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道的楚家,男人对着空床辗转反侧,他心里惶惶不安……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楚桀就上楼去换衣服,去他的做戏,他要去接她媳妇去,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如履薄冰,他根本不能容忍她这么久不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刚换好衬衣,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他心中一喜,以为是江岁禾,结果一抬头,就见萧楚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
萧楚显然没想到楚桀会发这么大脾气,这些天的和平相处,她以为楚桀已经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现在又……
话落,楚桀就觉得这话不该这么说,他看着萧楚有些变幻不定的眼神,微微缓了缓口气道旄,
“你也是军人出身,别一点纪律礼貌都没有。”
“对不起,”
萧楚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嵛。
“下次不会了,桀,大伯母说你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让厨房熬了点药粥给你补补,我给你送过来了。”
楚桀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表情,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放桌子上吧,我一会儿喝。”
萧楚点点头,把药粥放在一边,眼神慢慢的打量着这一间房子,她不是没有进过楚桀的房间,只是当年的房间处处充斥着楚桀的气息,不像现在每一处都有江岁禾的痕迹,尤其是正中央那副两人相拥的结婚照尤其刺眼,萧楚盯着照片上的江岁禾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转身又看着正在穿戴的楚桀,不定声色道,
“桀,你要出吗?”
“嗯。”
楚桀一边打领结,一边应了一声,显然没打算多解释,萧楚眼眸眯了眯,脸上继续带着柔和的笑,随意的帮他将衬衣上的褶皱扯平,轻声道,
“桀,你是要去找她吗?”
男人手顿了顿,没吭声。
萧楚手指僵了僵,轻轻摸上他的背,语气透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助,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出后该怎么办?”
狐狸尾巴要露馅了,楚桀眸色闪了闪,沉默着似乎在纠结。
萧楚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声音有些轻微的发颤,
“你妻子会接受我们的孩子吗,如果孩子被认回楚家,那我是不是就要失去抚养他的资格?”
“我会让你来看他的。”
半响男人呢才说了这么一句,萧楚眼中露出一丝精光,面上仍然是摇头低泣,
“我在乎孩子,是因为我更在乎你,是不是只要我生下孩子,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想多了,”
男人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在劝慰她。
萧楚急迫的反握住他,绕过身,直视着他,有些急促道,
“你在乎我吗?”
“不在乎,我会让你生下孩子?我从来不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
楚桀凝视着她,眼神没有半分闪躲,手指还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似乎一片深情,萧楚被他这幅模样弄昏了头脑,她握住他的手,有些颤抖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抱住她,琥珀色的凤眸却一片阴暗。
“啪——”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两人都是下意识的转头,楚桀在看清门口纤细的身影时,瞳孔微微缩了缩,强忍住推开萧楚的冲动,平静无波的看着江岁禾。
萧楚看到门口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装作一副受惊的样子,赶紧松开楚桀,有些慌乱道,
“你别误会,我们没什么。”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江岁禾机械的勾了勾唇角,缓缓地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文件袋捡起,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两人,淡淡道,
“两位下次偷情,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被外人撞到奸情就不好说了。”
“嫂子,我跟桀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上来送东西的。”
萧楚战战兢兢,似乎很怕江岁禾误会。
江岁禾可没有功夫跟她演戏,直接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凉薄道,
“送东西都送到怀里了,我是不是晚来一会儿就送到床上了?”
萧楚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楚桀紧紧地盯着江岁禾的眸子,可那双眼睛平静的让人心慌,他拍了拍萧楚的肩膀,低声道,
“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萧楚看了一眼江岁禾,又看了看楚桀,最后不放心道,
“那你小心。”
说完才颤巍巍的出去了。
江岁禾瞥了一眼她,大步向楚桀走过去,看着他那张冷峻的脸,唇角一勾,拿起书中的文件袋,猛地扔到了他的脸上,男人没躲,那一下一定是大实了,因为江岁禾听到耳中一声清晰的皮肉拍打声。
文件袋顺着男人高大身体,慢慢落在地上,江岁禾讥诮的看着他,冷声道,
“楚司令真是好计谋,好本事,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口味可真重!”
男人瞥了一眼门口,眸色沉了沉,即使心中奔涌着惊涛骇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对,没错,事情永远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江岁禾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讥讽,男人的心越来越沉,他总觉得,如果这次解释不清楚,他们之间似乎就很难补救了,但是,他现在一个字都不能说。
“楚桀,我江岁禾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他妈从此之后在我这儿就是过去式,我自己当时瞎了眼识人不清,我不怪任何人,你们俩都郎情妾意了,我就做最后一件好事成全你们,”
江岁禾的胸脯因为激动上下起伏着,表情时楚桀从未见过的决绝,她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个文件袋,斜睨了以他一眼,道,
“你脚下那个文件袋里,是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你签好字之后麻烦邮一份到江家,我们从今往后一拍两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江岁禾说得豪气万丈,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要不是今天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她还会被隐瞒多久,她没想到自己看上的男人这么不是个东西,从前的耳鬓厮磨现在对她来说就像个天大笑话,她能哭着闹着挽留吗,她的自尊不容许,她也不想被男人看扁,她要让他知道,就算他们离婚,那也是她甩了他,就算是离开楚家,她也要挺直腰板高傲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