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脸色一变,顿时明白过来,左相是想要他们明天就交钱。
贪财的老狐狸,三人同时在心底暗骂一句,面上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慢慢退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
万子豪,谷雨两人皱起眉头,似是在思考如何应对左相要求,又或是对未来担忧。
如此贪财的师尊,他们不知道后面左相还会搞出多少名头,打着孝顺师尊的由头,借机在三人身上敛财。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这老东西掏空家底。”
王子豪脸上满是忧愁,甚至都顾不得与张渊的恩怨,对着二人说道。
与张渊的恩怨,最多是两人见面有些难看,还不至于喊打喊杀,云水宗也是禁止同门相残的。
而左相明摆着是把他们三人当成摇钱树了,再不采取措施应对,恐怕会被他吃干抹净。
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
“得要想个办法。”
谷雨点头同意,他家里情况比不上万子豪,要是按照左相的贪财程度,他也许是第二个被掏空的。
至于第一个?自然是张渊。
“你们想吧,我先走了。”
张渊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却被万子豪叫住。
万子豪拦在张渊面前,试图阻止张渊离开。
“张兄,现在我们三人是在同一战线上,何不一起商议对策?”
“我已有对策。”
说完,张渊推开万子豪,看也不看,朝着远处而去。
“你.....”
万子豪被张渊推开,顿时气极,还想要上前拉住张渊,却被谷雨拦住。
“万兄,既然张渊不与我们一道,我们自己想办法,看他今后怎么办?”
谷雨冷哼一声,脸色难看,对于张渊的态度很是不满。
毕竟张渊是他们几人中条件最差的,肯定是最着急的,三人合作的话,张渊肯定是要打前锋的,去向左相禀告。
而张渊却不上当,居然直接离开了,那么禀告左相的,便是只有他去。
因此,谷雨不满比万子豪更甚。
“也对。”
万子豪冷静下来,眯着眼看着张渊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谷雨看着万子豪,两人同时沉默。
.......
张渊回到住处。
万子豪两人的小心思,他如何不知道,想让自己去当炮灰,当第一个触左相霉头的人。
左相的事,自然要处理。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师傅,但不代表他愿意随便别人利用。
何况万子豪那种鼻孔朝天的家伙。
哦,对了,还有谷雨。
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不过,办法我倒还真有。”
张渊说自己有办法了,并不是推脱之语,他确实有了办法。
事情要是顺利的话,不仅能堵住左相的贪婪,还能顺便把华家的事一块办了。
“首先,还是要借助左相的势。”
傍晚,夜色灰蒙蒙的,眼见就要天黑。
张渊从左相的小院走出,门口的童子态度到位,恭恭敬敬的送张渊出了院门,与上次的态度截然相反。
“成了。”
张渊走在下山的小道上,面露喜色。
趁着万子豪两人不在之际,黄昏时,他又再次折返回来,找到了左相,说明来意。
左相一听,哪里顾得上其他,当即就敲板定了下来,而且还说若是此事成了,不仅免了他的孝师费,还答应教他自己的绝学。
《穿云掌》
据说此掌法乃是云水宗吞并其他小宗门时,在其功法库中缴获的,以迅捷凌厉著称,掌法千变万化,每一掌都变化莫测,令对手难以招架。
这门掌法最是适合配合高超身法一同施展,施展者在战斗中如同幻影般穿梭,使得穿云掌更加难以防御。
张渊觉得,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本身就修练有幻影刀,身形速度极快,结合这套掌法,能让他更大的发挥出自己的速度优势,将来对战时,可以随时变化攻击。
又过了几天,张渊找了个借口出了云水宗。
来到了华家。
“张兄,你终于来了。”
华清急不可耐,这段时间可把他折磨的不轻,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是担心张渊给他说,左相不参与此事。
昨天,张渊终于带来消息,说左相已经同意此事,今天他来华家与华家家主商议。
“华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父亲呢?”
张渊淡然询问道。
“已在屋内,家父前些天受伤,你跟我来。”
闻言,华清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想到了前些天的事。
“受伤?”
张渊略微震惊,华家家主华平安,后天九品的高手,能伤到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先天境的高手了。
紧接着,张渊跟着华清,来到华平安的室内。
才一进屋,张渊便闻到一股稀薄的血腥味,很淡,若不仔细闻,很难闻到。
走进里屋,床榻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看就知道状态不好,身上还缠着些白布条,床边一位美妇,低着头抽泣。
“华家主。”
张渊朝着病榻上的华平安打了个招呼。
“咳咳,张公子吗?恕我无礼,不能起身迎接你,实在是在下身体难以......。”
华平安虚弱的说道,一幅随时都要死去的模样。
“不必了,华家主,我今日来主要是与你商议合作的事,你......”
“张公子,你与小儿商议即可,咳咳,由他全权做主。”
华平安打断张渊的话语,直接让他与华清商议。
华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唯一的先天族老死去,华平安自己还被偷袭,几乎身死,家族的各项产业都被其余几家吞的差不多了。
华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哪怕知道与左相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与其被其余几家吞掉,倒不如赌一把,兴许,华家还能多存活一段时间。
“好,华家主好好休息,在下告退了。”
张渊明白华平安的意思,与华清退出了里屋,来到外面的一处小院中。
待华清稍稍平静下来,张渊这才开口。
“华兄,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
“左长老可以允许华家借他的势,但华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明白,张兄。”
“你就说要付出什么代价吧,华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害怕失去了。”
华清落寞道,华家的家产已经所剩无几,偌大的宅子几乎成了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