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又是数日过去。
这几日内,张渊都呆在小院内,哪儿也没去。
既然林波想要借他对付萧羽,他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免得被对方抓住机会,给萧羽带去麻烦。
虽然不知道林波在打什么算盘,但张渊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所有东西在拿出来时,暗中都早已标好了价格。
而左相那边也没有叫他过去,按理说,云水宗竞选拜师成功后,师傅会在几天内与徒弟见面,各自熟悉一下,确定一下双方的需求,以更好的做好计划。
但左相却是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叫他去,同时也没有叫万子豪两人去。
华清倒是来过一回,询问左相的态度,面上有些焦急。
也对,现在对于华家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实打实钱。其余几大家族消息灵通,在他与华清见面后,便知晓了华清的想法,稍稍一想,就知道他是想借左相的势。
到嘴的肉,几家又怎么可能吐出来。
左相这边的态度他们无法改变,于是,他们选择加快吞掉华家,全方面的侵吞华家产业和家产,势必要在张渊见到左相之前,一举吞并华家。
“咚咚。”
正想着,张渊听到小院的院门响起,他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锁。
“你是?”
看着眼前的童子,张渊开口问道。
“师兄,我是左相长老座下童子,他让我请您过去。”
闻言,张渊了然。
终于还是要见面了。
“好。”
张渊让小童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回到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该拿的拿,该放的放。
“走吧。”
闻言,小童却没有动,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渊,也不说话,稚嫩的小脸却不显天真。
“给。”
见小童这副模样,张渊哪里还不懂,掏出身上剩下的几块云石,面上微笑,心中却是直骂娘,带路也要钱?
这云石也太赚了吧。
小童小手飞快抓过,脸上扬起笑容,便带着张渊,朝着另外一座山头赶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
小童带着张渊走到一座半山腰处的院子外,院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与住的院子差不了多少,只是后面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一座座球场那么大。
张渊猜测,那可能是左相练功的地方,因为地面颇为凹凸,并不平正,沙土散的四处都是。
而旁边,建有一座小池子,五彩斑斓的鱼儿摇摆着。
“禀长老,张渊师兄到了。”
小童在前,径直走入小院,最终停在一间房屋外,恭敬道。
房屋门敞开着,两扇门大开到门后。
张渊低着头,站在门口,一股子凉风从屋内吹出,带起了张渊额头的些许发丝,胡乱飞舞。
“进来吧。”
屋内,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张渊跨过门槛,小步走入其中,内心有些忐忑,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攥紧,手心冒着毛汗。
凝体境,整整高他三个大境界,要想杀他的话,比杀鸡还简单。
定了定神,走入屋内,张渊眼角余光一瞥,万子豪和谷雨已经恭敬的站在一边,都低着头。
见状,张渊也就跟着站在他们边上。
见三人全部来齐。
三人前方的蒲团上,左相缓缓站起,背着双手,浑浊的双眸扫视着三人,最终停在了张渊身上。
“都抬起头来。”
张渊三人连忙抬头,朝前看去,看清了左相的面容。
约莫四五十光景,面皮白净,额头带着些褶子,眼睛暗淡无光,好似浑水一般,浑身也没有散发出极强的气势,整个人完全是就像超市里面的老大爷。
这是张渊看见时的唯一想法。
“你们既然拜入我的门下,就要守我的规矩,如有违背,立刻逐出师门,明白吗?”
“明白。”
三人齐声道。
“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金阳城。”
左相背过手,顿了顿,立下了自己的第一条规矩。
“是。”
张渊高声应道,眼神直视前方,面色如常,心中却是不安,因为他总感觉左相说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每日卯时到后山的练武场,迟到者,罚一百云石。”
说到云石,左相浑浊的双眼,立马爆射出一股耀眼的精光,眸子深处是贪婪之色。
“最后,每人每年除开给宗门缴纳年费外,还需额外缴纳孝师费,每年两千云石。”
图穷匕见,左相终于说出了最后一条规矩。
张渊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每年要向左相缴纳两千,宗门三千,总就是足足五千云石!
五千云石!!
这几乎当得上一些小家族的全部资产,而这还仅仅是一年的费用。
财迷心窍的老东西!
听着这三个条件,张渊对眼前之人,立马下了定义。
左相,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极度贪财的老鬼,不知道今后还会想什么办法,在他们这些徒弟身上挖钱,挖云石。
不过,倒也正合他的心意。
张渊原本还不知道怎么给左相说华家的事,现在看来,这老东西要是知道有这样发财的机会,绝不会放过。
身旁,万子豪两人的脸色皆是有些难看。
拜师?什么东西都还没有交,就先说交钱,交云石,一年整整五千云石!
三千云石的年费都几乎掏空了他们父母的家底,家族毕竟不是他们一家,家族的钱也不能全部拿来给他们交年费,孝师费,这叫他们从哪里去搞这么多云石。
“还有一点,入我门下,我会一直教导各位到出师,直至你们达到先天。”
此话一出。
万子豪两人脸色至极,几乎都要忍不住爆发出来,却慑于凝体境威势,极力压住自己,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
很明显,这句话就是针对他们二人的,刚刚他们已经萌生退意。
想着,大不了三千云石打了水漂,不要了,就在云水宗内修行就是。
又或是更决绝一点,干脆直接退出云水宗,明年再重新拜师。
但左相此言,就差明着告诉三人,没有到先天,就每年老老实实交钱,直到榨干三人为止。
张渊也算是开了眼界,见识了如此贪财之人,逮着几人就像往死里逼,恐怕不榨干净几人,不会善罢甘休。
“好了,都下去吧。”
三人告退,就要退出门外。
“对了,记住我说的话。”
左相又再次叮嘱一句。
什么话?
交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