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战战兢兢地目送冥渊和宁三月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敢动弹。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女子成为冲喜王妃后,竟然这么受宠!
看王爷刚刚那宠溺的样子,徐嬷嬷跟着冥太妃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冥渊心情这么好的样子!
徐嬷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一切真的太可怕了!
宁三月在走到徐嬷嬷看不到的地方时,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当然也不会真的让冥渊陪她吃早饭。
“我自己回听月轩就可以了,不劳王爷了。”宁三月道。
冥渊看了宁三月一眼,冷着脸道:“过河拆桥你倒挺会。”
宁三月看向冥渊,微微一笑:“谢王爷夸奖。”
冥渊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宁三月转向一旁的绿叶,笑容一收,道:“小绿,走快点。”
她步子迈得快了一些,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绿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冥渊的脸色,低着头追上宁三月,她心里是直犯嘀咕,觉得自家小姐这样作死真的不太行……她光是想想刚刚说杖毙就杖毙、说拔舌就拔舌的事就觉得浑身发抖了……
河伯见宁三月走远了,这才问道:“主子,您要去听月轩吗?”
“去跟她吵架吗?”冥渊扫向河伯,哼了一声。
河伯笑了笑,道:“王妃只是不知道主子对她的好,主子您又何必……”
冥渊只道:“她一日不离开,本王便一日不能放心。”
河伯目光顿了顿,就很想劝劝自家主子:“可王妃来了之后,您的身体就转好了,这是好事啊!”
“你不懂。”冥渊摇了摇头。
他的身体好转,未必就是好事。
三月初十,宁三月来了一趟国医馆。
她一过来,孙大夫就急匆匆地对宁三月说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那个桐花巷的病人每日都差人来问姑娘何时过来。”
距离宁三月上次过来也不过四五天,那萧柳氏应该也是等不及了。
“今日来过了?”宁三月问。
孙大夫点头:“一早就来问过了,让我务必告诉姑娘,只要能救他们家夫人,银子不是问题。”
宁三月前几日来更正了药方,萧柳氏吃完自然是有效果的。
“姑娘,要去看诊吗?”孙大夫问。
宁三月思虑之后,道:“你差人去告知她,就说我今日在医馆,但没有时间上门。她如果很急的话,可以来医馆找我。”
“那位夫人就是不愿意见人,恐怕也不愿意过来。”孙大夫有些犹豫。
“你告诉她,国医馆绝对会保守病人的秘密。她若不信,那就请她再等几日。”宁三月道。
孙大夫点点头,立刻着手去安排。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萧柳氏被病毒折磨许久,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孙大夫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了消息,那萧柳氏等会就过来。
一个时辰后,萧柳氏在侍女的陪伴下从国医馆的后门入了国医馆。
孙大夫差人直接将她们主仆二人带到了宁三月所在的屋子里,并安排人守在附近,以免外人闯入。
萧柳氏戴着斗笠,四周都有帷幔,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侍女名叫喜鹊,很瘦,眼睛很亮,看起来就是个忠心护主的。
绿叶将她们请进来的时候,隔着屏风,那主仆二人也看不见屏风后面的宁三月。
“神医呢?神医在哪?”喜鹊四下张望,有些焦急地问道。
绿叶看了屏风方向一眼,道:“二位莫要心急。”
“怎么能不急?”喜鹊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我们家夫人都等很久了……”
宁三月这才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
喜鹊一看宁三月,不由得蹙眉。
这么年轻能是神医吗?别是个骗子!
“你就是国医馆的神医?”喜鹊有点不相信。
宁三月微微笑着,说道:“你先扶你家夫人坐下。”
喜鹊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扶着自家夫人在一旁坐下。
宁三月坐在她的对面,从旁边取过脉枕,放在萧柳氏的跟前。
“夫人请。”她让萧柳氏伸手过来。
萧柳氏隔着帷幔看向宁三月,犹豫了下,伸手放在脉枕上。
宁三月替萧柳氏切脉。
喜鹊紧张地看着宁三月。
宁三月看医案的时候,对萧柳氏的病情已经有数了,现在诊脉也不过是确定一下病情的程度。
“怎么样?”喜鹊着急地问道。
宁三月看向喜鹊,道:“你可以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家夫人说。”
“这怎么可以?”喜鹊立刻拒绝,她看向自家夫人。
萧柳氏对她点点头。
喜鹊有些犹豫,绿叶立刻拉着喜鹊出去,道:“放心吧,我家小姐最厉害了,你家夫人肯定会没事的。”
待喜鹊和绿叶离开,宁三月转向萧柳氏,道:“夫人,你的病我能治,你可以把你的斗笠解下来了。”
萧柳氏身形一晃:“你真的能治?”
她的声音都很沙哑。
“当然。”宁三月点头,“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萧柳氏一怔。
“我知道,你是萧丞相的外室,若非萧贵妃,你早就入了萧府,也不用受这等折磨。”宁三月开门见山地说道。
萧柳氏立刻警惕起来,她抓着桌子的边缘,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帮你的人。”宁三月轻声说道,“夫人你该知道,你生的是暗病。你的病拖得太久了,如今想要根治,可不是那么容易。”
女子生了暗病,一般都是羞于启齿,也不敢找大夫来看,名节大于一切,那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萧柳氏也明白,她能遇到一个女大夫,那就是天不绝她。
她定了定神,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