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刚要说他就又亲。
碍着她上嘴唇被他碰肿了,他就吮着她的下嘴唇,一下下的,压制着她的呼吸,直到她不再想要提醒他他们授受不亲。
傅景丰想,她不是吗?
可是这一刻他要向着全世界宣布她就是死去的傅氏少夫人,谁又敢站出来反抗?
傅景丰的怒意在这场汹涌的亲吻中渐渐地平息,他的亲吻慢了下来,离开她的唇瓣的时候,他幽暗的黑眸又直直的看着她。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谧的让人不敢正常的喘息。
傅景丰沉默着俯视她,顾唯一也只是贴着墙边与他对视。
她一句话也不敢再乱说,不,是一个字也不敢。
傅景丰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牵着她的手,带她往外走。
顾唯一毫无反抗情绪的被他带着,直到回到他的顶楼海景房,她也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里。
是的,她不敢乱动。
嘴唇的疼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别跟他争论。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把她当成了他已故的妻子。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就得扮演这个角色?
晚饭时候两个人也没发出任何动静,阿姨担心的问:“少夫人现在还烧吗?”
“不烧了。”
顾唯一跟阿姨说了一声,然后又低眉顺目的吃东西。
阿姨眼睛在他们俩身上来回了两次,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然后……
“太太,少爷跟少夫人好像吵架了,少夫人眼睛红红的,少爷一直在不高兴。”
阿姨在角落里小声跟傅景丰的母亲何盈打小报告中。
然后很快,阿姨又双手拿着手机回到餐厅,“少爷,太太让你听电话。”
傅景丰放下筷子,接电话后却只是淡淡的一句:“知道了。”
他很快把手机还给阿姨,可是阿姨心虚的走掉了,他无奈一笑,又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
两个人终是没再多说一句话,后来顾唯一回了房间,他便出门。
——
海边的会所里,傅景丰一走进去便立即被人迎着,一路谦卑带领。
傅景丰一进他们的专属包间里,里面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女人的低泣声。
王临安还有苏卓,以及林若冰的迷弟都在旁边,那允拿着话筒,正搂着林若冰唱歌,看到他来,立即松开林若冰,坐到旁边去,对傅景丰叫了声:“哥。”
“今晚怎么这么热闹?”
傅景丰入座后问了声。
工作人员帮他拿了杯子来,帮他倒酒后退下。
“那允要出国了,我们帮他饯行。”
苏卓解释。
傅景丰没问什么,那允小他们几岁,没有共同语言。
那允却是因着从小跟着他们几个屁股后面玩大的,就把他们当大哥,看林若冰受了委屈,又心疼的追责,“哥,你怎么能这么欺负若冰姐呢,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爱你的人了。”
傅景丰倾身去拿了酒杯,低低的嘲笑了下。
“哥,我说的是真的,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哪个女人比若冰姐爱你。”
那允又重复道。
林若冰擦干眼泪,责备道:“别胡说八道了。”
那允闭嘴,然后看着林若冰给自己倒了杯烈酒,对傅景丰举起酒杯:“景丰,我为白天的事情跟你道歉,我没资格那样质问你。”
她说完就把那杯酒灌到肚子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再次对着傅景丰:“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差再多几年。”
是的,说完话她又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