。气的他暴跳如雷,声称要把带坏越国公的沈浪和赵牧之腿打断。
文天祥在外面暴怒,府内林木的书房内,此时却一片死寂。跳脱的沈浪,此时吓得不发一言。本来就老实的赵牧之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林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骂道,看你们两个这点出息。我不就是放松一下,玩一下吗?文天祥也管的太宽了吧,真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两个人赶紧拉着林木,让他不要乱说话。
文天祥骂完走了。林木马上换了一副脸色。笑嘻嘻的说,昨日没能见到怡红院头牌,要不沈浪你再陪我去一次。沈浪苦着脸说,我可不敢去了,在这样下去,我老爹非从临安赶过来,把我的皮扒掉不可。再说了,不是我以下犯上,就你,去了怡红院见了头牌又能怎么样,浪费感情。
林木一个茶杯砸过去,笑骂到,你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爹写信,然后把你绑了送回去。要知道这些快活之法可都是你教的。
沈浪的脸色更苦了,无奈认输道:“去,我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