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就是没空,你听不见吗?
赶紧走,把马车挪开,别挡了我家大人的道。”护卫脾气不小,瞪着眼睛看向谢翀,趾高气昂的挥手。
季殷闻言,忍不住从马车上跳下来,拿出怀中令牌,“岂有此理,你这不官不吏之辈,做什么高姿态。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们是谁!”
护卫一看,神色大惊,吓得额头上冷汗直窜,忙半跪下来抱歉认错,“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两位贵客稍候,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坏了,踢到铁板了。
“还不快去。”清晰刻着曜字的令牌被季殷捏在手中,一向嬉皮笑脸的他也严肃起来,目光冰冷。
这样的人也能留在刺史府,真是荒唐。
护卫转身,脚底生风一般快速奔向府中。
季殷环顾周围清冷的街道,沉了口气,对谢翀感激道,“谢大叔,这一路多谢您和婶婶了。
我知道你们想避世去,便不耽搁你们了。
如若今后有需要,您尽管给我写信来。”
他不是死板之人,尽管知道他们是在逃之身,可依旧愿意奉他们为恩人。
只是他现在窘迫,要钱没钱,要物没物,没办法感谢他们。
知道他们着急赶路,他能做到最好的感谢,就是别拖着他们。
谢翀微微一笑,心中甚慰,“小公子言重,此去一别,小公子千万保重。
另外你也知道路上所见,边境百姓就交给你了。”
这样一来,他也安心不少。
季殷郑重点头, “我会的,谢大叔放心。”
他知道谢大叔没有撒谎,从前日的死人傀儡和昨日的离奇大雪,他已经看出不少苗头。
两人话音刚落,刺史府中就走出来两个官员,还带着不少护卫。
可惜从他二人的官服来看,并非刺史本人。
季殷刚想开口,就忽然见这二人变了脸,大手一挥,指使身后护卫围上来,“来人,将这盗窃曜亲王府令牌的几个宵小之徒给本官拿下!”
护卫立马持刀围上来,将他们困在中间。
???
季殷震惊,眼神一凝,连忙大喝,“住手!你们俩是什么东西?敢说小爷我盗窃?
刺史人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虽平时吊儿郎当了些,可关键时刻,季殷周身气势惊人,言辞凌冽,使人不容小觑。
谢翀盯着他们俩,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想见刺史,就凭你?”穿着绿色官袍的方脸官员一挥袖子,冷哼一声,态度倨傲,“牢里待着去吧。”
“放肆,你一个刺史府小官,有什么本事替刺史做主。”季殷杏眼圆瞪,面带愠怒。
“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你说呢?来人,还不快拿下!”方脸官员摸着腰带,气势十足的吩咐。
谢翀本想反抗,可一来怕他们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二来他们身份又不明确,乃是被通缉之人。
三来,这两个官员言行古怪,分明是认识季殷的,可偏偏又将他当做宵小之辈,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他拉住欲反抗的季殷,对他轻摇头。
不可犯险。
等等再说也来得及。
商勉躺在马车里,闻声连忙掀起帘子,神色恼怒,“咳咳……
你们……见令牌如见王爷亲临,你们竟敢不认。
将马威给本官叫出来!”
商勉亦有官职在身,根本容不得他们欺负季殷和谢翀。
他许久没有遇见这样的官吏,真是开了眼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松葛关的刺史他年前还见过的。
“你,呵呵……你算哪根葱!也敢提刺史大人的名讳。”两个官员听见他的话后,对视一笑,笑容尤为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