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从早忙到晚,可队伍一点没消,还是那么长。后面还不断有人来排队。
华莹本想再坚持一会儿,这时苏寿两步走过来,拉她起身就走;抱剑适时把王府的马车驾来,他直接把人塞进了马车里。
百姓们茫然了一会儿,继而开始躁动:“怎么走了呢,好不容易快排到了!”
“我可是排了一天了!”
“华大夫,先别走,再给我们看看吧!”
“就是就是!不能说不看就不看了啊!”
抱剑道:“今日义诊结束了,明天再来吧!”
百姓们哀声一片。
王府里的管事安抚道:“各位明天再来吧,王妃也是人,她也需要休息的。否则她要是累倒了,谁来给各位义诊呢,还请大家理解理解。”
虽然场面嘈杂,但大多数人还是能理解的,就是觉得太遗憾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队,明天岂不是又要重新再排?
华莹想到这一点,就叫了管事过来,吩咐道:“让排队的人都领个号牌,明日我义诊时,都按照号牌来诊。”
管事将这话一传达,百姓们纷纷表示接受。
于是当晚就开始按照队伍依次发号牌,号牌上还印有王府的印章以防作假。
华莹见百姓们开开心心地领号牌,她也就安心回府休息去。
她确实很累了,马车还没到王府,她便在微微摇晃颠簸中睡了去。
苏寿坐在她身边,在她歪头倚过来时,将她轻轻揽住。
回到王府,华莹醒了醒,先沐浴更衣,等她洗完,桌上已经备好了晚饭。
她想,要不是苏寿拉她离开,估计今晚她得在义诊棚坐到后半夜。
两人一起吃过饭,她漱了口回来,看见苏寿将床被理了理,等她来睡。
华莹去屏风后换了寝衣便上床躺下了。
她倦极,迷迷糊糊与苏寿说了些什么,闭上眼就睡着了。
好像在提醒苏寿别忘了吃药。
苏寿也很听话地吃过药以后,去盥洗室把自己洗漱干净,方才回房来与她同榻躺着。
华莹睡了极沉的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她醒了一醒,外头天还没亮。
她发现自己正枕在苏寿的手臂上。
此后枕边夜夜有人同眠,她虽还没有完全习惯,但也觉得这种感觉令人心安。
她不由得微微侧了侧身,一时起了念头,试着轻轻伸手搂着他。
在搂上他的那一刻,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顿。
华莹问:“苏寿,你醒了吗?”
等了一会儿,她便又道:“若是醒了的话,你也可以尝试着抱一抱我。”
苏寿有了动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咫尺相近,似相拥却又各自带着两分拘谨的样子。
后来华莹拿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将他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无需再多言语,那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而他也在触碰到她腰肢的那一刻无师自通,手掌一把锁住她细腰,将她用力地带进自己温热的怀抱里。
华莹侧脸贴着他胸膛的衣襟,被他的体温熏得脸颊发烫。
两人都着单薄的寝衣,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和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