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安跟苏卓看她是想把自己喝出点毛病来,但是傅景丰一直不说话,他们便也不好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三个穿一条裤子的,我也不多打扰,那允,送我回去。”
林若冰很卑微的样子,说完就起身要走,却又突然扶着额头坐了回去,一下子倒在了傅景丰怀里。
傅景丰拿着酒杯,里面的酒被撞撒在腹部。
林若冰没心情管自己身体状况的样子,担心的赶紧抽了纸巾就要去给他擦,还说:“对不起,我突然有点头晕,我帮你擦干净。”
王临安跟苏卓都看的发懵,那允则是难为情。
但是终究,她没能如愿,她缓缓地抬眼看向傅景丰:“景丰,我真的很抱歉。”
傅景丰用手背挡开了她的手,随即只是一句:“那允,送你若冰姐回去。”
“若冰姐,咱们走吧。”
那允看着傅景丰的脸色,不敢再犹豫。
而傅景丰也已经迅速起身,去换衣服。
林若冰眼眸里一闪即过的敏捷,很快便又卑微的起身,被那允扶着往外走去。
后来傅景丰换了身衣服回来,王临安提醒:“顾唯一是不是在你那儿?”
“嗯。”
傅景丰烦闷的拿着根烟,却只是轻轻捏着。
苏卓问他:“那你可得小心了,女人最忌讳男人离开家门跟回家的时候穿的不是同一条裤子。”
傅景丰朝着苏卓看了眼,随即又望着自己手上的烟卷,笑。
她会忌讳?
她甚至都不接受他,大概也恨不得他跟别的女人有点什么吧。
傅景丰回去的时候已经早晨五点多,外面天蒙蒙亮。
客房的门被缓缓地打开,里面床上的人睡的很踏实他走进去,坐在床边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只是……
顾唯一迷迷糊糊的,感觉有点凉,缓缓地睁开了眼。
窗帘缝隙里有淡淡的光晕透进来,她看清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迅速就要起身,却被男人以更快地速度圈到怀里,“再睡会儿吧,还早。”
“傅总……”
顾唯一还想提醒他他认错人了,可是……
“唯一,五年了。”
“傅总,你喝酒了。”
顾唯一闻到浓烈的酒气,缩在他怀里小声询问。
“唯一,我没醉。”
傅景丰抱着她喃喃道,然后低头去看她紧张的模样,他笑,“我的酒量一向很好,你忘记了。”
“……”
顾唯一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望着他,看他的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他在外面喝了一夜酒?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他说的那么没醉,她问他:“那你为什么认错人?”
“你就当,我喜欢上你吧。”
“……”
顾唯一耳朵嗡的一声。
她想他肯定是醉了,不然怎么开始说胡话。
“那年第一次见你,是在白家人的生日宴会上,当时你撞到我怀里,撞洒了我的酒杯。”
傅景丰将她搂的又紧了些,眼神里满是那场回忆。
顾唯一本想说他搞错了,但是他提到了白家。
她突然只能安安静静的在他怀里,她脑海里浮现出白羽非那小子的脸来,他说的白家,跟她认识的,是一家吗?
如果是……
不,不会的。
顾唯一回过神,还是推开他,自己往后缩了缩,在昏暗的光线里望着他,“我不是你认识的顾唯一,我也没什参加过什么白家的宴会。”
“没关系,以后你会记起来。”
傅景丰轻声。
“不是的。”
顾唯一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要跑,却突然被抓住手腕,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带到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