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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玄幻 > 重铸神族荣光 > 第41章 朱莺身份

地上,三人或下巴脱臼,或胸前凹陷,或腹部割裂,其中一个刚才还被一剑砍断胳膊,当下又惊又怒,没有再贸然发动攻击,那被砍断胳膊之人脸色苍白,咬牙道:“水兴伯府,好霸道的行事手段!可否留下姓名,让我等知道栽在何人手上!”

“汪通。”

来人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报复,将剑用身上带的水擦洗干净,扔掉脏手帕,回剑入鞘。

“好!汪通!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要强过你,必向你复仇!届时我也只斩你一臂!”

“呵……”

汪通没兴趣跟这些人废话,也懒得杀这些人,怕弄脏衣服,最后还是回了句:“复仇?你也配?水兴伯府门口的野狗都比你配啊,如果我冒犯到你,别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

“混账!你!”

那人气得要吐血,伤口崩裂,血越冒越多,他赶紧做紧急处理,委屈,愤慨,又无能为力,其他二人默然,出身江湖的他们又怎么能和水兴伯府的强者相比呢,刚才也只想搏一搏,万一赢了,不仅马驹是他们的,汪通身上的东西也会属于他们,可惜差距太大,正面交手他们没有一丁点胜算。

树上,王负剑正寻思如何处理,听到和他一个团的人——好像叫陆从辖,说道:“阁下剑法既快又强,在在下所见的剑客中能排进前二,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呀!”

汪通眼睛微眯,问:“前二?还有谁能与我的剑术相提并论?”

陆从辖捂着凹陷的胸口咳了两声,另一只手指向呆怜望天的小黑马。

“正是它的主人,惊鸿派首席剑秀王负剑!我曾亲眼见到,他以五阶之身,霹雳快剑,将一个六阶巅峰击溃!”

“哦?有这回事?”

汪通惊讶,即便剑术强大如他,让五阶时的他击溃六阶巅峰,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当然!”

陆从辖重重点头,刚才还沮丧的他一下子骄傲自豪起来,仿佛以五阶击溃六阶巅峰的是他,这件事其他人在路上争抢时也听陆从辖提起过,当时皆嗤之以鼻,此刻则宁可信其有,打击下这位狠狂的水兴伯府强者,对他们来说未免不是一种慰藉。

这种精神胜利法不难看穿,汪通不以为意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惊鸿派出不了这等人物!他们门派的快剑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当下他不再管这三人,径自走向小黑马,汪通突然停住,发现小黑马跟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那人抚摸着小黑马,小黑马痛哭流涕,委屈巴巴地略叫着,黝黑的眼睛看向陆从辖三人,怒火中烧,这人自是王负剑。

王负剑面无表情,瞅着戏精上身的小黑马道:“那日你弃我而去,何故又来寻我?”

他基本可以确定这畜生不是乱逃到这,而是专门来找他,问题是小黑马如何做到在藏马谷精确定位和导航的。

小黑马好似没听到,听到了它也不懂人语,一个劲诉苦,两眼汪汪,不时用脑袋婆娑王负剑。

“什么人?”

汪通问。

“王……王负剑?王兄弟你没死?”

陆从辖尖声高喊,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高雄英俊,背着两把剑,诶,裤子怎么有点别扭,不管了,他肯定不会认错。

“喂,他就是王负剑?看起来好像没你说得那么厉害么。”

“人不可貌相,不过好像没用。”

另外两人不怎么兴奋,相反,又变得沮丧起来,王负剑没来,他们吹吹还能打击下汪通,王负剑来了,肯定立马就露馅了,还怎么打击,在二人看来,陆从辖口中的王负剑或许不是普通五阶,可眼前的水兴伯府强者也不是普通六阶啊,不用比就知道结果。

汪通上下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青年:“你就是那什么惊鸿派首席剑秀王负剑?”

“我想说不是,但这小马驹确实是我的。”

王负剑说。

有人呼喊道:“喂!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王负剑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故那么拧巴?”

王负剑道:“拧巴总比受伤好。”

前一世他是底层的外卖骑手,知道该低调时一定低调,尤其对方还是水兴伯府强者,没必要得罪,很可能他也得罪不起,因此王负剑摆事实讲道理,陆从辖可以作证,小黑马是他在谪水城东街马市买的,还有纸质凭证,还请水兴伯府强者明鉴。

“如果我不明鉴呢?”

