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乾也没心思观看比赛,徐茂才见他丢了魂儿一般,奇道:“林师弟,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书乾摇了摇头,问道:“徐师兄,天雷宗的人是什么时候到宗门来的?”
徐茂才想了一下,说道:“好像两三天之前就已经来了,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
两三天前?那齐胜开现在又没得到九阳化龙丹,就算带再多的人手过来,那也不是灵溪宗的对手啊,他们来干什么呢?
想了一天,直到暮色罩来,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选拔大赛进行了不到一半,看来还需要两天时间才能结束。
散场之后,就立刻去了翠云峡,把天雷宗上门一事对白若烟说了。
白若烟忙道:“那你就不能上场比赛了,刘洪会认出你来的。”
林书乾沉吟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灵溪宗门内弟子选拔三年只有一次,要是错过了,恐怕只有再等三年,才能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而且,他认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想杀我为吴尚修报仇,也总不能当着灵溪宗这么多人的面吧?我担心的是……他还有什么别的阴谋,但是我又一时想不出。”
白若烟皱眉道:“那好,你比赛时,我帮你盯着他。”
此后两人便接连两晚留在峡上,时刻监视刘洪等人动向,但直到了第三日早上,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内门弟子选拔大赛已进行了两天,就只剩下大雁峰的比赛还未开始,应该只需半日,就可结束了。
林书乾和徐茂才一大早就来到了座位上。
徐茂才不住地搓手顿足,很是紧张。
林书乾笑着安慰他道:“徐师兄,你一直是咱们峰的头等弟子,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徐茂才叹道:“十年寒窗苦,只为今朝啊!林师弟,还好有你陪着,不然不知道得紧张成什么样呢!你准备的如何,有信心吗?”
林书乾道:“那当然了,我还盼着邀你同坐大雁峰顶,举杯共饮呢!”说着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时,便听场上教习叫道:“下面请秋凝峰弟子何翔斌,小泉峰弟子徐茂才,入场准备!”
徐茂才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跳了两下,动了动手腕脚腕,往场上走去。
林书乾叫道:“徐师兄,加油啊!”
徐茂才回头一笑,点了点头。
首先考的是炼丹,但也并非是在场上置鼎生火,实手操办。
而只是从场中药材堆中挑出所需药材,再口述如何取量配方,如何研磨用火,炼至几时出炉以及丹药功效而已。
之后十位门内长老经过多方面考虑,会各自从“甲、乙、丙、丁”四个评级之中选择其一,给出相应评级。
徐茂才口述了“碧落凝神丹”的丹方及制作过程,十位内门长老给出的评级是二甲、六乙、二丙,算是不错的成绩。
那名叫何翔斌的秋凝峰弟子所述丹药是“紫霞回春丹”。
这丹药本来比徐茂才的“碧落凝神丹”要高明许多,理应得胜,但那弟子口述的紫霄草用量不对,多说了一钱,因此这丹药是炼不成的。
十位内门长老给出的评级是一乙、六丙、四丁,也算合理,毕竟炼制丹药实非儿戏,稍有错漏,就可能造成极大危险。
徐茂才先拔头筹,大松一口气。
接下来是武艺比试,各峰外门弟子的境界大都处于炼气初期,能达到炼气四层的不过三成,但报名参加选拔比赛的也大概就是这三成弟子。
因此武艺比试,大家实力都差不多,是很难占到境界上的便宜了。
徐茂才一上来就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泰山北斗决》攻敌胸口,拳势沉猛,风声虎虎。
何翔斌举臂格挡,砰的一声,拳臂相击,徐茂才前跨一步,双拳连挥,转瞬之间拆了三招。
徐茂才左足前探,唰唰唰又是三拳击出,招招威猛。
何翔斌招架不住,举步后退,想不到正中了徐茂才的后招,左足在他小腿上一勾一挑,扑通一声,何翔斌跌翻在地。
突然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旁观众弟子都连珠喝起彩来。
林书乾也跟着鼓掌,心想:“徐师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原来这么厉害!”
何翔斌从地上爬起,心里有些怯了,一边凝神盯着徐茂才,一边左右挪动,不敢上前进攻。
徐茂才趁势而上,右拳高举,向对方头顶捶落,何翔斌向侧避开,却不知这一拳乃是虚招,徐茂才见他动身,早已收拳提足,一脚踢中对方小腹。
何翔斌腹中一痛,躺在地上打滚,徐茂才猱身直进,一拳向他面门打来。
何翔斌眼见躲避不开,闭目挨打,只觉拳风袭到,鼻尖上一痒,脸上却不曾中招,惊疑之下,睁开眼来一看,这才知道,原来那拳到他面前,已然收住了。
徐茂才直起身来,抱拳向他行了一礼。
何翔斌爬起还礼,躬身道:“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
场上又是一阵欢呼,掌声不绝。
林书乾看得高兴,只要评级够高,徐师兄就能升为大雁峰内门弟子了。
武艺比试中,十位内门长老只给出胜者评级,比赛结束后,把两门比试的评级相加,从中选出成绩最优的五名参赛弟子,收入大雁峰内门。
十位内门长老给徐茂才的武艺评级为四甲、五乙,一丙,相当优异。
徐茂才迎着阵阵欢呼和各种欣羡的眼神回到观众区,长长舒了口气。
林书乾伸出两个大拇指,赞道:“徐师兄,真厉害!”
徐茂才笑了笑,说道:“咱们俩可一起报的名啊!林师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话音刚落,便听场中教习叫道:“下面有请最后一组弟子上场,他们是大雁峰弟子江大春,小泉峰弟子林书乾!”
林书乾道:“徐师兄,你就放心吧!”瞥了一眼对面台上的刘洪,起身往场中走去。
远在翠云峡的白若烟神色凝重,目不转睛地朝这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