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前男友到了前女友家那种情不由衷的客气。
“可以。”
顾唯一觉得他实在不必突然这样阴阳怪气的。
无非就是她昨晚依着她母亲说要离婚惹他不快了,可是当时她能怎么办?
不说别的,就凭她母亲行动不便还为她跑回来这一趟,她就得先顺着她母亲的。
这世上或者再也没有比自己的父母更爱自己的人了。
丈夫吗?
丈夫是爱,但是丈夫的爱,好像是会消失的。
这世界上最牢固的感情,是亲情。
傅景丰在她沙发里坐下来,还是沉默着。
顾唯一把包放下就进了厨房,烧水,煮粥,找胃药。
她之前有次胃不舒服买了盒,她记得是要饭前半小时服用。
只是她端着水跟胃药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在沙发里睡下了。
他身材修长,躺在她的小沙发里可怜巴巴的。
顾唯一看的心酸,走过去望着他睡着的模样,正想去给他拿条毯子盖上,他抬了抬眼,“是胃药吗?”
“嗯。”
“给我吧。”
傅景丰说道,撑着爬了起来。
嗯,给人一种病殃殃的可怜感。
顾唯一走近他,“呐。”
傅景丰看着她手里的胶囊,拿着她的手腕凑近,直接从她掌心里含到嘴里,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顾唯一提着一口气,悄然将自己被他唇瓣碰过的掌心捏住,情不自禁的慢慢揉着。
那种感觉很奇怪,让人的手掌心到胳膊都开始发麻了。
傅景丰喝药后抬眼看她,顾唯一很久才回过神,去接过水杯,提到:“我在熬粥。”
“嗯,还是不太舒服,能不能去你小床上躺会儿?”
“可以呀。”
顾唯一无可奈何的答应下。
她想提醒他不必特意提到是小床,而且他也不是没睡过,干嘛突然假客套?
可是想到他身体不适,便没再多说。
他去了房间,她便打电话找人来给他送衣服,然后继续去厨房看着她熬粥的锅子。
后来想着只喝清粥太寡淡,便又从冰箱里找了颗娃娃菜。
凉拌娃娃菜加热速冻小笼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顾唯一觉得小笼包凉了再热就不好吃,就去叫他起床,却是走到床边看着他还在睡,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
她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心想可别是在外面过了一夜又发烧了。
有点热,但是又不太热。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好像没太大差别,就放了心,然后忍不住望着他发呆。
自打那晚在浴缸里浮现出那么一对影,就再也没别的了。
她母亲说他出轨了,才导致她后面的横祸。
他真的出轨过吗?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是现在……
顾唯一很难相信。
如今林若冰的表现告诉她,傅景丰是看不上林若冰那种阴险的女人的。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她母亲误会。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她多想了一点,立即又头疼起来,便要起身出去等他,却不料手腕突然被抓住,然后人就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她倒在了他滚烫的胸膛里,他双手将她搂住,握着她的手腕一起横在前面。
顾唯一没有反抗,他胸膛热的她什么都想不到了,整个人跟个傻子一样的靠着他。
傅景丰轻吻她的脸颊,然后把脸埋在她的颈后,难过到暗哑的嗓音质问她:“你怎么能说那种话?”
顾唯一听的云里雾里,想转头去看他又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