“您不会不明鉴。”

“为何?”

“因为众所周知,水兴伯府一向公正严明,里面的强者个个胸襟广大,正气凛然,绝不会做出强夺之事。”

汪通哈哈一笑,搔了搔唇角:“你这小子倒是识时务,不过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要强夺!你要如何?”

“既然如此……”

王负剑手摸向后面,并没有拿出匕首或者其他利器,而是一面白玉腰牌,展示给对方看,汪通搭眼一瞅,觉得这腰牌的款式有些熟悉,还有那个倒着的字,应该是‘莺’吧?

王负剑见其他人歪着脑袋,意识到拿反了,翻回正面,陆从辖读了出来:“扇……门……”

众人皆是一惊,王负剑也是无奈之举,他心想你水兴伯府不怕我们惊鸿派,对扇门这种官方势力总得收敛些吧,有人认出了这是扇门捕快的腰牌,还不是普通腰牌。

原来扇门的捕快也是分等级的,由低到高依次为铜、铁、银、金,金牌捕快已是扇门的中坚力量,地位极高,只比扇门话事人门主低一个层次,而玉牌捕快是一种极为特殊存在,可以理解为荣誉捕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属于听调不听宣的级别!

听完这些,王负剑着实吓了一跳,他猜到朱莺肯定有些来头,可现在看来,来头可能很大,至于多大,看看这几个人瞪大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就知道了,尤其是水兴伯府强者,刚刚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此刻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祖宗般。

汪通面露狰狞,急声逼问:“这枚玉牌你从何而来!”

“朋友送的。”

“混账!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朱莺大小姐做朋友!你有几个脑袋,敢盗窃朱莺大小姐的腰牌!”

汪通此刻哪还有强者镇静,逼近两步,想看个仔细,谁知王负剑却将之收起,询问朱莺到底什么身份。

陆从辖幽幽道:“谪水城有一正二副城主,我记得其中一位副城主好像姓朱……”

另一人揉着下巴,吸气道:“也就是说,他认识朱副城主的女儿?这小子有这么神通广大?”

他们皆是江湖之人,莫说认识一位副城主女儿,就是副城主门口的狗他们都没资格认识,能搭上这等官方又私密的关系,他们除了‘神通广大’四个字找不出其他形容了。

其他人还在懵逼,断臂的那人已经不顾伤势跪下,连连告饶:“王兄弟!嘶……我有眼不识泰山,真该死啊!我……咳咳……绝对没有要抓你小坐骑的意思,只是想保护它!”

在谪水城,水兴伯府虽然名望极大,但事实上城主府的三个城主才是实权派,每一个都是实力恐怖,势力强大的巨头,像三个通天巨人般掌控着这座数十万人口的城市,这一点连三岁小孩和七十岁老奶奶都知道,坊间有‘谪水城,三巨主,能擎天,可镇海,能呼风,可唤雨’的说法。

揉下巴的人沉吟片刻,含糊道:“我咋这么不信呢,冒葱那些大人物亲朋好友的人大有人在,谁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还是假的,汪通一时也拿不准,机缘巧合下他有幸见过朱莺大小姐的那枚玉牌,那白玉不是普通玉,据说是从一座数百米深的星能矿中发现,被扇门采集,专门用来制作玉牌,刚才远远看了下,感觉有点像,他向王负剑索要,意图进一步确认。

王负剑知道了玉牌贵重非凡,哪里肯再轻易拿出,只希望此事就此作罢,对方莫要再咄咄相逼。

汪通见状,狐疑心大起,在他看来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玉牌是假的,王负剑其心可诛,另一种是玉牌是真的,这种情况就更糟了,他才不信王负剑所说和朱莺大小姐是朋友,一定是王负剑通过某种手段偷盗、抢夺来的,甚至于朱莺可能惨遭毒手!

汪通越想越急迫,不管那么多,当下伸手蛮横地抓向王负剑,王负剑侧身躲开,对方化爪为掌,顺势重拍王负剑胸部,王负剑下腰再避,对方的手刀已凌空劈下,咻一声,汪通错愕自己一连数招最后却劈了个空。

王负剑两个轻盈的倒翻拉开距离,淡声道:“朱莺是不是我朋友,这玉牌是不是她赠我,与足下有何干系?”

“少废话!拿过来!”

