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温柔的触感贴上,席卷了他的思绪,也消散了他的疼痛。
她闭上眼睛,吻上他,生涩而动人,好似已经用尽了所有柔情。
冥渊想要拒绝的,他想要推开她,可最终……他抵在她柔软腰肢上的手却是没有推开她。
他扣住了她的软腰,承受了她整个人的重量。
他眼睫微颤,慢慢闭上眼睛。
她难得这么主动,这么热情,这么柔软,他怎么能拒绝?
他怎么拒绝得了?
片刻之后,冥渊晕过去了。
宁三月抱着冥渊,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呼吸。
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的,但是,冥渊闹腾的时候她可真的不是对手,还是让他晕了比较好使。
她的唇色鲜艳极了,娇艳欲滴,刚刚的吻……是她主动,可冥渊也没有拒绝不是?
她将特制的迷药藏在唇齿间,趁着吻他的时候,将迷药全都渡给了他……
她将冥渊身后的披风取下来,伸手一抛,在冥渊身边的地上铺上了一层。
她点头看着被自己抱住的冥渊,艰难地将冥渊给放平在一旁。
他真的有点重。
她滚坐在冥渊身边,犹豫了下,伸手将冥渊的衣服被扒了。
她先扒了冥渊的外袍,随后就看见冥渊里面穿的白色中衣之上已经是点点鲜血点缀,像是一朵朵鲜血染成的花,鲜艳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宁三月停了停,又继续开始将冥渊的中衣和里衣全都脱了。
不一会儿,冥渊已经被扒光了,她倒是好心,下身还给他留了件。
他身上很多地方仍在慢慢向外渗出鲜血。
她拿过针包,脸色微沉地给冥渊针灸。
宁三月之前只听河伯笼统地说了下冥渊毒发的迹象,可并不知道这毒竟然是蚀骨生花。
这毒她也只是在师父的上古医经上看到过,因为中毒之人极少,所以并没有人研制出解毒之法。
蚀骨生花,每月毒发一次,每次毒发至少要持续十天,而毒发一次,身体也会虚弱一次,也许很多天都没有办法缓过来。
宁三月想起了初见冥渊之时,冥渊看起来那么虚弱。
原来那一次,冥渊才经历过毒发。
他那一次毒发才刚熬过来没几天,身体正处在极度虚弱的时候。
而这一次,他的毒发才刚开始。
蚀骨生花毒发之际,中毒之人非常痛苦,全身像是被虫子噬咬一般,身体里的骨头就好像全部被打碎了重组一般,在这个过程中,身上各处骨节都在往外渗血,且从外是看不到任何伤口。
因为渗血之时,沾染在衣服上,像一朵朵鲜血染成的花一般,所以,此毒才会被取名为“蚀骨生花”。
宁三月以针法为冥渊止住了血。
她虽然不能为冥渊解毒,但是缓解痛苦还是能做到的。
她看着冥渊,不由得出神。
她难以想象,那样意气风发的冥渊,怎么就被折磨成这般了?
他从前,明明活在阳光里,明明那么好的……
从什么时候,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宁三月想着,一颗心被揪得疼极了。
她时至今日,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冥渊时候的情形,尽管,那时候她才三岁。
师父那是牵着她,带她见到九岁的冥渊:“小师弟,这是我新收的徒儿,她叫月儿。”
冥渊板着脸,看了小小的宁三月一眼,只点了下头,一脸高冷。
宁三月却是甩开师父的手,扑过去一把抱住冥渊的大腿,仰起头看他道:“小师叔,以后你教月儿吧!你长得好看!”
冥渊:“……”
师父更是捂脸,被这个刚收的徒儿把心给扎得透透的了。
冥渊个子很高,九岁的时候,就不比天医尊者矮多少了。
宁三月却是小小只的一个,她抱冥渊就只能抱到他大腿的位置,所以动不动就抱他大腿。
小的时候,她也一直觉得冥渊是那种冷冷的酷酷的,可她就是很喜欢冥渊,也特别黏他。
“小师叔,你长得这么好看,那月儿以后就嫁给你吧,好不好?”
在还不太懂事的年纪,她也时常说要嫁给冥渊,当然,冥渊从来没回答过她这种幼稚问题。
那个时候,她也没少爬冥渊的床,晚上不睡在冥渊身边她就会哭闹,后来师父都没有办法了,只能放任她去找冥渊。
当然,这情况也就持续了三年,她大一点的时候,冥渊就不许她再半夜三更钻他的被窝了……
但是,冥渊每天晚上临睡前会先过来看她睡觉,等她睡熟了他才离开。
她对他的依赖,一直持续到他离开她之后。
她八岁的时候,冥渊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就走了。
她问师父,师父只说:“你小师叔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你也该自己成长了,不必什么都指望着你小师叔。”
她在冥渊的床上睡了好几晚,也没等到冥渊来赶她走,她好像也慢慢接受了冥渊已经离开的事。
宁三月蹲坐在冥渊身侧,回忆着过往,不觉好笑。
“小师叔,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跟我告别呢?如果你当初好好跟我告个别,哪怕骗我一句说你会回来的,我都会等你的。”宁三月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你这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毛病从来就没有改,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总以为是为她好,可却不知道,她因为他离开的时候难过了多久。
回到将军府,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既然是新的开始,那自然要忘掉他了。
她有了新生活,也有了新的玩伴。
爹娘说,皇帝要为她和百里玦赐婚的时候,她当时也想起冥渊了,想起幼时的戏言,她心想,和百里玦定亲也挺好的。
可谁