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呼吸有些发紧,过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细细的,“你可以松开了。”
不然她没法平静了。
可这话说出口以后,苏寿不仅没松,反而还愈加紧了两分。他的手掌炙热,让她感受到一股滚烫之意。
甚至于,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就像某只蓄力已久的雨后春笋,有力地破土而出。
但彼此都守着这份静默,动也不动。
有了今晚开的这头以后,往后每天晚上,只要苏寿和华莹同躺在一张榻上,他就会伸手来抱她,将她卷进怀里扣得死死的。
华莹即使穿得再单薄,也不禁被他的体温熨出了一身细密的汗意。
她微微一动身,这家伙就把她的腰掌在手里紧紧的。
她稍稍伸一截小腿出去,又会被他的长腿给勾回来。
华莹:“……”
华莹莫名被他扰得心下悸乱,叹口气道:“也不用夜夜都这么抱着睡。”
苏寿不理会她。
她又道:“我热啊。”
后来,苏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团扇,一手拥着她,一手给她摇扇子。
能摇一整晚都不停歇的那种。
于是华莹放弃了劝说他,他想抱就抱着睡吧,虽然热是热了点,睡得也不是很沉,但对她来说一晚上还算安顺。
可相比之下,他应该就没这么好受了。
那根春笋生机勃勃,又烫得吓人,整夜地硌着她不肯罢休。
他越是这般,就越是将华莹困住,不容她有丝毫间隙的逃脱。
华莹不免问他:“这样你不难受么?”
反正难受他也不会说话。
华莹又无奈低低道:“若是憋坏了便也是你自找的。”
她以为这家伙硌着她是因为他不睡觉的缘故,他睡着了那生机勃勃的春笋应该也会跟着睡去,于是半夜醒来动手给他按摩头部,终于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然,他人是睡着了,可身体没睡着,该顶着她的依然热滚滚地顶着她……
她想,亏得是没听太后的步步引导他行夫妻之礼,否则照他这般践行能力,若也是整夜不干休,恐怕她就没这么安顺了。
华莹没想到,她为了维持义诊百姓的排队顺序而发出的号牌,竟也衍生出了一门生意。
王府的号牌,在京城里能卖出一个好价来,并且价格节节高升,一枚号牌竟卖出了百两之高。
为了得到号牌,有人日夜不停地来排队,领到的号牌再高价转手卖给其他人。
普通百姓们没这个钱买,但有的是有钱人来买的。
华莹义诊也不能没日没夜地义诊,因而那几天王府每日都会发出固定量的号牌。
她在义诊棚里坐上一天,到了入夜时分,苏寿就不让她坐了,拉她起身就回去。
为此百姓们也不敢又怨言,要是抱怨,疯王爷是要揍人的。
百姓们都在议论,王爷虽有病,但却是个会疼人的,不舍得让自己的王妃多受累。
京里的女人们更是唏嘘不止:“我们家那死鬼还没病呢,都不见这么疼人的,恨不得老娘像头驴一样整天为家里累死累活。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要是能选,我也选嫁给王爷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