汪通蹬腿前顶,一手握剑鞘,另一只手握成拳鱼跃冲撞过来,这一招如猛虎扑食,王负剑啪一声一把抓住对方拳头,将对方老鹰提小鸡般提了起来,汪通想要挣脱,拳头却好像被铸进了山石中,一动不能动,双脚刚想蹬地借力却蹬了个寂寞,他整个人被王负剑高高提在空中。

这一幕看得陆从辖三人骇然,汪通大概率是六阶巅峰,而据陆从辖自己所说,王负剑是五阶,剑术是高超,可怎么能不仅躲开汪通的攻击,还能如此轻易将汪通拿捏,三人设身处地想了下,刚刚汪通的攻击快准狠,他们三人拿着兵器或许能应付一二,可赤手空拳就不好说了。

同样骇然的还有被制住的汪通,他意识到王负剑很可能不是五阶,可若不是五阶,这个如此年轻的青年能是六阶?惊鸿派的弟子什么时候这般天资异禀,他从未听说过呀。

“放开我!”

汪通恼羞成怒,拔剑劈出,总算重新获得自由,王负剑再次退开,阳光穿过树木间的缝隙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你这位大人好不讲理,我有点生气了。”

“所以呢?”

汪通手腕一动,挽了个帅气的剑花,剑在手中,让他重新恢复自信,对于一个剑客来讲,有剑和无剑是两种状态,他起初以为王负剑五阶,才未动剑,此时亮剑不算欺人,他话音刚落,遽然间浑身汗毛立起,刚想挥剑,王负剑竟已出现在他面前,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的剑还没来得及挥出。

“现在您还要看我的玉牌,夺我马驹吗?”

王负剑问。

汪通回过神来,惊悚的同时更加羞怒,星能震起,将脖颈上的剑崩开,剑锋顺势前压,直取王负剑首级,然而他的首级却先一步遭遇威胁,他几乎能感受到脖子上的皮肤要被割开,赶紧回防,这一回防,自己的心脏又遭受威胁,有那一瞬,汪通感觉心脏停止跳动。

“再敢动一下,我就劈了你。”

王负剑将剑搭在汪通头顶,对他来讲一切轻而易举,汪通这位水兴伯府强者像一个孩童一样被随意牵制,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汪通有点过于差劲了。

陆从辖三人本该觉得解气,可看着王负剑那写意的样子,他们不禁心生恶寒,神魂欲癫,现在看来,陆从辖果然没有吹牛,反而过于保守了,你他么有这种队友,我们还跟你抢个什么劲?不对,是保护个什么劲!

陆从辖呆若木鸡,提醒道:“姓汪的,你最好按王兄弟说的做,他切人的功夫,御厨来了都不一定赶得上!”

“我就不信他敢杀我!”

汪通嘴上叫嚣,身体却一动不敢动,甚至在王负剑的要求下扔掉了剑客绝不能扔掉的佩剑,实在是因为他感觉这个青年可能是认真的,他的头皮有种要被剑锋切开的割裂感。

王负剑思量片刻:“小黑马是我的坐骑,这一点没人再有异议了吧?”

陆从辖三人摇头,汪通头顶达摩利斯之剑,算是默认,远处,小黑马雄赳赳气昂昂靠了回来,本来它打算逃命的,没想到它的男人变得这么靠谱,这才一天不见呀。

“另外,”

王负剑整理措辞,开诚布公道:“这枚玉牌的确是那朱莺暂时赠我的,我并不知道如此贵重,也不清楚她的身份,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了保险起见,我可以将你们一律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反正在藏马谷也不会有人知道。”

众人听得纷纷色变,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准备四散而逃。

“先别做傻事,只要我愿意,你们连半步都逃不掉,我并不是威胁你们,只是请求你们保密,这样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可以吗?”

“可以。”

“必须可以!”

“谁不可以我杀谁!”

陆从辖三人齐刷刷看向还端着的汪通,一副想将他杀掉纳投名状的样子,汪通脸色极度难看。

“王公子,我之所以刚才那么急躁是因为担心朱莺大小姐的安危,既然她没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以我的用剑手发誓,对于今日之事无论谁问起我都绝口不提!”

汪通举指起誓,王负剑这才收起剑,又告诫了众人一次,提起先前被他切片的那个护卫,对方就是恩将仇报,不守诺言,这件事陆从辖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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