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低着头,一只手摸着她柔顺而芳香的秀发,一只手划过她明艳而光滑的脸庞。
此时此刻,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渣男,还是多情。
但有些话,确实是发自肺腑。
“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想法。我说服不了你,但我也说服不了我自己。张齐,我就是吃醋,怎么办?”柳惜瑶抬起头,噘着嘴,“说点儿好听的话儿哄哄我,别提她了,我现在不想听。”
“我不想把跟你在一起的光阴,浪费在这种争论里。”柳惜瑶下巴垫在张齐的胸口,低声呢喃。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直到遇见了你,才渴望长命百岁。”
张齐低头看着她,语调轻柔。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看够了阳光,它泛滥得多廉价而寻常。直到与你人海相望,才知道我从未曾真的见过阳光。”
“如果十年后,我依然能和你在一起,大概就可以抵消,在世上受的所有委屈了。”
“哼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柳惜瑶下巴在张齐的胸口蹭蹭,头顶在他的下巴蹭蹭,这个明媚如春天的女孩,如一缕春风在无垠的旷野里,尽情的撒着娇。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张齐轻声一笑。
“唱十首!都要好听的!都要别人没听过的!”柳惜瑶环住张齐的腰,向上窜了窜。
“好!十首就十首!”
要说打十个,或者来十次,对张齐而言可能还有些挑战性。
唱十首别人没听过的歌?
再来十首又何妨?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
“这个有些悲伤,唱个欢快点儿的。”
【就这个feel倍儿爽......】
“这个太跳了,换个舒缓些的。”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
“这个还可以,就是有些老气。”
【故事的小黄花
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
“这个好!但是结尾不好,为什么故事的最后要说‘拜拜’?”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
......】
“这样才对嘛!再来一遍!”
......
张齐也不知道自己唱了几首,唱到喉咙有些沙哑,唱到柳惜瑶小脸儿红扑扑的,在他胸口扭来扭去。
“怎么了?你想上厕所的话,我可以等会儿再唱。”张齐打趣道。
“什么上厕所!我就是,有点儿难以置信,你到底写了多少歌?为什么不自己制作一张专辑?在我听来,这些歌放到一张专辑里,再加上你现在的知名度,轻轻松松突破销量记录。”
柳惜瑶听着歌,眼睛越来越亮:“张齐,你怎么这么有才啊!”
“哈哈哈,低调,低调。我有一个理想,就是30岁之前赚够一百亿,然后躺平环游世界。太出名了不好,出门容易被人认出来。”张齐呲了呲牙,臭屁道。
“30岁之前赚够一百亿?那你什么都不用做了,我养你啊。我爸给我名下放的那些资产,再加上我持有的那些公司的股票,应该就差不多够了。”
柳惜瑶对张齐抛了个媚眼:“怎么样,小帅哥,你考虑考虑?”
“嘶......”
张齐被柳惜瑶给惊了一下。
他知道山河资本很有钱,知道小富婆很富,但没想到这么富啊!
不是,现在08年,你手底下的资产就够100亿?
百亿小富婆?
不过想想,偌大山河资本,柳山河又没有别的子嗣,不给柳惜瑶给谁?
现在她名下有这么多资产,也正常。
“你让我缓缓,我这平民老百姓的小心脏,突然接受到这么庞大的信息,有点儿不太适应。”张齐以手扶额。
“你不是要30岁之前赚够100亿的吗,怎么就不适应了?难道你还有男人赚钱女人花那种狭隘思想?”柳惜瑶眼神有些揶揄。
她倒不是不相信张齐,只是没想到如此有才的他,会有如此咸鱼的想法。
“我只适应自己赚的钱,软乎饭虽然好吃,但吃饭的过程可能会碰到硬茬子,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这不是谁赚钱谁花的问题,是我在你家人面前能不能站直的问题。”
“你就当是,男人那点儿小小的自尊心吧。”
“再说了,我写了这么多歌,不发出去烂在肚子里,不太好吧?”
“写歌赚的钱,不搞点投资放在银行里吃利息,也不太好吧?”
“所以,赚钱还是要赚的,现在我还小,躺平有点儿早,等30岁而立之年,躺下就刚刚好。”
张齐与柳惜瑶对视一眼,不由得都笑了。
“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这叫插科打诨!”
张齐呲着牙,摇头晃脑的,把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
都重生了,谁还吃软饭啊!
男人嘛,还是要腰杆硬一点!
“张齐,你的理想如此咸鱼,那你就没有梦想吗?”
柳惜瑶实在理解不了,一个待人接物如此成熟,写起歌来这么有才,长得又帅的人,怎么理想会是当咸鱼呢?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张齐一本正经看着柳惜瑶。
“什么话?”柳惜瑶问。
“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张齐哈哈一笑。
“你个小坏蛋!”柳惜瑶嗔道。
“你个小捣蛋!”张齐呲牙。
“什么捣蛋?”柳惜瑶疑惑不解。
“你刚刚啊!”张齐嘿嘿坏笑。
“啊?”柳惜瑶仍有些不解,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你要死啊!敢调戏姐姐!”
“情姐姐又不是亲姐姐,怎么算调戏?”
张齐微微低头,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呵在柳惜瑶的耳畔。
“你也就敢口花花了,一点儿实际行动没有,姐姐才不怕呢。”
柳惜瑶将头一偏,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齐,眼神中充满挑衅的味道。
别看搂搂抱抱亲亲了,但她笃定,张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刚才俩人的各种交锋,还没有个结果呢。
如果张齐现在吃了她,同样的,她也就把张齐吃了。
说起来,就是她胜了骆冰清一筹。
反正她是认定了张齐,以她敢爱敢恨的性格,也不会介意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
只是张齐,仍有顾虑。
她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
有些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