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一滴油水都没进,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她就在对面的馄饨店对付两口。
…
大厦顶层。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显示屏上的汇报数据。
席鹤词眸色不明,鼻尖那股玫瑰香似有若无,挥散不去。
漆黑中依旧能看出那具糯白娇体,如丝绸般光滑的肤质,触感生香,勾的他心神荡漾。
她埋着头,哭得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
被欺负惨了,骂了他两句。
可她不知,这只会愈发激起他骨子里的破坏欲。
见人晕在怀中,这才堪堪放过。
席鹤词敛眸,神色柔和,眸底似掷入石子漾起一波微妙的涟漪,薄唇慢逸开来。
精准捕捉到这一幕的汇报人吓得打了个冷战。
自己也没说什么啊,怎么boss笑得这么诡异…
“今天就到这。”他打断道。
众人纷纷散去。
“晚上还回紫苑。”
刘特助受到指令,立即同那头知会。
…
半小时后收到几条短信,他脸色骤然一变,心情也彻底由晴转阴。
她出了园子的第一件事竟是直奔药店买药吃!
发过来的高清图片里,女孩坐在长椅上,看不出神情,手上赫然拿着事后药。
呵,就这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行啊,郁宜舒。
他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眸光闪烁着讥讽。
…
郁宜舒吃饱后又回了紫苑。
按她的理解,现下已经满足过男人了,他应当不会再来找她了。
现在就收拾衣物去宾馆凑合一晚,明日一早就回黎源。
陶婶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这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呢,在这有吃有喝还有伺候,有什么不好的,非要走。
不过,她要真走了先生那可怎么交代啊!
“太太,要不您再等会,等先生回来您打声招呼再走?”
郁宜舒看了她一眼,简单收拾好后,“不用了,我晚些给他发个消息。”
有了出去的经验,她迅速拎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陶婶紧跟着她,嘴里还在劝道,引得一路佣人纷纷侧目。
郁宜舒眼看着园外宽阔天地,不由加快脚步,迈出门槛时内心奇妙的划过一丝窃喜。
然后——
“席太太这是打算去哪?”席鹤词从车里下来。
嗓音冷淡,面色如冰。
郁宜舒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男人,当即愣住。
“你…”
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她一夜荒唐不是在做梦。
她捏紧指节,神色如常的温声道:“我只是想回家了。”
“回家?这不就是你的家吗?”男人语气强势,几乎是脱口而出。
闻言,郁宜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席先生,我的家在黎源。”
男人也略微顿住。
他合上眼,敛起失态之色,努力抑制住心底涌起的剧烈风暴。
“抱歉,是我记错了。”
“……”
郁宜舒没在意这句,再怎么记错也不该说这里是她的家。
“嗯,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她便先一步动作。
“等等。”他道。
郁宜舒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席鹤词说:“明日我送你回去,今晚就在这休息吧,你身上…”
他顿了一下,嗓音染上些不自在,“还需得涂些药膏。”
“……”
她还没开口,便有人从她手中接过箱子。
男人顺势过来牵她,“别闹脾气了,明日我给你买好票,亲自送你回去。”
语气像极了温柔可靠的丈夫在轻哄着闹别扭要离家出走的妻子。
三言两语间男人就替她做了决定。
郁宜舒着着交叠的两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在他陡然锐利的目光中讪讪忍着。
内心升起一丝不安,“你明日…真的会送我回去吗?”
“当然。”他转而笑得和煦。
“回家吧。”还在她纠结之际男人已牵着她往园内走。
郁宜舒垂下眼睑,被人控制且无奈的感觉,真是异常讨厌。
虚惊一场,陶婶在后悄悄吁出一口气,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庆幸先生回来的及时。
郁宜舒又被带回他的房间。
男人关门是瞬间,她像个受惊的兔子立马躲到一边离他远远的。
他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念着她是初次会害怕也正常,是他兴致上头考虑不周了。
还上学呢,要是真中了不免劳累。
这次便不计较了。
“席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她略带踌躇的看向他。
闻言,席鹤词走近,坐到她对面。
女孩见状明显瑟缩了下。
“……”
“怕我?”他吐出两字,直勾勾的看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郁宜舒表情有些凝重。
他说:“正好我也有话要讲,你先吧。”
她粉唇嗫嚅着,似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过了好半晌才道:
“我心底是非常感激您的,若不是您当时施以援手我现在也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
“除了协议上的条件外,您优先考虑我的抉择,所以我答应过会尽最大努力做符合您要求的妻子。”
“但…三年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您也不想突然多个孩子吧,所以,麻烦以后您能…戴个…”
她低下头,声音越到后面越小直至省略。
希望他能理解…
“嗯,你放心,我等会让人囤些在家中。”他面色如常,一本正经道。
囤…
郁宜舒听着就条件反射的腿软。
她道:“您当心身体,真用不着买这么多。”
男人晒笑,听着她嘴里一口一个您,不耐的啧了一声。
他拖着腔调,吊儿郎当道:
“我身体好不好你昨晚不感受过了吗?郁小姐这么说是不满意吗,那我以后可得更卖力些才是。”
说完他还故作认真的思考一番。
“……”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还不如沉默着。
郁宜舒连忙转移话题道:“您刚刚不是说有话同我讲吗?是什么?”
他薄唇浅浅勾着,转着腕表,语速悠悠道:“我希望婚后你能一直住在这。”
她面色僵住。
如果他是有那方面的需求或是其他,只要提前知会一声她都能准备着。
可住在这,她的生活安排都要被打乱了不说,光是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已经超出她的心脏承受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